“哼,装可怜罢了,你也就会这些,否则老夫的儿子如何会娶了你?”韩知益见状,顿时冷哼一声说道。
“纤纤,不要哭了,先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才能给你做主,不是吗?”韩子朝有些心疼的拭去耶律纤纤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
他其实知道,耶律纤纤肯定是受委屈了,自从她嫁给他,尽管韩知益已经对她越来越恶语相向,但是她依旧是恭恭敬敬的照顾着自己这个公公。
今日即便是耶律纤纤自己承认她是做了不好的早膳,韩子朝都不会相信的。
“韩子朝,我们……和离吧!若是你同意,我们现在便去签下和离书,若是你不同意,我便进宫去找皇上请旨和离,若是皇上也不同意,我便回去找我的父皇!”耶律纤纤看了韩子朝半晌,才突然开口说道。
“纤纤……”韩子朝听到耶律纤纤的话,顿时有些慌张了,她……她是不想要他了?
“你威胁谁呢?想和离是不可能的,你这样的女人,我的儿子只能给你一纸休书!”听到耶律纤纤的话,韩知益冷笑着说道。
“可以!一纸休书也可以!韩子朝,你爹给你下命令了,赶紧吧,我在这里等着!”耶律纤纤听到韩知益的话,却是悲戚的一笑,她终究是输了,输给了这个倔老头,即便是最后的颜面,都没能保全。
其实休书也好,和离书也罢,于耶律纤纤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她也没准备再嫁,即便是再嫁,她是南越的公主,休书和和离书,对她的影响也不大。
她难过的,是即便到了最后的这一件事情,她还是要任人摆布,不可自己做主。
“纤纤,不要这样,我们谈谈好吗?你冷静一点儿!”韩子朝见到耶律纤纤决绝的表情,也是真的有些慌张了,忙拉住耶律纤纤的手,柔声哄道。
“既然你不愿意给我一纸休书,那我只能进宫请旨了,韩子朝,你确定你要将此事弄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吗?”耶律纤纤没抬眸看韩子朝,她怕看到他的脸,自己便舍不得舍弃这个自己深爱的男子。
“纤纤,你听我说,我已经跟青陌商量好了,以后你就……”韩子朝知道,耶律纤纤不是说笑的,但是他已经有了解决现状的方法了啊。
“哼,你少威胁老夫的儿子,老夫为官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这样的,老夫见多了,你这般威胁,无非就是想要离间老夫和子朝,简直是痴人说梦!”韩知益没等韩子朝把话说完,便再次打断了他。
耶律纤纤没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慢慢的转身,款步向外走去。
“爹,您到底想如何?您好歹也是北州的丞相,我和纤纤夫妻之间的事情,您一而再,再而三的介入,干涉,您是觉得这种事情传出去了光彩还是如何?”
“爹,您对纤纤所做的事情,您真的都那般理直气壮吗?若是您都那般坚定,认为您做的都是对的的话,那么现在儿子便陪纤纤进宫,和离不和离的先不说,儿子先跟皇上说说您做的这些事儿!”韩子朝一边匆忙上前拉住耶律纤纤的手腕,一边回头,愤怒的对着韩知益吼道。
“逆子!!!简直就是逆子!!老夫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然而你却是口口声声都是向着这个女人,老夫看你简直就是疯了!”韩知益颤抖着手,指着韩子朝,训斥道。
“是,我是疯了,但是我是被您给逼疯的,自从纤纤嫁给我,好日子没过多久,您就开始每日找茬,青陌回来你便看青陌不顺眼,若是青陌不在,您便看纤纤不顺眼!”
“爹,您告诉我,您到底想要如何?现在您所有的妾室您都不去陪伴了,每日只是等着盼着的跟纤纤较劲儿!”韩子朝忍无可忍,对着韩知益吼道。
“大哥……爹爹,您们这是怎的了?再吵架吗?”挺着肚子的韩思情听到争执的声音,蹙眉走了出来。
“你问问你的好大哥去吧,他心中,只有他那个心机城府颇深的媳妇儿,到时候只怕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韩知益见到韩思情出来,似乎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跑到韩思情身边,气鼓鼓的说道。
“爹,我觉得大嫂其实挺好的,您不要总是这般针对她好不好?”韩思情见到这态势便知道,定然是韩知益又看不惯耶律纤纤了,顿时无奈的劝慰道。
“挺好的?哪里挺好的?她根本就是虚情假意,都是做的表面功夫,你去看看她给老夫准备的早膳,那都是什么东西?粥都糊了,小菜齁咸,我看她根本就是故意的!”韩知益愤愤不平的说道。
“爹,府上没有下人了吗?您让下人做饭便是了啊?为何一定要为难大嫂?她是南越公主,不会做膳食不是正常的吗?府上的下人伺候您多年了,也是更加知晓您的口味啊!”韩思情自从有孕之后,倒是长大成熟了不少。
“老夫这不是锻炼锻炼她吗?若是将来子朝接替老夫,那么她便是这丞相府的女主人,难不成,将来都是做这般的膳食?”韩知益的气势弱了一些,声音也压低了下来。
“爹,您说的不对,即便将来大哥真的接替你的丞相之位,大嫂成了丞相府的女主人,那么她也是只要将丞相府上下打理妥当,账目管理清楚就好了啊,她为何要会做膳食呢?之前大娘和苏姨娘也都不会做膳食啊!”韩思情摇摇头,很是正直的说道。
“思情,你还小,你不懂!她们不是不会做,只是平时不做罢了,可是这个什么南越公主,是根本连会都不会的,这成何体统?况且,她嫁给你哥哥这么些日子了,这肚子还是没动静,根本就是一点儿都不争气的!”韩知益继续声讨着耶律纤纤。
耶律纤纤被韩子朝拉着手腕,无法离开,她便站在原地,听着韩知益对自己的指责,她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辩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