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跟你,跟江氏集团的人没有任何关系。请你离开。”
洛叶嘉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目光灼灼神色坦荡。
一见她这么理直气壮,徐娇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却没有什么办法对付她,只能悻悻离开这里。
等她走了之后,洛叶嘉才合上文件,扶着额头叹一口气。
刚才只是和徐娇娇较量,她才没有露出什么不好的表情,可徐娇娇说的很有道理,现在的她负面缠身,没有办法能够带领工作室争取到合作机会。
除非和沈家的事情有个了结。
洛叶嘉正若有所思,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她抬眸,就见陈昀走了进来。
“刚才江总已经离开公司去办事了,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一张银行卡,里面有资金可以用来运行工作室,接不到合作的这段时间,就靠着这个来维持工作室运转吧。”
陈昀说完,笑吟吟将银行卡递给她。
洛叶嘉回过神来,抬眸问:“你知不知道沈柔烟在哪里住院?几号病房?”
“你问这个做什么?”陈昀警惕起来,忍不住打量她,“现在江总一门心思帮你解决沈家的事,你自己可不能去乱来。”
“我没有想要乱来,只是想去见沈柔烟一面,说不定在录音过程中,可以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洛叶嘉很有主意地说出这话,继而抬头看着陈昀,“你觉得这个办法可不可行?”
“倒也是可行的,这样吧,你就直接去医院,正好江总为了解决这件事,现在也在医院里和沈柔烟打交道。”
陈昀说完,立刻拿出手机准备叫司机过来接送。
洛叶嘉不免惊讶,“阿川在沈柔烟的医院?”
“准确的来说,他在沈柔烟的病房里,总之你过去就能见到他了。”
陈昀侧过身,示意她跟着自己的安排出去。
两人并肩离开,洛叶嘉坐上车独自前往医院。
等她到了沈柔烟所在的病房门口,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到了沈柔烟做作的声音。
“阿川,你真愿意原谅我了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闻言,洛叶嘉顿时一愣,想要抓住门把手的手也随之收了回来。
她不明所以地退后,从门缝里看过去,就见沈柔烟正可怜巴巴抬头,看着站在病床边的江司川。
从这个角度看不到江司川的脸色和反应,但沈柔烟的手紧紧抓住江司川的衣角,两个人看起来很是亲密。
甚至……江司川都没躲开沈柔烟的触碰。
洛叶嘉深吸一口气,有些不能接受这一幕。
但她下意识觉得,江司川依旧一如既往地讨厌沈柔烟,仅仅凭没有保持距离这件事,并不足以做出什么结论和判断。
想到这里,洛叶嘉垂眸,静静等待在门口。
下一秒,江司川轻声开口:“你还受着伤这样也不怕牵扯到伤口,坐回去。”
“我不,除非你告诉我,刚才那些话都是真的。”
沈柔烟抬眸,直勾勾盯着江司川,眼里满是渴望期待的光芒,“你说洛叶嘉行凶杀人很讨厌,是真心话吗?”
洛叶嘉听的愣住。
她很讨人厌?
不,不可能。
江司川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她说出这种话,一定是故意在套沈柔烟的秘密。
江司川淡淡点头,厌恶皱眉道:“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恶劣,竟然会对你做出这种事,以前我喜欢她的柔顺,而这些现在在她身上已经看不到了。”
“那我呢?”
沈柔烟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看着他,“我在你眼里是怎样的存在?我害了江奶奶,现在你不恨我了吗?”
“你之前对奶奶也算是孝顺,这次能够乖乖坐牢就等于弥补了过错,我对你不满却也没有到仇恨的地步,倒是洛叶嘉这次做的事情着实让我失望。”
江司川眯起双眸,眼里泛着高深莫测的冷光。
沈柔烟盯着他看了片刻,还是半信半疑的。
过了一会儿,她才轻轻笑了,“我明白了,洛叶嘉听到你现在的话,肯定会对你死心的。”
“那才好,我巴不得跟她离婚。”
江司川顺着她的话说了一句。
闻言,沈柔烟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门外,“是吗?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应该早点告诉洛叶嘉,不过现在不说也没有关系了。”
“什么意思?”
江司川顺着她的视线下意识回头,才发现洛叶嘉一直站在病房外,不知都听到了什么。
他瞬间变了脸色,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又硬生生憋回去,“你怎么来了?”
一听这不待见的语气,洛叶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步步带着满心的怀疑走了过来。
江司川看到她过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仿佛不会因为她听到这些让人难受的话,就会有什么紧张担忧的情绪。
看着他这副模样,洛叶嘉鼓起勇气,露出一抹勉为其难的笑意,“在里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那你跟我继续维持这场婚姻有什么意思?”
“我还没有提离婚的事情,你就敢这样说,是你不想跟我过了吗?”江司川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他俩。
两人四目相对,竟然有一种看不出情绪的感觉。
沈柔烟在旁边看到两人的反应,不得轻轻一笑,故作无奈的叹气,“洛叶嘉,你既然伤害了我,害我差点没命,就不应该再到这里来了,要是让我爸妈他们看见了,他们肯定要跟你拼命。”
“你闭嘴。”
洛叶嘉冷冷的撇了她一眼,满心满底都是厌恶,“我告诉你,不管你现在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设法从监狱里出来的事实,你受伤好了之后,我会立刻申请让人把你调到大牢里去,想趁着这次住院逃脱?门都没有!”
说完,她又抬头看着江司川,一时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江司川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听到了。”
洛叶嘉苦笑一声,“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故意伤人,不讲道理也不可理喻的女人,是吗?你真觉得我做了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