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徒四壁,不然他还真的认为秦曳之这个人心怀不轨。
可是家里除了四面摇摇欲坠的土墙可以骗之外,她实在想不到,这个俊朗的非凡人的男子,究竟会图她什么!
现在想来,好像还是她赚了便宜了。
既拐了人,好像还把这人的家产给拐来了!
原本以为是只可怜的小白兔,没想到却是一只穿金衣戴金帽手捧着金饭碗,住着金皇宫的镶金小白兔。
想着秦曳之家里的优渥生活,再看看他自从到了顾家之后,什么脏活累活他都干过,而且从来都没有叫过一句哭,喊过一句累。
这充分说明,秦曳之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纨绔公子。
“这哪里不好了,我倒觉得这里是全天下最好的地方!”
只要有你的地方,就算是戈壁滩,也能变成心中的绿洲。
顾筱婉没想到秦曳之竟然那么会说话,这话说的心里舒坦极了。
可是,突然转念一想,刚才冠发的时候,秦曳之那熟练的手法,想来给别的女人梳过很多回了。
这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不停地往外面冒酸水了。
“曳之哥哥,你是不是给别的女人梳过头发啊?”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不然你怎么会那么熟练啊!
男人梳头发不应该都是笨手笨脚的吗?
似乎这空气里面一下子就弥漫了浓浓的醋味,秦曳之敏锐的闻见了。
心里闪过一丝狂喜,可是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面前的可人儿这嘴巴已经可以挂油壶了,他虽然想要看她吃醋,却万万不能让她伤心。
“你倒是可以去问问阿末,最近他的头发掉的不少!想来都是被我扯掉了!”
秦曳之在阿末的头顶上,试过了无数次,这才有了如今的熟练。
而刚好,阿末在旁边路过的时候,就正好听到了秦曳之的话,一脸的愤愤不平。
主子,你讨好顾姑娘,可也别拿我做实验啊!
你岂止是拔光了我的头发,我的头皮都要被你扯下来了!姑娘,你头发一根没掉,你最要谢的,可是我啊!
阿末伤心而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主子和顾下完那没心没肺的大笑声。
这一天之后,顾筱婉在镇子上的声望随着她的身份一样越传越远,果然,瑞县的人在第二天就已经登门来恭贺顾筱婉了。
这可是五品的县主,放眼整个瑞县,都没有一个有这么大的官位的人。
除了房先生!
这一窝蜂的从瑞县涌来的夫人小姐,着实让顾筱婉狠狠地忙碌了好几日。
以前还觉得生活清净,可是当了这个县主之后,她发觉,自己的这一生,怕是都清净不了了。
每日都有人,不是来拜访,就是来祝贺,原来清净的顾园,最近这段时间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不是这个夫人来,就是那位小姐来,而且大多数都是从瑞县来的。
顾筱婉虽然不喜欢与人斡旋交际,但是如今自己有了这个身份,也不想与人结怨,别被人传出当了县主就有了架子之类难听的话来。
可是这每日的应酬,却是让顾筱婉有些应接不暇,真的是疲于应付。
秦曳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到最后,只要是天一亮,二人吃过了早饭,秦曳之就驾着马车带着顾筱婉到处去走走逛逛,这倒也不觉得累了。
而这一转,却让顾筱婉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曹心莲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一夜之间就有了钱一般,每日里穿金戴银,出入酒楼、戏楼、茶楼,俨然一个贵夫人的做派,顾筱婉倒也看过她几回。
因着不想见这人,顾筱婉每回也只是躲着她,倒也没有正面碰过。
只是心里好奇,这曹心莲过年的时候还哭天喊地的到她家里去讨饭,如今一下子怎么就有钱起来了。
直到有一日,顾筱婉阴差阳错的在一条小巷子里面发现了曹心莲。
就见曹心莲鬼鬼祟祟的进了一家宅院。
刚进去,然后就从里面传来了一声淫荡的笑声:“小宝贝,你咋才来啊?可想死我了!”
那声音是个男声,字字句句有着露骨的淫邪。
顾筱婉一听,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掉了一地。
然后就听见曹心莲那捏着嗓子装柔弱的声音:“死鬼,总不能天天来吧,这家里还有两个小的呢!”
然后就似乎听到那男的抱怨曹心莲只顾孩子不顾他,让他很受伤之类的抱怨。
曹心莲安慰他:“今日就让你吃个够!”
赤果果的诱惑,就听见那男的一声大笑,还有曹心莲惊惧的笑声,紧接着就是二人打情骂俏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远,安静了下来。
在门口马车上的顾筱婉,简直惊呆了。
若不是刚才亲眼看着那人是曹心莲的话,她真的以为这是两口子打情骂俏呢!
可是,刚才那陌生的男子声音,听着年纪好像也就二十多的样子,压根就不是顾传寿的声音啊!
难道,曹心莲红杏出墙了?
顾筱婉不敢妄下定论,这可是关系到一个女人名节的大事,若是真的红杏出墙的话,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这在古代,不贞洁的妇女,就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顾筱婉一直等在门外,约莫过了个把多时辰之后,这才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只见曹心莲花枝招展地走了出来,打开门后,警觉地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人,这才放心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还不忘把门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