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就见那官兵的马车自动让开了一条路,只见一个六十岁上下的男子骑着黑色大马的走了过来。
那男子坐在马上,身姿英武,眼窝周边有着深深的皱纹,头发与胡须皆白,可是虎目还是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这人通身散发出慑人的气势,就像是在军营之中历来的將候之姿,让人在那样的气势之下,颇有些压抑。
金友桂见来的人虽然须发皆白,可是这锐利的眼神,像是那矍铄的老鹰一般,散发着是傲世群雄的神态。
金友桂在这样的老者面前,不由得有些发怵。
这人的气势,太吓人了。
金友桂有些瑟瑟发抖!
“你……你是什么人……”金友桂哆哆嗦嗦的问道。
只见来的人一双锐利的眸子朝四周看了看,似乎看到了什么他想要看到的人,眼神里露出了笑意,这眼神再看去的时候,见到了街道中间的秦曳之,眼神里露出疑惑的目光。
不过,稍纵即逝之后,就看着那强装做镇定的金友桂,沉声,笑着说道:“老夫姓谭,名野行,不知道金老爷可听说过老夫!”
谭野行只是刚刚说了前面的半句话,那金友桂吓的双腿一个哆嗦,就要跪倒在地,若不是身边的人眼疾手快,不然的话,怕是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你……你是……谭野行?”金友桂的声音哆哆嗦嗦地指着谭野行,似乎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矍铄的老者,竟然是战神!
“正是老夫!怎么,刚才你不是取笑老夫不过就是个当兵的吗?”谭野行脸上含着笑,当真有点笑面阎王的意味。
那谭野行的眸子里面闪着精光,看的金友桂一个哆嗦,直接坐在了地上。
连忙谄媚着笑着说道:“不是,不是,当兵的也分很多种,战神你是大将军,是咱们的战神!”
金友桂书不停地说着奉承的话:“谭将军,您可是我心目中的战神,一直都以你为荣,咱们大清的安稳,都是谭将军您用鲜血给换来的!”
“这大清的安稳,不是用我谭野行的鲜血换来的。这大清的安稳,是用我那些同舟共济的战士们用生命换来的!”谭野行凛然正色说道:“他们用生命换来了百姓的安康幸福,他们用生命给自己的家人换来安稳的生活。可是你呢?你们金家却把百姓的生命当蝼蚁,欺男霸女、夺人钱财毁人性命,无恶不做,你们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安宁,这边又做着伤害他们家人的勾当,金友桂,你好啊!你真的好啊!”
谭野行的一席话,说的是合情合理,让人不由得想到金家所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跟在金友桂身边的,是金友桂养的一群混混和地痞流氓,一直跟在金友桂的身边,靠收保护费为生。
那其中有一些人,也是逼不得已才上了金家的贼船。
不向着金家,就要被金家打,家里的人就要受金家的欺负。
一些人听了谭野行的话之后,原本就是不情愿跟着金友桂的,此刻也有些动容了。
此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纷纷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对金家的憎恶!
“你……你别胡说八道!”
见自己的身边人都有些动摇了,那金友桂不由得更慌了。
面前的这个谭野行,当真无愧是战神啊!
就从刚才那长空划过的利箭,准确无误的将刺杀顾筱婉的那个人给一箭毙了命,不难看出,这谭野行雄风不减当年,身手还是如年轻的时候一般。
还有,刚才的那一席话,就让自己身边的人乱了心智,不得不说,这个人真的是有勇有谋,真不愧是以一敌百的大将军。
金友桂面对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心里也没有了底,若是这个时候被这人给抓着把柄,一直追究的话,怕是今日,金家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金友桂知道,这个膘骑大将军谭野行,历来是个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角色。
他如今说金家做了欺男霸女,伤天害理的事情,肯定是从别的地方得知了金家的事情才会这么说的。
金友桂不由得想起来,曾听人说过的一件事情。
听说这膘骑大将军,壮年的时候曾带兵打仗,路过一个镇子,被两老夫妻给当街拦住了。
听说这镇子上的一个乡绅,夺了他们的姑娘,还做了那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害得那姑娘直接上吊自尽了。
好端端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香消玉殒了,人家爹娘,终年也就这么一个爱女,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极其的悲痛。
直接跪在街上,拦了谭野行的马。
谭野行一听这事,差人一问,果然是证据确凿。
那谭野行直接提着刀就冲到那乡绅的家里,直接把那乡绅的命根子给割了,这样霸气的事情,让老百姓津津乐道,竖起大拇指夸谭野行是个为百姓的好将军,可是让一些有坏心眼儿的人听了,却是闻风丧胆,战战兢兢。
一想到这件事情,金友桂望着谭野行那似笑非笑的脸,心中暗道不好,这谭野行怕是来者不善啊!
“谭将军,金家历来是奉公守法的好良民,你从何处听说那些个不实的传言,这没有确凿的证据,可千万不要伤了您和明王的和气啊!”
金友桂似笑非笑的抛出这么一句话。似乎是在提醒谭野行,我的靠山是明王,你要动我,要先看看明王答应不答应了。
谭野行似乎已经料到了金友桂会反驳自己,笑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