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行没吻到黄如是的红唇,只吻到那白皙的面庞,方正行扑了个空,眉头一皱。
“老爷……咱们还没有喝合衾酒呢……”黄如是轻轻地推开了方正行,娇嗔地说道。
如今,她最担心的是等会儿的洞房花烛,什么聘礼,什么圣旨,她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只要平安地过了今夜,让他以为自己还是完璧,什么聘礼的账圣旨的账,她都可以慢慢来算。
方正行正要起身去拿酒,黄如是贴心地按住了他:“老爷,我去吧,您今日都忙了一日了!”
听到黄如是那贴心曼妙的话语,方正行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头都被温柔给塞的满满当当的!
刚才的不快立马就烟消云散,坐在床上,眯着眼睛望着黄如是。
佳人在怀,良辰美景怎能虚度。
喝了合衾酒之后,黄如是许是不胜酒力,脸颊慢慢地变得绯红,方正行越看,越觉得心里头的魂都给勾了起来。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早些安歇吧!”方正行一把将黄如是搂在了怀中,也没有直接去吻黄如是的唇,而是将头的埋在了黄如是的脖颈里头。
黄如是的身子有些抖,方正行紧紧地抱着,感受到了她的颤抖,心里头有些惊讶,过后就释怀了。
人家还是处子之身,初夜,定然是又羞又怕的,哪里像自己……
方正行这样想着,便把刚才黄如是躲过自己亲吻的过错给略过了。
娇娇处子,羞涩是在所难免的!
大红的喜烛还在燃烧着,不时地发出一两声烛花“噼啪”声,屋子里头大红宫灯和喜烛将整个房间里头照的透亮,黄如是轻轻地推了推方正行,含羞带怯:“老爷,能不能吹了蜡烛?”
方正行借着烛光,怀中的人儿的面颊已经红透,就像是已经含苞待放的玫瑰,只等着他上手采撷。
“娘子,你等着,为夫这就去吹!”方正行忙吹灭了喜房里头所有的蜡烛,唯独留着屋外头两支大红喜烛还在外面的房间里头燃烧着。
厚重的帷幔放下来之后,外头的光亮一下子就隔绝在外,留了喜房里头最后一根红烛,方正行举着红烛来到床前,将蜡烛放在窗边。
此刻光亮渐暗,唯独一根红烛,依稀能看的清楚。
黄如是微微地垂着头,娇羞万分。
方正行喝了酒之后,越发觉得黄如是美艳动人,哪里还忍的住,身下传来一阵悸动,方正行直接往前一扑,将怀中的人扑倒在床。
床帘放下,遮住了一室春光。
颠鸾倒凤,自是一夜风流。
屋子里头的两个人在洞房花烛,一夜春光,而在柳念柔那里,却没有那么好了。
柳念柔这时候得知了前院的情况,气的将手里的指甲掰断。
“你说什么?你说卢文心被赐为了一品夫人?你还说,方佩雅变的很美了?怎么可能?那个死胖子不是一直都又胖又丑吗?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美的?”柳念柔瞪大了眼睛,歇斯底里地问冬雪。
冬雪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姨娘,奴婢没说错,大小姐她真的变美了,又瘦又美。前夫人被赐为第一夫人,是前院子里头的人说的,奴婢没去,奴婢不知道!”
柳念柔一听,气的上前一脚就踹在冬雪膝盖上,疼的冬雪龇牙咧嘴,却是一句疼都不敢喊。
“你个没用的东西,不确切的消息,你告诉我干什么?你是想要气死我吗?”柳念柔气的胸脯起伏,面目狰狞。
“姨娘,您别气,这是好事啊!”冬雪见状,忙安慰道。
“好事?那个死贱人,我好不容易把她赶出了方府,转过头来,她就得了一品诰命夫人的位分,你还说这是好事!你倒是跟我说说,这是什么好事!”
“姨娘,我听说,新夫人的册封圣旨和前夫人的册封圣旨是写在同一张圣旨上的,前夫人已经离开了,她再怎么也呕不到咱们,可是新夫人却不一样了,她要看圣旨,定然就能看到前夫人的名字,一辈子都知道,自己比不过前夫人,你说她能不呕的慌吗?”冬雪慌忙解释到:“新夫人没了聘礼,又比不过前夫人,你说她能不呕死吗?”
柳念柔听了冬雪的话,眉头皱了皱,紧接着就舒展开了,突然就笑出了声:“是啊,你不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一箭双雕,今日把黄如是给刺了个穿心,这样大快人心的事情,她怎么就没认识到呢!
卢文心已经被赶出方府了,无论她是好是坏,影响不了她分毫,可是黄如是就不一样了。
同样都是方夫人,年轻貌美的黄如是竟然在新婚的第一天就被人老珠黄的卢文心给来了两个下马威,连带着在钱夫人的手上吃了两个瘪,她能不呕死吗?
“奴婢还听说了,来道贺的客人们都议论纷纷,说黄家给的二十抬聘礼的价值,怕是连十多年前的卢家的十抬都比不上。一个个都说黄家嫁女儿不如十年前卢家嫁女儿气派!”见柳念柔的神色好看了些,冬雪忙大着胆子继续说道。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柳念柔的脸色越发的好看了。
“哈哈……”柳念柔一拍巴掌,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对对对,呕死她,呕死她才好呢!”
方府是她的,方家的所有一切,未来都将会是她的儿子的!
那个黄如是,她凭什么跟自己争?
她有权势有地位,可是,自己有两个貌美如花的成年的女儿,还有肚子里头的一坨肉呢!
黄如是,你别以为嫁进方家,是二品诰命你就以为你得道升天了,在方府,你注定还要跟卢文心一样,看我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