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月说道:“娘,你还不知道吧,如今全京城都说开了。原来她在乡下的时候,曾经救过一个乞丐,后来,见那乞丐能做事,便留在家里头当了家奴,还与那乞丐发生了感情,两人定了亲,靠着那个乞丐,他们一家的日子才越来越好的,后来,顾筱婉到了京城之后,许是见那乞丐寒酸,就一脚将那乞丐给踢开了!如今,也不知道那乞丐究竟去了哪里,是生还是死!”
“竟有这等事情?”苏夫人蹙眉,心中虽讶异,但是却有些庆幸,好在自己并没有派人去提亲,不然的话,这事情摊在谁的头上谁都不好受!
“岂能有假!”苏浅月正色道:“这是她的一个堂姐从乡下地方过来,投奔于她,哪里知道,顾筱婉竟然嫌弃,将人家都赶出了门外,且不说这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了,就算是普通的陌生人,见到人家落魄的样子,也做不来这么的心狠吧!”
苏夫人点头:“是啊,没想到这安平郡主外头看着是个光鲜的,没想到……竟然也有这样的龌龊事情!”
苏浅月冷哼:“谁说不是呢!原本还以为是个清纯的乡下丫头,靠着自己的本事一步步地得到了如今的一切,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别人帮他赚来的,她倒好,不感谢别人,还一脚踢了别人,娘啊,像这样见利忘义的女子,谁家娶,谁家不倒霉?”
苏夫人点头应是:“确实,那如今那些去提亲的怎么样了?”
苏浅月笑:“还能怎么样?好在顾筱婉谁都没答应,现如今,个个都在暗自庆幸顾筱婉谁都没答应呢!但是,谁知道呢,说不准明儿个,她就知道自己的立场,找个好的答应了!只是,她名声这般的臭,谁会娶她!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苏夫人点头,如今这样,她也无需喟叹了。
正好儿子那边,也不许需要她在说什么了,顾筱婉的名声已经那样了,且又是个不贞不洁的女人,这次訾阅回来,不消她说什么,这一切也都会过去了。
母女二人说着话,苏浅月心中感慨万千:“娘啊,这世间的女子,越是低贱的,越是龌龊不堪。凭借着一个低贱的身份,飞上枝头,可是总会有一日,会重重地跌下去,摔的粉身碎骨!”
苏夫人赞同的点点头:“希望这次你哥哥可以醒过来,万不能再陷入泥沼了!”
没人知道,此刻苏訾阅已经回来,比预定的时间早回来了两三日。
他进了府门,直接就去苏夫人的院落请安,哪里知道,刚刚走近,就听到里头传来母亲和妹妹的声音。
而他们说的其中的那个人,不是顾筱婉,又是谁!
他这段日子朝思暮想的人!
苏訾阅这段日子一直都在外头公办,自然,关于顾筱婉的传闻,他从未听过。
而此刻,听到苏浅月和母亲说到顾筱婉的事情,苏訾阅大吃一惊。
他听了一些之后,便紧锁眉头,连安都没请就回了自己的院落。
始乱终弃、嫌贫爱富、不贞不洁,那一个又一个难听的字眼像是钢针一样扎在苏訾阅的心中。
来庆刚才也听到了夫人和小姐的对话,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吃惊也不小。
这段日子在外头,公子总会时不时地就走神,看着没人地方像是在看谁一般,旁人问起公子只说自己在想事,可是来庆知道,公子怕是又在想那位安平郡主了。
不过,有这样的消息也好。
公子再不用整日里头想着念着了,原本还以为是个好姑娘,没想到是个这样的人。
一个姑娘得了个始乱终弃的名头,这一辈子怕是毁了,可千万不要让公子再去找那安平郡主了,要是再上前的话,怕是那安平郡主就要缠着公子不放手了!
来庆这般想着,心中自然有了打算,再苏訾阅出门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声:“公子,你去哪里?”
苏訾阅急冲冲地往外头去了:“去清园!”
清园?
清园不是安平郡主住的地方吗?公子这个时候去干什么?
看到公子那满脸阴郁的样子,来庆心里头盘算着,说不定,公子是去跟安平郡主摊牌的!
来庆心里头一阵激动,忙跟着后面去了。
哪里知道,苏訾阅匆匆回头,见他跟着,说道:“你不必跟着!”
来庆立马顿住了,就看见公子匆匆出了院子,消失在视野中。
这是好事,好事!
苏訾阅匆匆地离开了苏府,打马就朝清园驶去。
他不相信,哪怕让他亲耳听到,他都不信。
苏訾阅的马儿很快,很快就到了清园的门口,他下了马,神色匆匆地跑去敲门。
寇海听到敲门声,很快便来敲门脸上,见到苏訾阅,顿感疑惑:“苏公子,您这是……”
“你家郡主在吗?”苏訾阅迫不及待问道,一脸的焦急,手放在门框上头,隐隐有往里头的力道。
“公子找我家郡主所为何事?”寇海感觉到了苏訾阅的莽撞,有些不悦地说道:“我家郡主不见外男,您还是请回吧!”
说完,暗暗用力就要将门关上。
苏訾阅忙用力顶住,焦急地说道:“麻烦你了,去通报下你家郡主,就说……訾阅今日不见到郡主,便一直在这里等,等到郡主见我为止!”
如今,避清园、避顾筱婉的人多如牛毛,特别是那些来提过亲的人家,更是避清园不及,这两日,还从未有人主动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