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全京城都在盛传的安平郡主踢了家奴的事情,不是已经传疯了嘛?
那安平郡主不就是个见利忘义、始乱终弃、嫌贫爱富的人吗?
怎么今日一说,这安平郡主却说是被疯狗咬了呢?
难道,传言不符?
可是若是假的,她为什么不去澄清呢?
还任由这谣言漫天飞,果真是,让人理解不了,理解不了!
但是这安平郡主的才华,怕是这京城里头,再也没有人敢再说半个字了。
就单单凭她反驳宋青师时,须臾功夫想出来的葬花吟,就已经让在场所有的人折服!
这女子,文采经纶,这大清,怕是没人敢再与这人交锋了。
这大清第一才女的身份,给这位安平郡主,怕是没人再敢多说半个字吧?
眼见着顾筱婉等人离去,听到了众人的窃窃私语声,宋青师这才明白过来。
顾筱婉这是在拐着弯儿的骂自己是疯狗?
宋青师的脸瞬间扭曲,她狠狠地盯着顾筱婉离去的方向,恨不得上前将她碎尸万段。
而舒敏也同样,她之所以会选在碎玉古斋,就是为了让顾传禄现身说法,说出顾筱婉的冷血无情,始乱终弃,这样的女人,在京城竟然还有如此之高的威望,这简直就是对皇室尊严的践踏!
舒敏看着顾筱婉离去的方向,愤恨地拍了拍桌子,“砰”的一声,吓的在场所有的小姐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只见舒敏双眸阴冷,愤恨地说道:“这几人,好大的脾气,不过是说的了几句而已,就如此的作态,还真当我这碎玉古斋是集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跟主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嘛!”
宋青师此刻愤愤难平:“敏儿,这顾筱婉实在是太可恨了,她就算是郡主又如何,是二品又如何,她不是皇室的血脉,这郡主的位分怎么都在你之下,况且,你好心好意地请她们来赴宴,如此这般的不知礼数,我一定要禀告给皇上哥哥,让皇上哥哥来定夺!”
舒敏皱紧了眉头,就听见一旁的顾传禄低头说道:“郡主,宋小姐,怕是你们都还不知道吧?我那位三弟媳,就是被顾筱婉给害死的!”
“什么?”宋青师一听,忙问道:“怎么回事?”
周围的小姐一听,也都纷纷竖起了耳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顾筱婉,究竟做了多少惊世骇俗的事情啊!
和家奴私定终生,然后抛弃家奴,又害死了小娘?
这……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舒敏听了,忙皱眉问:“究竟是什么事情,你说清楚!”
等到顾传禄长话短说的说完,自是将曹心莲的死因全部都怪罪到了顾筱婉的身上,这一切,若是没人知道当时的事情的话,这看起来不就像是被顾筱婉给害死的吗?
等到顾传禄说完这些话,众人惊讶地合不拢嘴了!
这个顾筱婉,哪里是人啊!
简直就是畜生啊,竟然做出陷害自己小婶子的事情来,简直是太可恨,太可恨了!
这样的人,怪不得会爬上二品安平郡主的位置上,有心机,有手段,心黑,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人,如今有权有势了,若是她想要再害人的话……
那……
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啊!
想到这位看起来清新优雅的安平郡主,背地里头却是一个蛇蝎美人,众人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众人纷纷窃窃私语:“这安平郡主怎么这么心黑啊,要知道咱们这高门里头发生了那么多宅斗,都从来没有那么凶狠啊!”
“是啊,怪不得能爬到安平郡主的位置上呢!人家有手段啊!谁有用就利用谁,没利用价值了,就一脚踢开,这样不要脸皮的人,咱们这一辈子都学不来啊!”
“就是啊,简直是太吓人了!咱们生活在这高门里头,都从来没见过这么龌龊的事情,她一个小小的农女,就这般的有心机!怪不得了,能得盛宠,皇上怕是也都被蒙在鼓里了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都说着顾筱婉的坏话,宋青师和舒敏听了,心里头兴奋不已。
不过这面上却丝毫都不敢表露,而是说道:“这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下次不可再讲给别人听,免得有损安平郡主的名声,知道吗?”
顾传禄忙不迭地点头:“小的知道,小的一定会死死地放在心里头,谁都不说的!”
如今,这碎玉古斋的大堂里头,已经坐了三十多位小姐,都来自不同的府邸和名门,三十多双眼睛看到了,三十多双耳朵听到了,这谁知道,三十张嘴巴,哪张嘴巴会说漏了嘴,一个不小心,就将顾筱婉害死了小婶子的事情说出去呢?
反正,舒敏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要的,就是让这些人去说,说的越多越好,顾筱婉的名声越臭越好。
那就看看,訾阅哥哥还会不会动心!
这样的人,就是要让她身败名裂,农女就是农女,妄想攀上枝头变凤凰,那就等着落下枝头,连只野鸡都做不了。
顾传禄说完了话,适时地退了下去,反正,郡主让他做的,他都做完了。
那个顾筱婉如今真的变了许多,这般的清冷和尊贵,他何时见过?
看来,只有到了那个位置,这尊贵的仪态,都能信手拈来!
若是有一日,他也成了那人上人,他想做什么,就什么都能做了!
而目前最主要要做的,就是讨好好明王、小世子和明都郡主,而他可以投其所好的就是,明都郡主恨死了顾筱婉,而他,恰好知道顾筱婉在乡下时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