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婉被舒天赐的直接给弄的哭笑不得:“我……您是皇上,我这……”
我这也不敢收啊!怎么好端端的下个两盘棋,就发展成收徒弟了。
“实不相瞒,我喜欢下棋,平日里头无事就喜欢下两盘,自认棋艺还是不错的,毕竟这么久了,京中也还没有对手,但是你竟然十几个子就将我杀的落花流水,你的棋艺可想而知,我想要你教我下棋,我也想要学!”
舒天赐眼冒红星,若不是他顾忌自己的身份,真的要直接一撩衣袍,不对,是龙袍就跪在地上拜师了。
顾筱婉见他真的喜欢,便也打算好好的教教他:“好,我教您,但是,您不用认我当师傅……”
我也受不起!
舒天赐皱了皱眉头,点头说道:“那好,在外头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我师傅,但是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我还叫你师傅,行不行?包括,就连他……”
舒天赐指了指门口站着的齐公公,然后轻声说道:“都别告诉他,行不行?”
顾筱婉表示理解。
一个皇帝要是认一个公主当师傅,这要是传出去,虽然没什么,但是背地里头笑话的人肯定不会少。
想到这里顾筱婉马上就同意了:“行,我教你!”
她没想着藏私,若是舒天赐喜欢的话,那就全部都教给他也无妨,毕竟,自己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面前的这位金主爸爸给的,她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舒天赐见顾筱婉想也不想地就同意了,高兴地都快要跳了起来。
只有两个人的秘密,舒天赐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拜顾筱婉为师,便亲自起身,去倒了一杯清茶,拿了一块宫中才有的精致糕点过来,放在顾筱婉的面前,然后认真的看着顾筱婉说道:“师傅,请喝茶!”
他的声音只有两个人才听的到,顾筱婉笑了笑,然后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舒天赐心中竟然像是个孩子一样,得到了最宝贵的东西,欢呼雀跃。
齐公公一直都站在门口,虽然他看到了皇上和公主再说话,可是他们说什么,他倒听不到,但是见他们二人很正常的模样,便也没有多想。
顾筱婉喝了茶,便算是舒天赐的师傅了。
师傅教徒弟,便正式开始了。顾筱婉每下一步棋,都会告诉他自己在十几步之后的思路,舒天赐见顾筱婉果真是如自己所想一般,心思缜密如斯,更是惊艳。
顾筱婉想的深远,越发觉得顾筱婉与普通的女子不一样。
棋室里头今儿个布置的很是温馨,顾筱婉从未来过这里,也从未见过棋室里头原来的模样,可是见这里头很多东西都是崭新的,且棋盘旁边摆放的一只瓷白色的瓶子里头插着一大根开的饱满的桂花,整个棋室里头的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气。
顾筱婉可从不认为舒天赐以前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若是将棋室布置的宛如女子的房间,怕是也真够可以的,所以,顾筱婉断定,这里头的布置,是舒天赐知道她要来,特意命人重新布置了一番的。
顾筱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心中隐隐的猜测越来越深,却怎么也都不敢往里头去深猜。
舒天赐此番碰到了良师,自是缠着顾筱婉问东问西,不知疲倦,顾筱婉中午本就没有歇息,现下又周旋了一个下午,此刻,倒真有些坐不住了。
此刻王府里头,灯火通明,外头敲梆子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半个时辰敲一回,现在,已经子夜了。
秦曳之依然坐在书桌前,看着面前的密信出神。
屋子里头还有另外一个身着黑色紧身夜行衣的暗卫,蒙着面,看不清面目,宛若不存在一样的跪在他的面前。
他的心很乱,特别的乱。
往宽大的太师椅里头靠了过去,然后用手指捏了捏眉心,干燥的眼睛因着闭上了一会,这才显得湿润了些,可是心一直都乱的几乎有人在他的心上乱敲。
阿未一直都在外头,听着里头的动静,从密信送达的时候,主子就一直都沉默寡言不说话,究竟是怎么了?
而且,主子是在查什么,为什么自己竟然一无所知呢?
要知道身为主子最贴身的暗卫,有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这回倒是奇怪了,主子将所有的人都遣的远远的,只留下自己与另外一个暗卫。不过,就算是这样,阿未也并未有其他的想法,那都是主子的事情,他做任何事情,都要替的主子分忧解难。
已经子夜时分了,人的神经系统是最薄弱的时候,可是阿未并不这样,他精神饱满地警惕地看着四周,保护着王府的安全,特别是这一带的安全。
他并不知道,此刻秦曳之像是被人拽住了心狠狠地撕扯一样,快要将他的心扯的四分五裂了。
桌子上的信笺打开着,上头写着的东西,前头两个字,赫然就是“阿南”。
他已经将信一个字一个字的全部都看了,从头到尾,就连里头的断句他都没有错过,上头的信息,让他有些奔溃。
“果真有阿南这个人?你没打听错?”秦曳之强忍着怒气,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
书房里头跪着的那个暗卫声音无波无澜,像是机器一样汇报着:“属下打听来的消息是,此人是无情楼的楼主,听说世人从未见过他的样貌,但凡是见他的样貌的人,都死于非命。且心狠手辣,手段残忍,杀过不少的人!”
“无情楼的楼主?”
秦曳之自认他不算知尽天下事,也是知道了世间不少的事情,可是无情楼楼主、阿南这个字,他却从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