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未听了,速度果然就降了下来,马车嘚嘚嘚慢慢悠悠地走,舒昊的马车提前到了皇宫门口,下了马车,想要进去,却见守门的侍卫拦了起来:“请明王爷赎罪,摄政王没到,下官不能开城门!”
舒昊气鼓鼓地说道:“摄政王的马车不就在后头嘛?你们还等什么,先开城门。”
那些侍卫头低的更低了,忙说道:“王爷饶命,摄政王没到,没下马车,下官不能开城门。”
“本王也是王爷,本王还是皇上的亲叔叔,你们竟然敢拦我,是反了天了!”舒昊一听,也顾不得形象了,伸出食指指着那些低头的侍卫破口大骂道。
没人敢回答一句话,只能硬生生地受着,舒昊骂够了,也不骂了,大骂道:“本王来的这么早,还不让本王进去,本王有要事要参奏皇上,耽误了国事,你们担待的起吗?”
秦曳之的马车已经幽幽地道了宫门口了,听到舒昊这气急败坏地一喊,秦曳之笑了笑:“不知道明王爷是有什么要事要参奏皇上?不如,先说给本王听听!”
如今,秦曳之还是摄政王,他还担着监国的任务,但凡是朝中所有的大事,摄政王都有权利知道,无论是谁!
舒昊吹胡子瞪眼睛:“你是什么人,本王为什么要告诉你!”
“王爷,摄政王乃是监国大臣,他有权利知道任何的大事!”林海天在一旁说道。
舒昊一听就皱紧了眉头:“你们用不着吓唬本王,本王是皇上的亲叔叔,叔侄二人说悄悄话,也要告诉你吗?”
秦曳之从马车上缓缓地走了下来,他那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让众人动容不已,怪不得他经常要带着面具上朝,也不跟着他们一起上朝,那一张脸,就让人挪不动步子了。
女人看了想入非非,男人看了也惊为天人啊!
秦曳之笑了笑,目光森冷可怖:“若是家事,本王无需知道,可若是涉及到我大清国运、大清子民、大清官员,那就不是家事,若明王爷说的事情不在这三个范围之内,那便随王爷了!”
舒昊差点气的倒卯。
还不在这三个范围之内,国运、子民、官员,他跟舒天赐说话,又不是只能说关于两个人的事情,他们两个人有什么说的,可是偏偏,无论说什么,都要把第三个人牵扯进来,或者是把大清牵扯进来,牵扯进来了,那就是大事,这事情秦曳之就必须要知道。
舒昊听了气的脸色铁青,却没有再说一句话了。秦曳之知道他哑口无言了,这才笑着说道:“既然明王爷没什么好说的,那我们就进宫吧!明王爷,您请……”
舒昊冷哼了一声,甩了下衣袖,然后扬长而去。秦曳之紧紧地跟在了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金銮殿走去。
而此刻的养心殿,齐公公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皇上如今这酒还醉着呢,这就到了上朝的是时候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齐公公上前去一声又一声地喊:“皇上,该起床去上朝了,皇上,皇上……”
掀开帘子,里头一股浓郁的酒气席卷而来,齐公公也顾不得那么多,去看舒天赐,就见他面色依然酡红,神智不清醒。
俨然一副喝醉酒了的模样。
齐公公急的抓耳挠腮,昨日他就灌了一碗醒酒汤下去了,怎么就没一点动静呢,他有些着急,突然想到昨天安平公主临走之前,偷偷地给自己塞的东西。
安平公主当时说,那是解酒的,可是因着去了皇后宫里头,回来皇上又发了好一通的脾气,齐公公倒把这事给忘记了。
他忙从怀中掏出那个瓷瓶子,从里头倒出了一颗,也不怕舒天赐怪罪,捏紧了他的下颌,就往他的嘴里放了进去,然后拿了一杯温热的水,给灌了进去。
亲眼看到皇上的喉咙滚动了一下,那药应该是已经下去了,齐公公忙去准备了一些洗漱的东西,不管怎么样,要是皇上要上朝,这些东西还是要尽早准备啊!
他刚转个身,去提了些热水过来,就见舒天赐已经站在了盥洗盆面前,正拿水洁面。
齐公公看的目瞪口呆,那药……竟然这么管用?刚才还人事不省呢,如今就能站起来,还能自己洗漱了?
听到了动静,舒天赐回头,就见齐公公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出神,舒天赐火大的说道:“狗奴才,这么晚了,也不叫朕,若是误了上朝,朕要你的脑袋,还不快滚过来伺候朕更衣!”
醒了,醒了不说,这脑子清醒的很,清醒的很啊!
那药果然厉害啊,早知道这样的话,昨夜就该给皇上吃了,还让皇上难受一个晚上!
齐公公屁颠屁颠地上前去伺候舒天赐洗漱更衣,然后便高唱道:“摆驾……”
他一路走,一路想,赶明儿还要向安平公主再讨一些醒酒药丸来,简直就是药到酒就醒啊!实在是太厉害了!
御撵很快就到了金銮殿,朝中大臣已经分列了好几行站好,听到奴才的唱诵声,就进皇上精神抖抖地走了进来。
昨日夜里,不少的官员是看到了皇上喝的酩酊大醉的,原本以为皇上今日不会来上朝呢,没想到皇上还是来了,且看皇上那个样子,分明就是龙虎威威,哪里像是昨夜喝多了酒的模样。
舒天赐看了看跪拜自己的文武百官,又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这回没要帘子的摄政王,他既然已经公布了自己的模样,那帘子,可有可无了。
他看着秦曳之,看到他一身的清明,舒天赐心里头极其的不是滋味,他昨夜拉着安平的手,出了宫殿,他眼角的,还有安平眼角的笑意,让他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可是,再不是滋味,也要上朝,舒天赐忙收起了繁杂的心思,认真听大臣们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