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送了送你三哥。”萧宗海面无表情地进了屋。
孟氏抬脚进了灶房。
她还没有做饭呢!
麦穗呆呆地站在院子里,两腿像灌了铅一样地沉重,她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萧景田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他喜欢的人应该是她。
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心心念念地想跟她生孩子,如果不是,难道昨晚两人的恩爱缠绵,都是假的吗?
不,不会的。
萧景田是个光明磊落的性子,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根本没必要敷衍她。
“三舅妈,你怎么了?”苏二丫进了后院,见麦穗站在院子里出神,忙上前扶着她的胳膊,见她脸色苍白,关切道,“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麦穗回过神来,勉强一笑,“你来得这么早,我还没有吃饭呢!”
“你赶紧吃饭,一会儿牛五他们该来了。”苏二丫笑笑,挽挽袖子开始干活。
麦穗有心事,吃不下饭,匆匆扒拉了几口饭,收拾了,也去了后院。
萧贵田和姜木鱼的鱼已经送了过来。
牛五跟梭子媳妇狗蛋媳妇已经各就各位,洗鱼的洗鱼,生火的生火,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气氛很是融洽。
“牛五,快说说,你跟四叔去禹州城的时候,怎么迷的路?”梭子媳妇头上包了块布巾,正坐在灶前生火,燃起的蓝色火焰映在她的脸上,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笑道,“你可不知道,把四婶急得都快哭了呢!”
“对啊,到底是什么药庄那么狂妄,怎么还把你们扣下了呢!”狗蛋媳妇也问道。
“嘿嘿,我们是不小心迷了路,我不是也没去过几次禹州城嘛!”牛五眼角瞄了瞄麦穗,尴尬道,“也没啥好说的,人家问明缘由后,就把我们放了。”
“哼哼,你个死小子,还不敢说实话哪,谁不知道是老三去把你接回来的,人家是给老三的面子吧!”梭子媳妇瞪了牛五一眼,撅嘴道,“你们还别不信,那药庄我去过一次呢,庄子里全是药材,连绵了好几个山头,禹州城所有的药铺里的药材都从那里要货呢!”
“啧啧,那么大的药庄啊!”狗蛋媳妇惊讶道,“这么说比咱们村还大?”
“当然了,人家那个药庄至少有咱们村十个大的。”梭子媳妇翻着白眼道,“我告诉你们个秘密,你们可不准告诉别人哈。”
“快说,啥秘密!”狗蛋媳妇兴奋地道,“我们能告诉谁呀,没人告诉!”
梭子媳妇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才清清嗓子,压低声音道:“那个菩提药庄的东家是个女的……”
话音刚落,狗蛋媳妇顿时笑弯了腰:“哎呀,这有什么值得保密的嘛,笑死人了!”
苏二丫也抿嘴笑。
的确没什么好笑的。
“哎呀,你个德性,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梭子媳妇用烧火棍敲了敲地面,继续压低声音说道,“这个女的不是别人,而是长公主,长公主你们知道吗?就是当今皇上的姑姑!”
“去送了送你三哥。”萧宗海面无表情地进了屋。
孟氏抬脚进了灶房。
她还没有做饭呢!
麦穗呆呆地站在院子里,两腿像灌了铅一样地沉重,她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萧景田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他喜欢的人应该是她。
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心心念念地想跟她生孩子,如果不是,难道昨晚两人的恩爱缠绵,都是假的吗?
不,不会的。
萧景田是个光明磊落的性子,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根本没必要敷衍她。
“三舅妈,你怎么了?”苏二丫进了后院,见麦穗站在院子里出神,忙上前扶着她的胳膊,见她脸色苍白,关切道,“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麦穗回过神来,勉强一笑,“你来得这么早,我还没有吃饭呢!”
“你赶紧吃饭,一会儿牛五他们该来了。”苏二丫笑笑,挽挽袖子开始干活。
麦穗有心事,吃不下饭,匆匆扒拉了几口饭,收拾了,也去了后院。
萧贵田和姜木鱼的鱼已经送了过来。
牛五跟梭子媳妇狗蛋媳妇已经各就各位,洗鱼的洗鱼,生火的生火,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气氛很是融洽。
“牛五,快说说,你跟四叔去禹州城的时候,怎么迷的路?”梭子媳妇头上包了块布巾,正坐在灶前生火,燃起的蓝色火焰映在她的脸上,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笑道,“你可不知道,把四婶急得都快哭了呢!”
“对啊,到底是什么药庄那么狂妄,怎么还把你们扣下了呢!”狗蛋媳妇也问道。
“嘿嘿,我们是不小心迷了路,我不是也没去过几次禹州城嘛!”牛五眼角瞄了瞄麦穗,尴尬道,“也没啥好说的,人家问明缘由后,就把我们放了。”
“哼哼,你个死小子,还不敢说实话哪,谁不知道是老三去把你接回来的,人家是给老三的面子吧!”梭子媳妇瞪了牛五一眼,撅嘴道,“你们还别不信,那药庄我去过一次呢,庄子里全是药材,连绵了好几个山头,禹州城所有的药铺里的药材都从那里要货呢!”
“啧啧,那么大的药庄啊!”狗蛋媳妇惊讶道,“这么说比咱们村还大?”
“当然了,人家那个药庄至少有咱们村十个大的。”梭子媳妇翻着白眼道,“我告诉你们个秘密,你们可不准告诉别人哈。”
“快说,啥秘密!”狗蛋媳妇兴奋地道,“我们能告诉谁呀,没人告诉!”
梭子媳妇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才清清嗓子,压低声音道:“那个菩提药庄的东家是个女的……”
话音刚落,狗蛋媳妇顿时笑弯了腰:“哎呀,这有什么值得保密的嘛,笑死人了!”
苏二丫也抿嘴笑。
的确没什么好笑的。
“哎呀,你个德性,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梭子媳妇用烧火棍敲了敲地面,继续压低声音说道,“这个女的不是别人,而是长公主,长公主你们知道吗?就是当今皇上的姑姑!”
狗蛋媳妇目瞪口呆,差点惊掉下巴,长公主?这不是戏文里才有的人物吗?
梭子媳妇神秘道:“听说这个长公主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被送到了江州的大菩提寺带发修行,她娘,也就是当时的太后怜惜女儿,就把碧罗山西坡那片山送给了她,那长公主便在山庄里种满了药材和茶叶,硬是把山庄变成了药庄和茶庄。”
“原来如此。”狗蛋媳妇恍悟,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听书听来的。”梭子媳妇得意道,“我还没有出嫁的时候,跟着我本家的一个叔叔去过一趟京城,京城可好了,茶楼什么的,还有说书讲故事的,当时说的就是这一段,后来我叔叔才悄悄告诉我,是真的确有其事。”
“那长公主到底是犯了什么错哪!”苏二丫也听得入迷,一边煎着鱼,一边问道,“好好的公主,金枝玉叶,怎么会被送出宫,带发修行?这也太离谱了吧?”
在她心目中,公主那可是金枝玉叶,嫁的人也肯定是王侯将相,出家当尼姑什么的,属于那些对生活万念俱灰的女子。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想,皇宫里面的事情,咱们老百姓哪能知道?”梭子媳妇不以为然道,“俗话说,一入宫门深似海,那里面连蚊子都长着两个心眼,三副心肠,那么机密的事情,是传不到皇宫外面来的。”
“也是。”狗蛋媳妇点点头,叹道,“哎,但凡人活着,真是都不容易,连堂堂的公主都得带发修行,何况咱们这些小老百姓。”
真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
当了尼姑的公主还不如她们这些村妇呢!
“所以咱们要珍惜现在过的日子。”苏二丫笑笑,感叹道,“那些王公贵族们看上去个个光鲜亮丽,其实人人都活得不容易呢,各人有各人的烦恼罢了!”
她娘虽然被她奶奶欺负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却也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因为早年跟她外祖父认了好多字,便也经常教给她,她跟着她娘识了不少字,也读过一些书,懂得一些道理。
“啧啧,真是看不出,二丫这么会说话。”梭子媳妇抬头看了看苏二丫,弯唇笑道,“怪不得这些日子我看狗子整天哼着小曲,像捡了大宝贝一样,敢情是家里娶了好媳妇乐的哪!”
“哈哈哈,我也正想说呢!自从狗子成亲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成天乐哈哈的,笑得嘴巴能咧到脑后勺去。”狗蛋媳妇敲着烧火棍,打趣道,“二丫,我问你,别不好意思,你家狗子是不是特稀罕你,你怕是有身子了吧?”
“哎呀,你们好端端的,说我干嘛?”苏二丫腾地红了脸,娇嗔地冲着麦穗道,“三舅妈,你看她们俩,就知道打趣我。”
“不说不笑不热闹嘛!”麦穗淡淡笑道,她心里想着萧景田跟秦溧阳的事情,自然没心思跟她们打嘴官司,只是一言不发地挥舞着手里的铲子,翻着锅里的鱼。
萧芸娘只是掩嘴笑。
很快到了晌午,收工后,众人各自回家吃饭。
麦穗喊住了牛五,探究般地看着他,问道:“牛五,你跟我爹在药庄碰到过什么人没有?”
“没,没有啊!”牛五低下头,不太敢看她。
萧宗海一再嘱咐他,让他把此事烂在肚子里。
如今,见麦穗问,他很为难。
他谁也不想得罪哪!
“牛五,你不必瞒着我,我都知道了。”麦穗淡淡道,“现在我想知道的是,我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事!”
“三嫂,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牛五挠挠头,答应别人的事情,再出尔反尔,是不是真的不太好……
“牛五,难道你也要瞒着我吗?”麦穗不动声色道,“就算你不说,我一样可以打听到的。”
“三嫂,你别生气,我说还不行嘛!”牛五想了想,鼓起勇气道,“三哥去接我们的时候,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溧阳郡主的那个小丫鬟碧桃,当时碧桃拉着三哥去路边说话,她说让三哥有空去看看溧阳郡主,还说郡主胎相不稳,若是落了胎,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这跟你三哥有什么关系?”麦穗问道。
“然后,然后碧桃说,说郡主腹中的孩子是我三哥的,还说让我三哥放心,郡主不要名分,会自己把孩子抚养长大的。”牛五皱眉道,“我三哥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听到,就觉得他很生气,扔下碧桃,带着我们回来了,三嫂,事情就是这样的。”
牛五见麦穗脸色苍白的样子,忙劝道:“三嫂,碧桃的话不可信,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等我三哥回来,你好好问问我三哥就是,我三哥为人正直坦荡,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碧桃还说了什么?”麦穗又问道,“她有没有说,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
“说了说了,她说就是上次海战的时候,三哥醉了酒,两人就……”牛五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低声道,“三嫂,我觉得分明是那个溧阳郡主故意陷害我三哥,我觉得不可能。”
麦穗垂眸。
上次海战,萧景田的确跟秦溧阳在海上好几天,其中发生了什么,她当然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但她以对萧景田的了解,觉得此事发生的几率很小,因为萧景田并非好色之人,想必也不会做出酒后乱性的事情,可如果秦溧阳腹中的孩子不是萧景田的,那么还能有谁能近了她的身,让她怀孕呢?
越想越觉得头大。
毕竟,秦溧阳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有身手的女将军,她若是不愿意,男人是不会得逞的。
“那个碧桃还说什么了吗?”麦穗又问道。
“没有,她就说了这些。”牛五搓着手说道,“三嫂,你千万不要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总是不值得,再说,我三哥也不是那样的人哪!”
“我知道了,牛五,你今天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咱们就当此事没有发生吧!”麦穗点点头,勉强笑道,“对了,我上次让你问的庙会那块地怎么样了?”
牛五见麦穗神色如常,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忙道:“这事我问过街坊,他们都说不知道那地是谁的,我已经托人去打听了,等有了结果,我就立刻告诉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