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会正式开始,所有的比赛现场都是人声鼎沸,这是四年来体育人的盛会。
童沫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尽管她再也没有办法拿起乒乓球拍,站在体育场上了。
欧天擎一直观察着童沫,他牵着童沫的左手,这就是她受伤的那只手。
“会不会有点遗憾?”
如果当年权羽菲没有害她的话,说不定现在站在奥运会比赛场上的人就是她了。
她会为国争光,会接受所有人的掌声和鲜花。
童沫转过头来看着欧天擎浅浅一笑,“是挺遗憾的,如果当年不是伤了手,我现在已经大杀四方,把所有的金牌都收入囊中了。”
提起自己当年童沫还是很有骄傲的。
“你就吹牛吧,也不知道是谁第一次比赛就输了比赛,还哭鼻子呢!”
夫妻两个现在已经习惯了互相拆台。
“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比赛就输了?”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欧天擎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
“我哥告诉你的?不对,他都不知道呢,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童沫开始好奇起来,说起她的第一次比赛的确有些丢人,那个时候她可能只有十岁吧,也就比球台高那么一点。
那次是和比她大很多的孩子比赛,那个时候乒乓球的比赛还没有这么健全,年龄的分组并不是很规范。
她几乎是最小的孩子吧,只能和那些比她大的孩子比赛。
结果比赛输了,她跑去洗手间里哭了好一阵子。
她当时记得当时还有一个大哥哥跑错了洗手间,还送给了她一瓶雪碧。
那个时候家里很穷,还没有被接回权家。
运动队里也不允许喝碳酸饮料。
可她到底是个孩子,还是很嘴馋的,于是一口气就把那瓶雪碧喝了一个干干净净,喝完就觉得舒服多了,把比赛失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任何人时候想起那次比赛,童沫都觉得自己真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呀?”童沫不停的追问着。
“我不仅知道你输了比赛,还知道你喝了一瓶雪碧,就把比赛的事儿忘干净了。”
欧天擎想起那个时候的童沫,当真是可爱极了。
“哈?”童沫挠了挠头,“你该不会是……”
欧天擎朝着童沫眨了眨眼睛,“随你猜去吧。”
“喂,你告诉我呀,别让我猜,我脑子不好使了,一孕傻三年你忘了吗?”童沫追了上去。
乒乓球的第一场比赛终于拉开了序幕。
最一开始的比赛并没有受到多少关注,因为大家的水平参差不齐,也打不出好看的比赛来,所以关注的人没有多少。
权亦森第一场比赛对阵的是一名国外的朋友,之前从来没有交战过。
这样的选手对于他来说就是菜鸟。
欧天擎童沫,还有欧汐玥,带着小绾和小艾就坐在距离比赛台最近的地方。
他们可真是组建了一支非常漂亮的拉拉队,每个人的脸上都贴着国旗,身上的衣服印着权亦森的头像和名字。
欧天擎是非常不喜欢做这种事情的,但是没办法,自己的妹妹和老婆双管齐下,再加上自己的女儿和外甥女,这帮娘子军他实在招架不住。
此刻他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真希望自己的儿子早点长大,可以站在自己的阵营里,估计儿子也就这点好处了。
“我爸比,我看到爸比了!妈咪,我看到爸比了,就在那边!”
小艾兴奋的大叫起来,“爸比,我在这里!在这里呢!”
“舅舅,是舅舅,我也看到了!”小绾也兴奋的喊了起来。
权亦森一入场就看见了他们,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他活过来了!”童沫兴奋的站了起来,“哥,加油!”
权亦森的眼神变了!
童沫看了几场权亦森之前比赛的录像,他发现哪怕是面对一些菜鸟的时候,权亦森也非常的专注,他的脸上丝毫没有笑容,一直都是紧紧的绷着。
他一点儿激情都没有,用的完全都是技战术,好在他的技战术水平几乎没有漏洞,所以决赛之前,他都可以战无不胜。
可是像这样的竞技体育是需要激情的,所以到了决赛的时候,他总是会说,因为他并不是真正的在比赛,而只是机械的在重复着他的技战术。
而今天童沫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权亦森,他会微笑,会向现场致意。
这场比赛他以4:0的战绩,干脆利落的拿了下来。
之后的权亦森是越战越勇,每一场比赛几乎都不失一局,而后他几乎没怎么费力气的,就进入到了决赛。
明天就是决赛了,他忽然再一次紧张起来。
对于教练组来说,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其实国家队已经将这枚金牌提前收入囊中了,因为进入决赛的两个人都是国家队的,一个是权亦森,另一个就是程志。
偏巧两个人还在同一间房间里。
权亦森看上去十分紧张,而程志则是非常放松的。
两个人训练完毕之后就回到了房间里。
在一场比赛中,两个人的输赢还有另外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历史交手成绩。
权亦森和程志两个人一共交手十七次,程志赢了十次,而且这十次全都是正式的比赛,输掉的比赛全都是国家队自己内部的比赛,按理说这些事不应该算进来的。
因为训练和正式的比赛是不一样的。
也就是说在两个人的交手记录中,程志是完全占据了上风,这无疑会给权亦森增加更大的压力,而程志则会有心理优势。
对运动员来说,这些交手记录是很难进行突破的。
程志一点都不担心决赛的时候会是怎样,因为他已经势在必得。
他是知道权亦森有心魔存在的,只要一开始自己占据主动,给权亦森施加压力,权亦森的压力就会突然间放大。
那样的话他就再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这也是程志在和权亦森交手的几次中总结出来的教训。
如果进入决赛的是别人,他恐怕没有这么大的把握,但如果是权亦森,他就已经觉得这块金牌属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