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厉薄谌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来这里!
“承南哥……”洛宁溪有些意外,想到厉薄谌还在,为了避嫌,就往旁边挪了挪位置,主动解释道,“厉总路过医院,顺便上来看看。”
喻承南的脸色冷淡了下来,表情有些难看,洛宁溪这避嫌的样子落在他眼中,那就是心虚!
他将东西往地上一放,皮笑肉不笑地讽刺,“厉总大驾光临,怎么没提前和我们说?我们也好招待下。”
厉薄谌的表情也瞬间变得微妙,他明明是特意过来的,洛宁溪跟喻承南解释自己顺便,倒像是巴不得和自己撇清关系?
他有这么让人避之不及吗?
“你太太已经说了是顺便,就不劳烦费心了!”
厉薄谌冷冷开口,视线不经意掠过喻承南,他们才是一家三口,自己杵在这儿算什么?
深吸一口气,厉薄谌视线再次从床上的孩子一扫而过,“这个孩子和我挺有缘的,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说罢,厉薄谌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床头柜上,而后转身离去。
病房再次回归安静。
洛宁溪见孩子睡得很沉,便将放到了婴儿床里,刚转身,就见喻承南无比气愤地将床头柜的名片嫌弃的丢进垃圾桶!
洛宁溪满脸惊愕,就算不喜欢厉薄谌也用不着这么明显吧?
不等她开口,手腕猛地被喻承南拽住,冰冷的眸子里含着几分阴恻恻的质问,“今天的事情,你不解释一下吗?”
手腕被攥得有些疼,洛宁溪的眉头皱了皱,耐着性子道,“我和厉薄谌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刚才他只是路过偶然上来看看!”
“我没记错的话,我走之前,孩子是躺在婴儿床的,也就是说他来之后你移动过孩子!”
喻承南双眼咄咄逼人,什么情况下需要将熟睡的婴儿挪动?很明显是洛宁溪把孩子报给了厉薄谌!
洛宁溪显然没想到喻承南会计较如此之深,眉头皱得更紧,却仍旧好声好语的解释,“他突然上来,对孩子好奇,我就让他抱了一会儿……”
“够了!”
喻承南怒斥一声,像是压抑不住身上的情绪一样,阴狠地盯住了洛宁溪,“我才是孩子名义上的父亲,你为什么要让他抱孩子?你是不是还想和他有什么?是不是想要到时候把我甩了,带着孩子和他过?”
洛宁溪闻言,顿时觉得喻承南不可理喻!
她用力甩开了喻承南的钳制,“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今天真的只是一个偶然,我知道孩子名义上的父亲是你,但他和安安之间有血缘关系,同样抹杀不掉,如果我扭扭捏捏不让他靠近孩子,反而更令人生疑!他现在既然已经把过去全都忘了,我也不会主动提起,只想好好过日子!如果你还是觉得我对你不忠,那我们可以暂时让彼此冷静一下……”
“冷静?你想怎么冷静?我觉得我现在冷静的可怕!”喻承南沉声开口,声线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冷冽。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们可以暂时分开几天……”
“不可能!”喻承南想也不想打断洛宁溪的话,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是在洛宁溪面前失态了!
就算拼命想要弄死厉薄谌,想要弄死这个野种,但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想到这,喻承南有意收起了刚才的阴沉,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对不起……溪溪,我一看到厉薄谌就想到他曾经抢婚囚禁你,我如今已经是一个废人,身体虚弱,我生怕他又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刚刚是我太激动了……吓到你了。”
“承南哥,别这么说。”洛宁溪心中愧疚,当初喻承南毕竟是为了她才受伤又丢了肾脏,语重心长道,“我说了我会好好和你过日子的,承南哥,相信我。”
“嗯……”喻承南抬起眸,露出受伤的神色,想要牵住她的手,“溪溪,抱歉……”
洛宁溪不着痕迹地躲过,去看安安,“安安今天状态很好呢,还睁开眼了,等他下次睡醒你也可以看看。”
身后,喻承南见到空荡荡的手心,眼底再度划过一抹阴鸷。
这个碍事的野种,他迟早会弄死!
喻承南陷入了仇恨的思绪当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刚刚给安安盖好被子,回过头的洛宁溪,在看见他眼底一片阴鸷的狠色之后,心中狠狠一滞。
是自己眼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