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支专门打旱魃的队伍就这样成立了。
打头阵的,是五只来自雪山门的老鼠。这些老鼠并非五大家的弟子,但是它们却另辟途径,通过自己的修行,成为雪山五怪的灵宠,其实力不在五大家的三代弟子之下。
而且雪山门的独门绝技便是雪山令。
雪山令种类繁多,但是最出名的,便是油锅取物和过火海,刚好可以克制旱魃产生的高温。因此,我才让这五个小家伙打头阵,顺便打探一下旱魃的实力!
接下来,跟在五只大老鼠后面的,则是剑圣白若风!
白若风的七把宝剑,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人剑合一,即便隔着三五十米的距离,都能将对手击杀。旱魃浑身是火,像太极拳那样的近身攻击,根本没用。
如果雪山五鼠和剑圣白若风都没把旱魃弄死,这时候就需要胡老爷子出场了。
胡老爷子的麒麟鞭一挥,便能将一座大山赶走。
即便没法将旱魃击杀,也能将它逼出将军坟,赶到别的地方去。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多了两个怪模怪样的小矮人。
“二位,你们的法术是什么?”
我将两个怪小矮人拦了下来。
这两人灰头土脸的,模样有点滑稽,但是脾气不小,脸上甚至还带着杀气。
“哼!我们兄弟二人来自陕北!”
“他叫黄土!”
“我叫黄泥!”
“我们的师父,叫黄泥巴!”
周围的人忍不住噗呲一笑。
黄土瞪了众人一眼,吼道:“笑什么?”
“金生水!”
“水生木!”
“木生火!”
“火生土!”
“土生金!”
“各位应该知道五行相生相克吧?”
“怎么样?最厉害的还是土!”
“土能生万物!”
“毫不客气地说,诸位都是我们生的!”
瞎子师父一听,火冒三丈。
“无知小儿!你才多大?”
“老子三百多岁了,你敢生我?”
那两位突然一改神色,嬉皮笑脸朝瞎子师父吐舌头扮鬼脸。
“怎么样?老头!”
“有本事来抓我啊!”
瞎子师父身旁的黑叔见了,冲过去便是一个擒拿手,准备将两个小矮人抓住。
没想到这两个小矮人噗一声,化作一团白雾。
等白雾散开,两人竟不见了!
黑叔四处看了看。
众人都瞪大眼睛,四处寻找。
“奇了怪了!”
“大白天的难道见鬼了么?”
“这两个小矮子呢?”
就在大伙一脸困惑时,突然从土下面传来两人的笑声。
“嘿嘿!”
“老头子!”
“黑大个!”
“现在知道我们哥俩的厉害了吧?”
“咱们就是土!”
“土生万物!”
“也能生旱魃!”
“自然也可以灭旱魃!”
说罢,只见原本平坦的泥地,猛然隆起两个土丘。
土丘像是故意在炫技那样,围着我们画了一个完美的圆,这才啪一声炸开。
接着两道黄烟飘散……
两个小矮人灰头土脸从地下钻出来,满身泥巴,就跟土拨鼠似的。
“哈哈!”
“哈哈哈!”
众人忍不住发笑。
那两人呸呸吐出两口黄泥巴,异口同声道:“咋样?咱们的本事!”
“可以去抓旱魃不?”
我点头道:“很好!不过小僧斗胆问一句,不知二位是哪家的客人?”
白家的一个族人道:“这两位曾在白老爷子的生日宴上出现过!”
“他们好像是白老爷子的朋友!”
“哦?白家的人?”
黄土点头道:“没错!”
黄泥接着道:“我们是白老爷子的故友。”
“白家,土诅咒!”
我默默念叨,突然回想起白梦瑶前阵子在感恩寺玩泥巴的场景,恍然大悟。
很显然,白家与生俱来就跟泥土有一种特殊的联系。
所以会遁地术的黄氏两兄弟,才会成为白老爷子的朋友!
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好!二位,小僧正式邀请你加入咱们的队伍!”
黄泥点头:“好说!”
黄土拍着头上的泥土道:“就让我们协助雪山门的朋友打头阵吧!”
我拍手称赞道:“二位不但有身好本事,而且还有勇有谋。雪山门的弟子先把将军坟的火灭了,接下来,二位便可以利用遁地术,将旱魃从坟墓里拖出来!”
“这样一来,只要旱魃露出地面,白叔叔和胡老爷子便可出手击杀。”
“到时候小僧趁机上前超度!”
“一个字,绝!”
黄土得意洋洋道:“小和尚,你也不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出我们兄弟二人的战术。咱们兄弟俩就不废话了!先行一步!”
“噗!噗!”
两人就像土拨鼠似的,一跟斗钻进土里,转眼便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瞎子师父,黑叔,你们先留步,我去去就来。”
瞎子师父有点放心不下我,走过来,将一个小瓶子递给我。
“这是师父带在身上多年都舍不得吃的护心丹。这玩意据说是当年太上老君不小心丢失的,可以暂时保护好你的心脉。哪怕是掉进火山里,它也能让你坚持一时半刻!”
“果然是个好宝贝!”
我将瞎子师父给的护心丹放在手心,这玩意竟然透着一股子寒气。
“难怪太上老君在仙界的地位那么高,这家伙没事就炼丹,各种神丹妙药吃下去,修为不高才怪。师父,多谢了!”
我将护心丹收好,刚准备走,忽听紫色轿子里传来咳嗽声。
“无尘小师傅!”
“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到我的轿子里来坐坐吧!”
“在下的轿子乃鲁班传人所制,一共有七七四十九道防御。”
“哪怕是旱魃来了,也无需害怕!”
“只要坐在轿子里便好!”
我看了看叶潮汐的紫色轿子,心想这么神奇?本想一坐,可是一想到这家伙不停地咳咳咳,满轿子都是血,我便开始打退堂鼓。
主要是担心,叶潮汐有传染病……
“无尘小师傅,你是不是嫌弃在下的轿子脏?”
“没事儿!”
“在下咳出的那些东西,早已经不是血液了,而是一种用来维系生命的药浆!”
“不信你闻闻,还带着芳香呢!”
叶潮汐说罢,便将轿帘打开让我闻。
果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