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欣彤无语,美眸直接白了秦故一眼。
“你别吓她,小诗最怕这些东西了。”
秦故淡笑,刚要说话,钱浩明嚣张的声音便响起。
“想走?你走得了么?”
原来他已经跟马威一伙人会合,正狞笑着回头走来。
然而令他郁闷的是,在秦故等人的脸上,没有一丝惧色,田雅诗还招着手兴奋喊道:“嗨,小混混,咱们又见面了!”
等看清秦故三人的模样,马威霎时脸色大变。
怎么是他?!
这尼玛不坑人么!
秦故的相貌马威可谓记忆犹新,刚刚还未清楚钱浩明叫他对付的人时,还不觉有什么,现在知道这人竟是秦故,他当即苦了一张脸,心中大呼坑爹。
“您、您怎么来了……”马威颤抖着声音道。
秦故冷哼一声:“听说这里有个很厉害的人要对付我,过来看看是何方神圣。”
马威都快哭了,暗道我哪里敢对付你这个魔神,手段神鬼莫测,再借我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和你作对啊!
“怎么回事?”这时钱浩明也看出不对,不由问道。
马威转身,嘴巴苦涩道:“钱大少,对不住了,这人我对付不了,也不敢对付!”
“你说什么?!”
钱浩明脸色陡然转冷。
“你敢不听我的命令?”钱浩明冷眼注视着面前的马威,不断对其施加心理压力。
“钱大少,傻眼了吧?让我来告诉你真相吧。你找的这几个小混混实力太差,连大保镖的衣服都碰不到,就被他打得屁滚尿流,现在哪里还敢动手?想想你刚刚在教室里跟大保镖叫嚣的行为,好蠢哦。”
田雅诗嘻嘻哈哈,一脸幸灾乐祸。
就连杜欣彤也是一脸笑意,她不爽钱浩明很久了,现在看到他吃瘪,身心就像三伏天吃冰棍,舒爽无比。
与二女相反,田雅诗话一出,钱浩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终于明白真相,那晚在华居大酒店,马威根本没有教训到秦故,反而被对方收拾了一顿。
“你就是这样给我办事?”钱浩明咬牙切齿看着马威。
马威暗暗叫苦,不过丝毫不敢还嘴,钱浩明跟他的地位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是惹恼了对方,如今步履维艰的他更加混不下去。
然而他内心不爽是肯定的,马威腹诽着,既没有从钱浩明这捞到丁点好处,又要受这鸟气,泥人尚有三分火,何况是他。
看到马威沉默,他身旁的束发青年不解,便悄声问了两句。
华居大酒店那晚,他并不在场,不明白秦故如何能造成如此大的震慑。
马威言简意赅小声讲述了秦故的事。
听完束发青年虽然也陷入沉默,脸上却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真没劲。”看到耷拉着脑袋不敢做声的马威,以及面色铁青的钱浩明,田雅诗不由得撇嘴,“还以为能看到好戏呢。算啦彤彤,咱们还是回去吃饭吧。”
说着拉上杜欣彤就要走。
“等等。”秦故笑着制止了她。
在田雅诗跟杜欣彤不解的目光中,秦故冷笑着注视马威等人,“我的威严不是能随便挑衅的,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把这个人打一顿,我就原谅你们的冒犯。”
秦故说着,手指缓缓伸出,直指那钱浩明,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对面一伙人纷纷错愕,被秦故的话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
就连杜欣彤跟田雅诗,听了秦故的话也不由瞪大美目,眼里流露出不可思议的光芒。
叫马威反水,对付钱浩明,怎么可能?
钱浩明最先反应过来,涨红了脸狂吼:“小子你敢!知道我是谁么?东扬钱家的大少爷!地位高贵尊崇!你这种卑贱的人敢动我试试?信不信我灭你全家?”
“你怎么选择?”
看都没看暴怒之下狺狺狂吠的钱浩明,秦故直直盯着马威双眼,目光清冷。
马威有些惊愣,不知所措。
秦故可谓给他抛出了一个巨大难题,他面临的是一场抉择。
马威十分清楚,无论是遵从秦故的意思,还是反对他的命令,最终都会得罪一方。
无论是武力惊人的秦故还是势力强劲的钱浩明,均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换句话说,任何一个都能令他万劫不复。
在这些更高一级的人面前,他显得多么渺小,努力挣扎渴望生存。
然而他深深体会到,无论再怎么努力,巨大的差距面前,别人一句话就能粉碎他的所有。
他跟秦故钱浩明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如何选择?
“不过白子黑子的区别,最终都是执棋者拿来厮杀的工具。”马威心灰意冷,这般想。
没等他颓落多久,腰间便被人悄然用指一捅。
马威一别头,便注意到束发青年朝他使了个眼神。
他心神一凛,因为束发青年往秦故方向不经意一抬下巴。
“这是……”
马威的瞳眸蓦地一缩,很快意识到束发青年的意思。
他深吸了口气,跟着缓缓吐出,似是有了什么决定,蓦地握紧拳头,朝钱浩明的脸就是一拳!
“啊——”
钱浩明猝不及防,直接被他一拳打趴在地。
钱浩明捂着脸颊倒在地上,痛苦地滚了两圈,嘴上狂喊。
“我草尼马,马威你敢造反?”
“兄弟们动手!妈的,老子看这逼货不爽好久了!给我打!狠狠打!”马威红着眼低吼道,又率先在钱浩明的身上踹了两脚。
他的手下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所措。
马威前后做法反差太大,他们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但见束发青年面色冷静,飞起一脚就踹在钱浩明的屁股上,痛得对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在寂静的小树林里尤为渗人,惊起飞鸟阵阵。
老大跟军师都动手了,几个小弟互相对望几眼,暗暗点头,齐齐加入殴打行动。
顿时钱浩明一阵哭爹喊娘,连连求饶。
然而秦故面色冷漠,根本没有下令停手的意思,马威等人也不敢自作主张,只能继续施暴。
“额,钱大少好惨……”
田雅诗惊得咬住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