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不是那十条大狗么,怎么给放出来了?”
看到院子里走动的十条恶犬,砍哥不由得心一惊,手不由自主摸向衣服内侧。
“砍哥别急,这些狗不会伤人的。”马威喊道。
砍哥眼中惊疑不定,但是听到马威的话,还是将手放了下来,眼睛很快注意到被马威跟玄远清簇拥着的秦故。
“他是谁?”砍哥皱眉问,感觉秦故十分面生。
“他是秦先生。砍哥,快过来拜见,我现在已经投靠秦先生手下了。”
马威强笑着招呼道,暗暗观察了下秦故的反应。
只见秦故面色冷静,没有显露出什么不悦,他这才放下心来。
“秦先生?投靠别人?马威,这么大一件事,你经过我同意没?”
听到马威的话,砍哥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
“还有张成、瓦片、田鼠他们呢,你问过他们的意见没?我们尊你为首,可不是任由你胡作非为。”砍哥呵斥道。
马威脸上顿时有些尴尬,被砍哥这么不留情面呵斥,他心里也隐隐冒出一团怒火,喝道:“砍刀,叫你一声哥你还真把自己当大哥了?这里谁说了算?是不是我说了算?秦先生有德有能,我带领大家找个更好的归宿怎么了?”
“有德有能?”
砍哥突然笑了,目光转过,将秦故上下打量了一番。
“呸,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想命令我?”砍哥咧嘴,一脸不屑。
“秦先生,这……”
马威没有办法了,他深知砍哥的脾性,犟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只得向秦故投去求助的目光。
虽然他是老大,但砍哥毕竟是他们中资历最老的老人,他也不好逼得太急。
“我再帮你一把,至于那什么张成瓦片,你自己想办法吧。”秦故漠然道。
“是!”
马威心喜,其实这中间还有秦故不知道的关系,张成他们信服砍哥,却不怎么服气他,要不是砍哥硬是要推他上去,恐怕他也坐不到一把手的位置。
“砍刀,给你一个机会,来比一场,赢了我就让你当老大。”秦故目光直视砍哥,淡淡道。
“赢你?哈哈,笑死老子了。你出去打听打听,东扬市地下这一片,谁没听说过我砍刀的威名?在我手中死或残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今天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讲话,看来得卸下你一条手臂才行。”
砍哥狞笑着,缓缓从衣服内侧抽出一把砍刀。
“哦?原来是个刀法高手。”
秦故注意到那把刀的状况,有些惊讶。
只见那把刀通体锃亮,不是经过砂纸或者磨刀石打磨那种光亮,而是人的手掌长年摸挲导致。
刀身明显窄了一片,看来这把刀不知陪伴了它的主人多少个日夜。
“有点眼光啊,”砍哥微微有些讶异,跟着恢复冷笑,“既然你看得出还敢应战,想必也有一定的底气,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我习惯用刀,你用什么武器?”
“谁说我要亲自出手了?一号,出来!”
汪汪几声犬吠,那被编为一号的恶犬突然窜出,挡在秦故身前。
砍哥好一阵愕然,跟着脸色彻底阴沉下去。
“小子,你胆子就这么小,连条狗都不如吗?”
秦故冷笑一声:“我是不屑于出手,因为你连我面前这条狗都打不过。”
“找死!”
秦故的话刺激得砍哥怒火中烧,举刀线一般朝前冲去。
一号恶犬也蓦地冲了出去,迎着砍哥不断狂奔。
“死!”
进入战斗,砍哥神情变得无比肃然,仿佛面前这条狗,也是他值得百分百用心的对手。
“咦,这人……有点意思。”
秦故微微动容,感觉砍哥跟他遇到的这些混混不大一样。
砍哥的刀法属于大开大合的风格,举刀的手稳如磐石,而脚下两条腿则如风火轮般踏步前进。
一人一狗相近之时,砍哥手中的刀蓦地动了,凌厉地朝着一号的狗头横刀一扫,刀到之处,甚至卷起气浪。
“砍哥的刀法,越来越可怕了……”马威看在眼里,心神一凛,有些担忧比赛的胜负。
他心里虽然对秦故有着百分百的信心,但是现在上场战斗的是一条狗,就算这条狗是条极其残暴的恶犬,对上刀法高超的砍哥,胜利的希望也无限接近于零。
在砍哥的刀下,别说是狗了,多少练家子都饮恨丧生。
眼见一号的狗头就要被砍哥一刀斩下,异变陡生,一号四腿一曲,跟着猛然齐力一蹬,就以一个奇异的姿势闪到了一边,砍哥的刀顿时落空。
跟着一号动作不停,趁着砍哥刀法老去之际,从一侧猛扑了上去。
“滚开!”
砍哥抽回刀斩向旁边,然而一号的动作出乎意料地灵活,一摆腰部便躲过刀口,突然加速,一口咬在砍哥的大腿上。
砍哥眉头一皱,不单单是因为大腿传来的疼痛,更多的是因为心头的怒意。
他砍哥用刀几十年,今天竟然跟一条狗战斗的时候被咬了,传出去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老子把你变成一锅干锅狗肉!”
砍哥竖刀朝下狠狠一捅,然而一号似是早有预料,嗖地从他的胯下冲了过去,四腿连蹬,借力回头,狠狠几爪拍在砍哥的背上。
这样一条巨大体型的犬类,爪子不可谓不锋利,一下子就在砍哥的背上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
砍哥几乎要暴走了,这短短的一会儿,他连根狗毛都没碰到,反而是被这条狗又抓又咬,虽然伤势都不算重,不过心头那份憋屈,又怎么是这点小伤能比的。
“好了。”
眼见战斗发展到这步,秦故顿时出声道。
他一开口,伺机逼近刚想一口咬在砍哥小腿上的一号立马停下动作,欢快地向秦故跑去。
“你输了。”秦故直望着眼前的砍哥淡淡道。
“我不服,这是什么妖法,区区一条狗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砍哥红着眼睛吼道。
这次的战斗对他的打击非常大,他引以为傲的刀法竟然连一条狗都对付不了,难道他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那你怎么样才能服?”
面对砍哥,秦故似乎比对其他人更有耐心,跟着问道。
“除非你跟我比一场。”
砍哥死死盯着秦故的双眼,一字一句道。
听到这话,秦故不由得摇头,叹气道:“我都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为什么一定要自取其辱呢?”
话正说着,秦故陡然一动,瞬间消失在原地,砍哥只觉眼前一花,跟着手上的砍刀不知去向。
脖子上,一道冰凉的触感适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