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比祁司翰还要响亮的声音跟着传来。
就见秦故跟符应应的身影齐齐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此刻他眼神极冷,看向祁司翰的眼里有些许杀意。
秦故真是被祁司翰的无耻给激怒了。
这种毫无医德的医生,竟然称得上外科专家,他也配?
要不是秦故,等到送到医院,中枪太久的伊伊铁定抢救不过来。
秦故正是预料到了这点,才不顾别人的阻拦,果断出手,就地给伊伊医治。
而这祁司翰,不支持他也就算了,还处处跟他作对,这是身为一个医者该做的事情?
且不管祁司翰的医术如何,单单他这种态度,秦故已经可以判定他是个无良医生。
这样的业界毒瘤自然是越少越好,所以秦故毫不犹豫开口,揭穿祁司翰的嘴脸。
没有意外,听到秦故的斥责,祁司翰当即涨红了脸,失声喊道:“你刚刚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垃圾,你这种货色,趁早滚出医学界吧。”
秦故冷冷说道,果断满足了他的愿望。
“你!”
祁司翰怒不可遏,胸膛一起一伏。
不过他在血涌上头之际,硬生生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
在场那么多人看着,就算跟秦故吵赢了,他也得不到丁点好处,反而会大大损害他的声誉。
所以祁司翰虽然气得三尸神暴跳,表面却慢慢冷静下来。
“我才懒得与你争执,医学上的东西你还不配与我讨论。若不是担心这个女孩的身体健康,你以为我有闲情跟你在这儿胡闹?这位美女,我是东扬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祁司翰医生,我建议你及时跟我们到医院进行检查,免得伤口处理得不干净,造成感染,这可是关乎性命的问题,怠慢不得。”
祁司翰冷笑表达了对秦故的不屑,跟着转过头,假装一脸诚恳对伊伊道。
听到他这样说,伊伊也是吓了一跳,脸色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没有办法,她下意识向秦故投去询问的目光。
毕竟她的伤,是秦故治好的,现在秦故算是她的主治医生,她当然想听听秦故的意见。
只见秦故脸色平静,收到女孩的目光便笑道:“没有那个必要,明天来找我拆线便可。而且伤口不用担心留下伤疤,我会帮你去掉。”
“真的?”
听到秦故的话,女孩顿时脸上一喜,情不自禁确认道。
令她欣喜的自然是秦故说的伤口不会留下伤疤的事,虽然她不说,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要是从此她的肚子上就留下一道伤疤,她也会很苦恼的。
没有什么是比受伤后康复如初更幸福的事了。
至于秦故说的,两天后便能拆除缝合伤口的线,这样的惊喜这个时候倒是显得有些平淡了。
没等她得到秦故的肯定,那边祁司翰先是嗤声笑上了。
“笑死我了,我说小子,你是哪个野鸡医科院校毕业的?伤口两天拆线这样的笑话都能讲出来?两天时间,伤口根本没有长合,你就把线拆了,这针不是白缝了吗?”
祁司翰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秦故。
毫无疑问,秦故的话听在他耳里就是一个笑话。
这根本不该是一个医护人员会说出来的,毫无医学常识。
祁司翰都有点怀疑秦故的医师资格证是怎么考到手的了。
然而没等他笑多久,秦故立马冷笑着打断了他。
“就你这样的货色也有脸自称外科专家?你做不到的事就认定别人做不到?算了,你这样的跳梁小丑我都懒得理会了。滚吧。伊伊,你记一下,这是我的号码,到拆线的时候就给我电话。大小姐小诗,咱们回去吧。”
秦故果然不再理会一脸怒容的祁司翰,自顾自安排着自己的事情。
“等等!”
秦故的无视祁司翰更加愤怒,大声喝止道。
等到秦故一脸不耐烦看向他,他才冷冷道:“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位美女,你真的相信这小子的鬼话么?在这种一点医疗条件都没有的地方做的手术你真的放心?才缝针两天的伤口你真的放心给他拆线?你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跟我回医院,我会用一医院最先进的医疗手段帮你重新处理一遍伤口,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
说到这里,祁司翰话语一顿,跟着继续笑道:“关于疤痕这事,我也有办法帮你除去,就看你的选择了。怎么样,以我东扬市第一人民医院外科专家祁司翰的声誉,给你做出这样的保证,没有什么需要犹豫的了吧?”
说完祁司翰还得意看了秦故一眼,刚刚那番言论,无论他对哪个病人说,那些病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每个人的命只有一条,所以健康对于所有人来说显得极为珍贵。
他相信,伊伊最后会选择跟他走,不去冒那种不必要的风险。
到时候,就可以狠狠打击一下眼前这个秦故的气焰,让他后悔刚刚摆出来的那副嚣张姿态。
然而让祁司翰一阵心沉的是,就算他说了那么多,秦故脸色依然未变,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那眼中的不屑,任谁都能够看得出。
不但如此,听了他的话,那遭受枪击的女孩伊伊,也是毫不犹豫摇了摇头。
“不用了祁医生,我相信秦故的医术,因为他的手术真的做得很棒。从开始到现在,我身上一点痛感都感觉到,秦故把我的枪伤治好了。如此高明的医者,在拆线这样的小事上,没有骗我的必要。”
伊伊毫不犹豫拒绝了祁司翰的建议。
她会作出这样的选择,自然是秦故高明的医术给了她信心。
连麻醉药都没用,秦故便能无痛取出她体内的子弹,这份医术放在哪里,都能称得上绝妙。
这样的医生她不相信,还有谁可以相信呢?
祁司翰的夸下海口跟秦故的真切帮助比起来,孰高孰低一想便知。
伊伊不是糊涂人,自然不会做出令秦故不悦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
伊伊的拒绝出乎祁司翰的预料,他的脸色很快变得一片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