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别墅中的赵寅成,此时正在优哉游哉地抽着烟喝着茶,心情大好。
因为自从他成功设计害死段龙昭,并且公开和段家以及韩城俱乐部决裂之后,不仅韩城俱乐部江河日下,一落千丈,白驼联盟更是直接给他调拨了五十个亿的行动基金。
最重要的是段龙泽不见了,这在他看来完全就是全面败退的标志,所以他真是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心情简直说不出的舒畅。
就算段臣风那老头出面接管段家以及韩城俱乐部,但是终究也阻挡不了韩城俱乐部和段家的颓势。
段龙泽这一消失所带走的精锐,直接抽干了段家和韩城俱乐部的有生力量,即使段臣风老谋深算,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连段家在韩城俱乐部的龙头地位都快要保不住了,更不可能再掀起什么大风大浪了。
这个时候就算他赵寅成不出手,一直以来被段龙泽压制的几个俱乐部中的大家族早就开始暗中勾连,跃跃欲试地想要趁机谋权篡位,有机会的话更是干脆想把段家吞掉。
就在这个时候,赵家的军师走进屋来。
“赵先生!”
“情况如何?查到段龙泽的踪迹了没有?”
赵寅成抬起眼皮问道。
目前对赵家来说唯一的隐患,只剩下段龙泽。
因为他深知段龙泽的秉性,即使是败退,也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有朝一日一定会再次卷土重来。
所以要是不能找到段龙泽,并且趁机消灭他的话,就算韩城俱乐部和段家全军覆没,也只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
真正能够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只有段龙泽。
段龙泽一日不死,他终究还是一日不能心安。
“回赵先生,还是毫无线索!”
军师黯然地回答道。
“能找的地方咱们的人几乎都已经找遍了,就差把地球翻过来了,但一点段龙泽的线索都没找到!”
“那石磊的白驼联盟有什么反应?”
赵寅成眉头微皱地问道。
“白驼联盟虽然也在找,但是和咱们一样,找不到一点线索,再加上他们白驼联盟在韩城还立足未稳,情报系统还没有完善,咱们赵家都找不到线索,就别指望白驼联盟能有什么线索了,毕竟从底蕴来说,还是咱们赵家在韩城更胜一筹的!”
军师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另外,赵先生,恕我直言,这么长时间以来白驼联盟仅仅调拨了五十亿资金给我们,可是在人手上以及其他方面一直和咱们赵家一点瓜葛都没有,我看这其中可能有点不对劲儿啊!”
赵寅成闻言,深沉地吐了口眼,然后波澜不惊地说道:“你说的很对,但是咱们什么办法都没有,如今咱们赵家的处境已经骑虎难下,别说人家白驼联盟还调拨了五十亿资金,人家就算一分钱都不给咱们,咱们现在也只能干瞪眼,此时咱们赵家只能背靠白驼联盟这棵大树,才能够和韩城俱乐部抗衡!”
“现在咱们哪怕不是和白驼联盟决裂对立,就算是宣布脱离白驼联盟,韩城俱乐部中的几大家族就不可能放过咱们,更何况到时候还会有一个段龙泽!”
赵寅成一番一针见血的言论,顿时让军师如梦方醒,连连点头称是,头上微微冒出汗珠来。
对赵家来说,白驼联盟口头上的支持就已经起到很大的震慑作用了,如果没有这份表面上的支持,都不说赵家一直以来的对头家族,哪怕是如今刚刚投奔赵家的小家族们,都随时有可能反水,帮助其他家族来抗衡赵家。
这些小家族之所以选择投奔到赵家,那正是因为考虑到赵家背后有白驼联盟,他们根本就不是冲着赵家来的,而是冲着白驼联盟来的。
这个时候脱离白驼联盟,肯定会树倒猢狲散,他赵寅成此时受到的前呼后拥,将会立马消失,他也会立刻变成光杆司令。
“对于这件事情我早就已经看得明明白白的了,白驼联盟从来就没有把我们赵家当做盟友,只不过是考虑到有一天打败韩城俱乐部之后,还需要我们这些人来控制后续的局面,或者说是维稳,但是咱们赵家和上官家、孙家,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儿!”
“一旦利用完赵家,不仅不会继续扶植咱们,还会想办法削弱赵家,毕竟和上官家、孙家比起来,咱们赵家实力太过强大,到时候会威胁到上官家和孙家的位置,而这两个家族到时候肯定是石磊想要大力扶植的,而且上官家和孙家将势必成为韩城的头两名家族!”
赵寅成对未来早就已经做出了最准确的预判。
军师一听,顿时忧心忡忡地向赵寅成问道:“那怎么办啊,赵先生?难道咱们眼看着石磊要打击赵家而坐以待毙吗?咱们现在至少还算韩城家族的前三名,如果一定会被打击的话,到时候可就成为二流家族了,如果这样的话,咱们出走韩城俱乐部,可就真的有点得不偿失了!”
选择投奔白驼联盟,是赵寅成想要借助白驼联盟的力量为赵刚报仇,但是如果报仇是以让家族沦为二流家族为代价,这个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赵家历代家主苦心经营两百年,赵家才有今天的地位和实力,总不能百年道行一朝丧啊。
“你放心,我没那么好欺负,如今的局面咱们和白驼联盟之间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我不可能等到他们真的要打压咱们赵家的时候才采取行动,所以你现在就着手招兵买马,联络其他的家族势力,咱们就等着白驼联盟打败韩城俱乐部,但是还立足未稳,没有喘过气来的时候,趁虚而入,全面接管韩城俱乐部!”
“然后再回过头来,给白驼联盟一个猝不及防的致命打击,白驼联盟势必要败退回江海,到时候韩城还不是咱们赵家独占鳌头嘛!”
赵寅成能够带领赵家走到今天,靠的是硬实力,所以这点居安思危、深谋远虑的思维,他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