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啊,爷爷,想不到被圈禁这么多年之后,您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啊,年纪大了,就应该老老实实地过你的退休生活,打打杀杀是年轻人的事情,你一把年纪了,出来跟着掺和什么呀?”
段龙泽面无表情地调侃着段臣风。
面对这样一个将权力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为了不让自己的权力受到威胁,不惜杀掉自己亲生儿子的人,段龙泽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波澜。
此时的段臣风,不过是一个垂死挣扎的老狗。
“混账东西,你有什么权力决定我的去留,你这个六亲不认的混账东西,为了上位连你堂兄和你二叔都不放过!”
段臣风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职责着段龙泽,希望能够用这样的方式压制住段龙泽,让自己重新掌权更加名正言顺,师出有名。
段龙泽的父亲曾经是他最偏爱的儿子,因为相对于老二来说,段臣风的父亲表现出更加强大的领袖风范。
“哼,你还真有意思,是不是想要把什么罪过都推到我身上,你才觉得心安理得呀!”
段龙泽讥讽地笑着说道:“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直都是你,是你让段家变成今天这个局面的!”
“曾几何时,我爸爸曾是你最钟爱的儿子,你也是把他当做接班人来培养的,但谁知道我爸爸进步飞速,很快就已经开始全面接管家族的管理,你感觉到自己时刻都有被架空的危险,于是就暗中怂恿你二儿子一家,将我爸妈全部暗害而死。”
“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吗?”
段龙泽面孔开始变得狰狞,凶神恶煞地质问着段臣风。
“你做完这些事情之后,甚至还想要把我和龙昭斩草除根对不对?要不是韩城人开始对你指指点点,你迫于舆论压力才放过我们,我们早就已经尸骨无存了吧!从那以后你就把我们像垃圾一样地养着,怂恿你大孙子对我们百般欺凌,让我们兄弟俩像狗一样的活着!你敢承认吗?”
“满口胡言……来人,把这个人给我打出去!”段臣风气急败坏,恼羞成怒。
因为段龙泽这完全就是在揭露他的黑历史,这些所作所为,都是让他羞于见人的事情。
一个父亲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可见其人性是多么卑劣,这种事情如果传的沸沸扬扬的话,他肯定会被众人戳穿脊梁骨,公众的唾沫星子都会把他给淹死的。
“哈哈哈,这么激动干什么?你不是向来自诩泰山崩于前而形色不变的吗?怎么?是不是我的话戳到你的痛处了?”
段龙泽面带讥讽地说着,“人虽然是我杀的,但是真正导致他们死亡的人,是你才对,如果没有你暗中怂恿和挑唆,我和他们之间就不可能有这段仇恨,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配,父子俩都是一对蠢猪,他们有什么资格和我父亲争夺家主之位,又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夺家主之位!!!”
段龙泽说得十分激动,好像把多年来积压在心里的话全都释放出来了似的。
“反了反了,你简直倒反天罡!”
段臣风脸上挂不住了,顿时恼羞成怒地跳起脚来,整个人吹胡子瞪眼睛地拿段龙泽没办法。
这些事情被段龙泽说出来,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和难以见人。
本来这么多年来很多人都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没有人敢当面指责段臣风,现在段龙泽说出来,相当于直接扯掉了他最后一块遮羞布。
“我当年留你一条命,你非但不知道感恩,现在居然来篡我的位,还把我开除家族,如果你有这个实力的话,是不是还巴不得杀掉我呀!”段龙泽剜心刺骨地讥讽着段臣风,“不过很可惜,你没有这个实力,你就算想杀死我,你也做不到,我真喜欢看这种你看不惯我,又杀不掉我的样子!”
说着段龙泽悠然地点燃了一根细支雪茄,抽了起来。
“段龙泽,你简直是大逆不道,我段家没有你这么不孝的东西!”
面对段龙泽声色俱厉有理有据的指责,段臣风只能干瞪眼说出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来,根本做不出丝毫反驳。
“别叫唤了,乖乖听我说吧,如果你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回到你之前呆的狗窝,我不会杀你,还会好吃好喝地养着你,要不然的话……”
段臣风闻言态度十分坚决:“你休想,我就不信你还能杀了我不成,我告诉你,现在段家已经是我掌权,你如今在段家不会得到任何支持,而且这个时候如果我死了的话,你将从此背上欺师灭祖的罪名,你将会受到万众的唾骂!”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但是鉴于你这么猖狂地跟我叫嚣,我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你,你还是老老实实过你的退休生活去吧,怎么样?”
段龙泽不以为然地冷淡说道。
“笑话,正是天大的笑话!”段臣风不屑地看着段龙泽,根本没有把段龙泽的威胁当一回事。
“你难道觉得段家的族人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听你的吗?不可能了,现在他们只听我的,我现在才是这个家的主宰!”
段臣风老夫聊发少年狂地说道。
“哼,你高兴得未免也太早了吧,没有这个准备,我会这么草率地出面来和你对质吗?你放心,自从我放出话去,段家和你站在一边的人我会见一个杀一个之后,段家的人早就暗中投奔我了!”
段龙泽不慌不忙地说道。
“你胡说,不可能,你休想再把我软禁起来,我现在要把你给软禁起来,让你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段臣风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来人,将段龙泽押进狗窝,让他和狗生活在一块,终身圈禁!!!”
段臣风霸气十足地吼完这一嗓子之后,静静等着,但是好半天外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段臣风顿时有点慌了神,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在场的段家人,结果发现目光所到之处,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都低下了头,完全不看他的眼睛。
他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