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淳于焉,臭淳于焉,烂淳于焉……混蛋,,无耻……”
一边狠命而笨拙的砍着木头,一边暗哑着嗓子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最恶毒的骂人词语统统拿来形容那个淳于焉,安若溪还是觉得不解恨。
想到自己差一点就被他掐死在手中,直到现在脖子还是又红又肿,嗓子又干又痛,连稍稍转头,都费劲的要命,兼且疼得龇牙咧嘴,安若溪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还不算,想到接下来的三个月,自己还要像此刻一样被他如奴隶一般使唤着为其砍柴,而且更是连累了连亦尘受到更重的惩罚,安若溪就恨不得里的木头当成是淳于焉一样给劈成两半。
但无奈那木头真的像那个混蛋一样的又臭,安若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任凭双手都磨出了茧子,还是无法将其。
白白细细的玉手,已经被根的木头折磨的又麻又痛了,安若溪气的简直快要发疯了,也不知是在跟谁赌气,更拼命的劈着柴火。
“啊呀……”
刚刚端了茶水出来的陆笼晴,听见惨叫,慌不迭的将茶杯随手一搁,便奔到了安若溪的面前。
如烫手山芋般的扔掉那笨重的斧头,安若溪眼睁睁的瞅着自己那可怜的,但见原本细嫩的像刚剥了壳的荔枝一样的手心上,一个的血泡被磨破了,此刻正汩汩的往外流着血水,火辣辣的如似的,疼的让人咬牙切齿。
“娘娘,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奴婢这就帮你上药。”
一旁的陆笼晴瞧着这血肉模糊的样子,更是难过,忙扶着安若溪进了里屋。
“…好疼……”
尽管陆笼晴已经尽量轻手轻脚、小心翼翼,但是被她稍加碰触的伤口,还是痛的无以复加,安若溪叫出了声。吓得在一旁上药的陆笼晴忙缩回了手。
“娘娘,对不起……是奴婢太不小心了……”
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陆笼晴嗫喏的道。
看内疚的模样,安若溪反倒不好意思了。只得咬着牙,疼安慰道:“没事……你继续……本来就不怪你……”
“要怪就怪那个淳于焉……他凭什么说对别人滥用私刑就滥用私刑…”
一想到他下令处罚她和连亦尘之时,淳于焉那张可恶的嘴脸,安若溪只觉又是气愤,又是懊恼,更有一股莫名的委屈,直从心底上来。
望着自己的双手上那si个被磨破了的的血泡,安若溪恨不能自己会那个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功夫,也好让那个淳于焉也尝尝这种十指连心的苦楚。
不由愤愤道:“混蛋淳于焉……你最好祈求上天有朝一日别让你落到我的手里,否则我一定让你……”
就在安若溪犹豫着某一天淳于焉落在自己手中之时,自己“一定让他……”怎么样的时候,突然听得一个寒如刀、冷如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想让本王怎么样?”
安若溪来不及心跳,条件反射的向着说话之人看去,果然便见淳于焉如神祗的雕像一般站在门口。
其时夕阳西下,屋里的光线已的羸弱,淳于焉高大的,将屋外橙的阳光尽数挡在背后,让脸上的一切表情显得模糊而恍惚。
纵使这样,安若溪仍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双深如寒潭的凤眸,此刻正灼灼的盯着自己,似刀锋般的眼神紧紧的钉在自己身上,像是要将自己千刀万剐了一般。
空气中隐忍的危险一触即发,背后如条冷蛇迅速的爬过,带来不寒而栗的。安若溪顿觉身上十分没出息的起了一层疙瘩。
转念又一想,她安若溪岂能这么轻易的就被他吓退?遂强心底那不期然而生的一股恐惧,仰了仰头,膛,道:“这个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那一天到来了,我再决定也不迟……”
话音还未落,安若溪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下一刹那,突的一紧,还未过来,自己的便不受的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竟是如鸡蛋碰石头一般,撞得生疼。
“好一张伶牙利嘴……”
眸色一深,光一闪而逝,淳于焉凉薄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戏谑而残酷。
沿着那姣好的唇形,淳于焉的手势突的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下一瞬间,的大掌,已经捏住了安若溪致的下巴。
突如其来的之感,让安若溪不知不觉飘忽的神思子清明。下意识微仰着头,望向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
“这样一张巧舌如簧的,用来惹怒本王岂不是太可惜……”
低沉轻淡的嗓音,如漫不经心的响起,淳于焉突然俯首,嘴唇几乎贴于安若溪的耳畔,的呼吸喷洒在si周,连空气的温度都似乎升高了几许,吐出来的字眼,却仿佛寒冬腊月里的一盆冷水,可以瞬间让人如堕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