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家王爷,我不搬……”
安若溪懊恼的阻止着那些个正打算将她为数不多几件家当搬走的小厮和侍卫,愤愤然开口道。
“娘娘,王爷这也是为你好……”
便听那老管家光伯苦口婆心的劝着:“想那月冷轩不知比这凉欢轩好几多倍……且又与王爷的清心居离得最近……娘娘若是搬过去,不就可以跟王爷时时相见,双宿双栖了吗?……”
思绪一片纷杂烦躁之间,却听得那老管家光伯硬着头皮开口道,一张纵横捭阖的老脸上,满面愁苦。
安若溪心中由是一动,张口问道:“来之前……那淳于焉可曾威胁过你们什么?……若是我执意不肯搬到月冷轩里去……”
便见那光伯一听这话,那副欣喜若狂的表情,就跟陡然间找到了组织一样,切声道:“娘娘您真是圣明……奴才们奉命来之前……王爷就郑重其事的警告了奴才……说奴才们若是不能请娘娘搬去月冷轩,那奴才们也不用回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才是淳于焉那只的真面目嘛……他除了以势压人,威胁利诱之外,还有别的手段吗?……
正愤愤然的咬牙切齿着,却听得那光伯画蛇添足、喋喋不休的续道:
安若溪瞧着他一张棕色的面皮上,忽青忽白的神情,煞是好看,因那淳于焉郁闷的心情,不由的大好,忍不住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之下,直如春花初绽,暗香盈盈,那清脆的笑声,就像是洒落在玉盘上的颗颗珍珠,叫人听在心里,柔柔的痒痒的,仿佛能够一扫心底那些幽暗不见天日的阴霾……
“……汐儿……本王已许久不曾听你如此开怀的笑过了……”
安若溪正自笑的花枝乱颤之时,耳朵里却蓦地钻进一道清润幽然的嗓音,生生的将她得意的笑给抛到了大西洋里。
这把声音……怎么那么像……
一辙,说的是:
“光伯是吧?……本王也很乐意跟你去见你家王爷,亲自解释这件事情……但无奈汐儿并不想搬到那离你家王爷最近的什么月冷轩里居住……你们未能完成王爷交代办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回去的……既是如此,本王又怎能追随你去见你家王爷呢?……你说是不是,汐儿?……”
男人邪魅的嗓音,煞有介事的为难着,一双水色无边的明眸,却是促狭的冲着安若溪眨巴眨巴,那调皮而慧黠的表情,将他一张俊朗飘逸的脸容,衬得愈加的妖孽。
饶是她平日里见惯了淳于焉那等奇葩,现在对着这般的,安若溪仍是不由自主的心头一跳。古人怎么说的,食色,性也……看来自己这只花痴,面对帅哥的免疫力,还有得修炼……
但见那老管家又岂是眼前这只人的对手,三言两语间,便将他噎的语无伦次、口齿不清,除了气急败坏的“你,你……”之余,半天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