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扎马尾的女生走到高个子女人身旁,悄声问道:“花姐,他是谁呀?”
“桃子,你们好好看店,其它的事不用管。”
“噢。”
桃子乖巧地答应着。
高个子女人很快换了一件衣服,带着刘小黑,走进了一个包间:“就在这里吧,你看看她是什么毛病。”
“我已经知道她是什么毛病了。”
“她是什么毛病?”
“急性精神分裂症,因为医治不及时,转为慢性发作。病人心理素质比较脆弱,身体状况也比较差,本身对外部环境的变化就非常敏感,再加上头部受伤,可能受到了什么重大刺激,大脑神经一下子就受不了了,出现感知障碍、思维障碍、情感障碍、意识和行为障碍,等一系列复杂的情况。”
刘小黑没有说病人是他的妹妹,说出来也没法让人相信,反而让人怀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的头部受了伤,在哪里呀?”
高个子女人走到他身边,很是关心地看着“神经病女人”。
刘小黑将妹妹放在沙发上,妹妹闭着眼睛,静静地安睡了。
“她怎么了?”
“没事的,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眠。”刘小黑弯下腰,分开妹妹脑袋后面蓬乱的秀发,果然发现一个鸡蛋大小的肿块,不由得骂起来:“妈的,要是给谁打的,老子一定找他算账!”
自己妹妹受伤,当然是很心疼的。
虽然母亲对不起他,但妹妹是无辜的。
而且,有了个妹妹,他也能更加体会家的感觉,自觉负担起当哥哥的责任。
高个子女人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颇为同情地道:“她的脑部受了伤,不是被棍子打的,就是磕在了地板上,不知道什么人,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现在怎么办?”
“我用真气给她疗伤,舒通心脉,祛除淤血,两个小时之后,她醒来就没事了。”
“你会使用真气?”高个子女人颇为惊讶。
“试试看吧。”
刘小黑淡然一笑,分开妹妹胸前的衣服,准备给她输入灵气。
分开衣服一看,刘小黑怔着了。
妹妹胸前竟然有几个小小的、醒目的伤疤,右边三个,左边三个,还比较新鲜,一看就是烟头烫伤的。
“妈的,狗杂碎!”
刘小黑满腔愤恨无处发泄,捏紧了拳头,狠狠砸在沙发上。
高个子女人也看出来了,很是同情地道:“太可怜了,这姑娘在发病的过程中,肯定遭受过一些非人的折磨,尤其是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
刘小黑不再说话,右手按在妹妹胸口膻中穴的位置,意念之间,灵气缓缓进入她的身体。
高个子女人站在他的身旁,静静地观看着,也不打扰他,优雅娴静,气质高贵。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刘小黑放开手掌,站起身来。
“这就行了?”
“行了。她的精神分裂还不算太深,可能只有几天的时间,治疗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大姐,你这里有没有云南白药之类的喷剂还有碘酊等等,我给她处理一下外伤。”
“有,你稍等一会儿,我马上给你拿来。”
高个子女人快步走出去了。
刘小黑看着静静躺在沙发上的妹妹,重新坐在她身旁,轻轻抚摸她憔悴瘦削的面容,整理她蓬乱的秀发,好一阵心疼,喃喃自语:“妹妹,你究竟遇到什么样的渣男,把你害成这个样子,在外面流浪这么多天,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醒来之后,你跟哥哥说,哥哥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好好教训那些渣男。”
但是,想起母亲的事情,他又沉默了。
母亲的所作所为,算得上是一个渣女。
不知道她养出来的女儿,会不会也是一个渣女呢。
这个问题,灵气也不能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
但是,凭感觉,他还是相信妹妹是个好女孩儿。
一切问题,只要妹妹醒过来,什么都知道了。
高个子女人很快就找来一些药品和纱布等等,刘小黑细心地给妹妹处理着身上的伤疤。
随后,高个子女人又找来一些衣服,给女孩子换上,还拿了一张薄薄的床单,盖在她的身上。
刘小黑很是感激地道:“大姐,谢谢您。”
高个子女人莞尔一笑:“有什么好谢的,你跟他也是萍水相逢,咱们都算是见义勇为,助人为乐。”
刘小黑笑着点头。
高个子女人伸出手,落落大方地道:“认识一下吧,我叫苗春花,大家都叫我花姐。”
刘小黑对她也挺有好感,握着她的手,哈哈一笑:“花姐你好,我叫刘小黑,大家都习惯叫我小黑。”
说罢,轻轻握了下苗春花的手,就放开了。
“小黑,你的医术我还不知道,但是你的功夫我看到了,真是挺不错的。”
“花姐过奖了。花姐侠肝义胆,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我也看到了,我也是很敬佩的。”
嘭——
房门一下子撞开了,桃子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花姐,不好了,有人进来闹事了!”
苗春花转身向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三多,有人在我的场子里闹事了,你过来一下……”
刘小黑自然跟着她。
毫无疑问,前来闹事的人,肯定就是杀马特那伙人叫来的帮手,他是亲眼看见有两三个杀马特落荒而逃的,他不能袖手旁观。
苗春花打电话找三多,不知道是不是徐三多那小子。
要是徐三多那小子,就有好戏看了,都不用自己动手了。
几个人出了包间,外面的大厅已经乱成一团,起码三十个以上的小混混,拿着钢管、棒球棍等等,疯狂打砸,一个个如狼似虎。
其中就有两三个在广场上跑掉的杀马特。
酒吧里仅有的几个客人早就跑光了。
几个服务员也不敢上前阻拦。
“住手!”
苗春花跑过去,厉声怒喝。
几十个小混混住了手,一起看着她。
刘小黑不慌不忙地走过去,站在她身旁,双手揣进裤兜里,不像个保镖,倒像个小伙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