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伟,不管男孩女孩,你要给我们老杨家留后呀!”杨父也是又气又急,“圆圆梦梦已经好几年了,多半找不回来了,现在我们家上百亿的家产,如果后继无人,你挣钱有什么用呀,将来还能带进棺材里去!”
“谁说找不回来了?我一定要把圆圆梦梦找回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她们找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杨鸿伟冲父亲吼叫起来,“总之,离婚这件事情,你不要再跟我提了,你自己想要找小老婆,自己想要留后代,你自己找去!”
这时,上面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是某些东西摔坏了,紧接着又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圆圆、梦梦,妈妈看你们来了……”
几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骑在三楼阳台的防护栏上。
杨鸿伟惊叫一声:“小月!”
三楼上,杨母吓得直哆嗦:“小月,你小心点,千万小心点,别、别、别……别摔下去了!”
高月指着她:“你这个女人坏死了,我要去找我的女儿,你偏偏不让我去,你是个坏女人,我不喜欢你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了!”
“小月,危险啊!你快下来……”
“我什么危险都不怕,我要骑着马儿,去找我的女儿——马儿呀,快跑,驾……”
下面的院子里,杨鸿伟吓得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又不敢高声喊叫,要是把妻子吓一跳,摔下来,非摔死不可。
他的腿受了伤,一瘸一拐的,往阳台下面跑去,万一妻子摔下来,他可以接住。
还没走几步,只听见上面一声尖叫——
“啊!”
杨鸿伟抬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嘶喊一声:“小月!”
高月从三楼的阳台上坠落下来。
院子里好几个人,但是谁都来不及去营救她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坠落。
千钧一发之际,杨鸿伟身边掠过一条身影,轻轻松松的,接住了高月。
呼!
杨鸿伟长长的出了口气。
他看清楚了,抱住妻子的人是刘小黑,妻子毫发无损。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刘小黑将高月轻轻的放下来,平静地看着她,这个女人虽然披头散发,但是眉清目秀的,五官精致,最多三十出头的年纪,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美女,眉宇间隐约可以看出幸福广场上那个唱歌小女孩的模样。
毫无疑问,这就是那个小女孩的亲生母亲了。
高月指着刘小黑,气呼呼地:“你是谁呀?难道你也要阻挡我去找女儿?”
刘小黑微微笑道:“大姐,我不会阻挡你的,我陪你一起去,找你的女儿。”
“真的?”
“真的,我说话算话。”
高月高兴起来,拍起了巴掌:“哦,太好了喽,有人陪我去找女儿喽。”
杨鸿伟一瘸一拐的,走到她面前责怪道:“小月,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今后不许这么玩了,听到没?”
高月一脸迷茫:“你……你是谁呀?”
“我是你老公呀。”
“老公,老公是什么东西?”
“小月,这才几个小时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个骗子,你把我的女儿骗走了!骗子、骗子,你还我的女儿……”
高月对着丈夫,又踢又打又骂,还吐他的口水,好像疯癫似的。
杨鸿伟站着不动,随便她打,随便她骂。
杨父、杨母,以及几个佣人都不敢上前帮忙,他们都知道,只要一帮忙,杨鸿伟肯定发火。
刘小黑站在旁边,很是感慨。
看得出来,这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不管妻子变成怎么样,丈夫依然爱她、宠她,不离不弃。
他心里不由得对杨鸿伟生出了几分敬佩。
他走上前去,出手如电,在高月身上轻轻点了一下。
高月停止了捶打和叫骂,身子一软,就要倒地。
刘小黑将她搂住。
杨鸿伟见妻子歪着脑袋,闭着眼睛,连忙担心地道:“刘医生,我老婆她……”
“杨先生,你放心吧,你爱人没事的,我点了她的穴道,使她暂时昏迷。下面,我马上给她治病。”
说罢,拦腰抱着高月,向别墅里面走去。
杨鸿伟一瘸一拐的跟着他。
众人走进里面,一直上了三楼,刘小黑将高月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自己坐在床头,将手掌按在她的额头上,缓缓输入灵气。
杨鸿伟、杨父、杨母三个人站在旁边,不解地看着他。
十几分钟之后,刘小黑放了手,站起身来:“杨先生,待会儿你爱人醒过来,就会没事了。”
“刘医生,你还没给我老婆治病呢。”
“我刚刚不是治了吗。”
“治了?你怎么治的?”
“我按在她的额头上,用气功给她治的病。”
“气功。”杨鸿伟怔了一下,试探着道:“刘医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小黑。”
“刘小黑!难道您就是云州青山镇青山村大名鼎鼎的小神医,刘小黑?”
刘小黑淡然一笑:“什么小神医呀,那只不过是江湖传说,我就是个普通医生。”
杨鸿伟惊喜不已,一把抓着他的手,紧紧握着,非常的激动:“太好了!太好了!原来您就是刘神医,我老婆有救了!刘神医,您不知道,为了我老婆的病,我去青山村找过好几次了,可是每次去,您都没有在家,要找到您,真是太难了!”
“杨先生,我的确经常出门,上次去米丽坚纽州办事情,花了整整一个月时间,这才回来半个月呢,因为你女儿的事情,就到你们乐州来了。”
“您是特地因为我女儿的事情?”
“是的。因为当时你女儿被那个男人带走的时候,她用乞求、无助、哀伤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很需要我的帮助,但是当时我有其它很重要的事情,没有理会她,过了半个月才知道她落在人贩子的手里了,这件事情我觉得我有责任,我的脑子里经常都浮现着她最后那忧伤、无助的面容,我很内疚,我一定要把她找到,把她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