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越塔强杀!我拖着后羿,这孙子已经残血了!”
“快,快,快呀!我扛伤害,你们轰他水晶!”
“Victory!”
许强情绪高亢激昂,手上的动作更是如‘行云流水’……
一顿操作后,猛的直起腰,长舒了一口气,将手机扔在了眼前的桌子上。
在铁栅栏门外的几个警察也都纷纷将手里的手机收了起来,松了一口气。
“大哥,这次我给你带了,县里边儿最有名的那家太和斋的烧鸡。”
这时候刘斌说着话,走了进来。
“斌哥来了?今天咱们又有口福了!”
刚刚还在和许强一起打王者的,那几名警察纷纷摩拳擦掌。
一个个双眼冒光的,盯着刘斌手里的油纸包。
“滚,都快滚!一个个都跟狼似的,你们在,哪里还有我吃的!”
许强笑骂着,将刚刚一起打王者的那几名警察纷纷踹出了拘留室。
刘斌看着简直比在家里还舒坦的许强,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里面多是苦笑的意味。
“哥,你快趁热吃吧。”
把烧鸡递给许强,又给许强开了瓶啤酒,刘斌便默默的坐在一边,无聊的点燃了一支烟。
顿时,拘留室里只剩下了许强吧嗒嘴的声音。
“吧嗒,吧嗒。”
“吧嗒,吧嗒!”
“吧嗒,吧嗒!”
一支烟还没有抽完的刘斌再也受不了许强的吧嗒嘴,把手里的烟一掐,烟头则被忿忿的丢在了地上。
刘斌不解气的又往烟头上狠狠的碾了几脚,走到许强面前,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烧鸡。
“你还吃?你还有心情吃!谢家村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姑母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担心?”
面对刘斌的质疑,许强仍是不慌不忙,抢过刘斌手里的烧鸡,继续一口小酒一大口肉的享受着。
“担心什么?人家村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塞了一嘴鸡肉的许强,呜呜囔囔的声音听着更是敷衍至极。
“担心什么?当然是担心古墓被盗墓贼盗挖啊!”
刘斌看着许强这副与外面的流氓混混没有什么区别的模样,恨不得提着他耳朵在他耳边嚷。
这哪里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大哥啊?
“跟我有关系吗?”
许强把最后一个鸡腿吃完,手里的骨头往外一丢,借着身上的垮的背心儿擦了擦油亮的手。
吃饱喝足的他,打了一个饱嗝,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倒头便睡。
“你!你不能因为跟谢家村村民的恩怨,就把国家利益抛之脑后啊!喂,大哥你醒醒!”
刘斌的怒气仿佛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他伸手去摇许强。
可是逐渐响起的鼾声,好似在回应他,他的办法丝毫没有起任何作用。
刘斌一扶额,看着呼呼大睡的许强,深知自己根本没有喊醒他的机会,也只得一跺脚出了拘留室。
刘斌不禁对自己懊恼,明明知道许强是一瓶倒,自己还给他带什么酒?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找抽吗?
刘斌越想越气,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可是饶是他再怎么着急,一切都于事无补。
无奈之下,他也只得垂头丧气的打道回府。
此时。
此刻。
谢家村。
老者孙策带领着所有的考古队员,被谢家村村民全部围堵在了村外。
炎炎烈日下。
双方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乡亲们,我们真的不是盗墓贼,这是我们的证件,而且县公安局也已经承认了我们的身份。”
老者孙策拿出考古证件,向谢家村村民展示着,并且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他的内心现在无比的焦急。
面对如此庞大的,尚不知晓的帝王陵墓。
一份是好奇心,一份是对国家文物保护的责任心。
这都迫使着他想要快点进入墓地,一探究竟。
虽然老者孙策以及所有考古队员,在县公安局出示了考古证件以后,人被毫发无损的放了出来。
但是,现在的情况,代表着他们仍旧要止步不前。
因为面对他们的劝说,谢家村村民根本油盐不进。
“孙老师,你看古墓毕竟是俺们村里的,那就是俺们村自己的事情,俺向你保证,一定把它保护的好好的,您也就别费心了!”
如今谢家村村民为首的便是谢喜军。
这一番话,看似对老者孙策他们客气至极,但是说来说去,根本就是赶人之意。
所以,这番话得到了所有谢家村村民的支持。
这些村民手里都拿了家伙,好似考古队只要上前一步,就要又像那天一样,要考古队好看。
“在你们村就是你们的了?你们和强抢豪夺的贼有什么分别?”
“就是,你们村还在华夏,还在地球上呢!是华夏是你们的了,还是地球也是你们的了?”
考古队队员本就因为被白白殴打一顿,心存怒气。
如今,对于谢喜军的话,更是没好气的回怼回去。
“MD,敬酒不吃吃罚酒!村长别和他们废话了,直接打出村去不就行了!”
村民之中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声,眼看那些村民,就要将那日的场景重演。
“你看,咱们有事好商量,何必非要把事情弄得那么难堪呢?”
谢喜军站了出来,双手下压,制止了将要产生的混乱。
不过他那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上似笑非笑,露出了他那一口黄牙,让人看着实在觉得恶心。
老者孙策看着这一帮凶神恶煞的谢家村村民,以及谢喜军那张欠揍的脸。
也只得叹了口气,转过身离去。
“老师,咱们真的要向一群刁民认输吗!”
听着考古队员充满怒气的责问,老者孙策身子一怔愣在原地。
但是他仍旧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之中有人受伤……”
所有的考古队员感动之余,狠狠的瞪了一眼谢喜军,也只得带着不甘,同老者孙策一同转身离去。
考古维护工作,一时陷入了僵局。
看着离去的考古队,谢喜军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
宁远县招待所。
老者孙策一脸的愁容。
自从谢家村回来后,他已经在窗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一下午的时间。
“爷爷,喝杯茶吧。”
看着一下午不发一言的老者孙策,燕子心里也很是着急。
“燕子啊,许强怎么样了?”
“他没事,他在拘留所里舒坦着呢。”
燕子说着,把茶杯递到老者孙策手中。
提起许强,她的眉眼含笑,刚才的忧郁也一扫而光。
“你要多去看看他,给他送点吃的喝的,那地方怎么也比不上家里,再说了,他也是因为保护我们,才遭了这份罪。”
老者孙策接过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叹了一口气。
“爷爷,事情总会得到解决的……”
燕子劝解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老者孙策摆了摆手。
燕子看着爷爷落寞的背影,也只好转身走出了房间。
此时的谢家村。
尤其是谢喜军的家里,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谢喜军躺在自家的炕头上,半倚着一张小炕桌。
桌上摆了一碟花生米,一个大碗里盛满了自家酿制的黄酒。
谢喜军美滋滋的抛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嘴里不自觉的哼上了小曲。
这时候,刘翠兰一手端着一碟小菜走了进来。
脖子上明晃晃的大金链子,晃啊晃的,要见就要晃进碟子里。
“俺说你这败家老娘们别带着那金链子到处晃悠,现在这世道这么乱,万一被人抢去了!”
谢喜军说着,手指敲了敲眼前的桌子,示意刘翠兰把菜放到他指定的位置。
“咱家好不容易发了财,当然要让村里那些不长眼的瞧瞧,不是只有跟着他许强混,才能发财!”
刘翠兰嗓门就大,这‘扬眉吐气’的一喊,让谢喜军不禁掏了掏耳朵。
“也是,是该让那些穷棒子好好瞧瞧!”
谢喜军酒喝美了,听着刘翠兰的话心里更是得意忘形,笑的两只老鼠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当家的,你说刘哥他们墓挖的怎么样了?怎么最近没见到他们人呢?”
刘翠兰边给谢喜军重新斟上了酒,边问道。
没想到,谢喜军吓得手里的花生米洒落了一炕,并且慌忙捂住了刘翠兰的嘴。
“你个二球货!再喊!再喊就把警察招惹来了!”
刘翠兰一听也吓破了胆,忙摇头示意自己不敢了。
谢喜军这才放开了手。
这二口子悄无声响的爬到炕边的窗户上,向外鬼鬼祟祟的看了又看。
见四下无人,这才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
“当家的你说,这刘哥会不会已经被警察抓去了?”
刘翠兰这次学精了,小声的在谢喜军耳边嘀咕。
“行了,别瞎猜了。要是被抓去了,哪能让许强那孙子在里面关着?”
谢喜军喝了一大口酒,衣领子湿了一大片,索性直接扒了,光着膀子。
几日不见,原本干瘪瘦弱的谢喜军竟然有了啤酒肚,可见,最近的生活水平是真的得到了提高。
“再去炒俩菜,你陪俺喝几盅!”
“好嘞!”
俗话说的小人得志,说的就是眼前的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