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局,死亡报告有什么好看的?”
年轻的法医小伙子不解的看着笑口大开的赵永刚,忍不住调侃道。
“哈哈哈,你不懂,你不懂……”
说着,赵永刚拿着报告离开了鉴定室。
看着逐渐远去的赵永刚,法医小伙子挠着头摇了摇,不禁自言自语。
“我是不懂……”
法庭。
全场都在一片寂静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庄严肃穆。
“带被告!”
伴随着审判长的一声令下,法庭的门缓缓打开,向人们走过来的正是许强。
许强刚刚出现,便感觉自己身上被一道狠毒的目光紧紧锁定,抬起头,目光迎了上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坐在原告席位上的付国强。
付国强的身边还有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两位老人身形佝偻,脸上满是风吹日晒后的沧桑,两只眼睛通红肿胀。
他们见到许强的出现,心情很是激动,作势就要往许强身上扑来,恨不得手撕了许强。
“你这个混蛋,还俺们儿子!”“混蛋!俺要你给俺儿子偿命!”
两位老人还没有从原告席冲出来,便被坐在一边的付国强拦下。
只见他满脸的沉重,竟然好似比两位老人还要心痛。
“叔叔阿姨,逝者已矣,咱们今天必定让杀人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相信审判长,相信法律!”
两位老者闻言后,竟然真的坐回了原位,其中老太太还拉着付国强手轻声的抽噎着,可见,付国强与两位老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看着付国强那虚伪的面孔,许强只觉得一阵恶心。
虽然他也很同情这两位老人的遭遇,但是现在不是仅凭他一面之词就可以解释清楚的时候。
他抬头望向坐在一旁证人席里面的赵永刚,只见他向许强肯定的点了点头,并且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这一切让许强瞬时便放下心来。
“许强,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一道女声响起,顺着声音来源瞧去,只见李依婷激动的站在旁听席中向他挥着手。
看着无比担心自己安危的李依婷,许强心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所以当即他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也向李依婷挥了挥手,好让她安心。
“肃静,现在开庭。”
法槌重重敲击在矩型台上。
喧闹的庭审现场终于又归于一片寂静。
“现在开始法庭调查,有请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被告许强于一九年十二月三日暴力殴打被害人,并且被害人于当晚死亡,所以我方对许强所涉及的故意杀人罪提起诉讼。”
随着裁判长发问,一名公诉人从原告席站了起来,并且朗声状告,直指许强。
“这是被告许强殴打被害人时,屋中摄像头录下的视频。还有另一份则是被害人栾平入住医院,该医院提供的死亡证明。”
说着公诉人将一段录像以及一个褐色的档案袋交给了审判长。
这段录像正是许强在客天下拍卖行包房内殴打栾平的录像,而另一个档案袋中也必然就是那个私立医院所开出的死亡证明。
许强看着坐在原告席位上的付国强,直接此时的他好像已经胜券在握嘴角已经扬起了大仇得报的快意笑容。
他现在看向许强的目光,就好像在看着一个死人。
看着这个样子的付国强,许强不禁不屑一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许强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是,他绝对不会成为付国强那样的人。
对于公诉人提交的证据,审判长在一番勘验之后,看向了坐在被告人席的许强。
“被告人陈述。”
风水轮流转,对于案件的发言权终于来到了许强这一边。
“审判长,各位陪审员好。我想对于殴打栾平一事供认不讳,但是对于殴打致死这样的说辞,我不能苟同。现在有请我的律师向您出示证据。”
说着许强看向了坐在一边的赵永刚。
赵永刚看着自己所在的位置,不禁觉得好笑。
从来都是自己作为公诉人,没想到今日到为一个被告当上了证人……
就在这时候审判长点了点头,示意永刚旁边所坐的许强律师出示新的证据。
“尊敬的审判长您好,同样我们这里也有一份死亡证明,只不过这份死亡证明是由公安机关开具。”
说着,这个承载着许强自由的档案袋被交到了审判长手中。
然后许强的律师继续道:
“我的当事人虽然殴打了被害人栾平,但是绝对不会致死,因为他在入院时身体指标还是一切正常,可是就在当晚他的病情却突然出现恶化,而且在法医的事件中我们可以看到他的尸体内检查出了镇静剂成分,而且身上有多处新的伤痕,这些伤痕殴打时间与我当事人殴打时间相距甚远,这一切都可以说明栾平的死与我当事人无关。”
许强律师说完这一番话,顿时满场哗然。
付国强更是满脸错愕,只不过他精心策划的局,怎么能轻易就被人打破?
他不甘心,想着躺在床上仍旧生死不知的付科,他怎么能够甘心?
所以他当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急不可耐的叫嚣道:
“公安局局长赵永刚也就是坐在那边的那位,他与许强可是多年好友,所以我们有权对于他提出的证据作出怀疑!”
本来对于公安机关竟然为被告人说话,全场的人们都已经足够震惊,现在付国强说出的话基本就等于一颗重磅炸弹。
人们不得不对赵永刚产生了怀疑。
满场交头接耳的声音,无不是在猜测赵永刚与许强的关系,甚至什么贪赃枉法,私用职权等等污蔑赵永刚的话不绝于耳。
“肃静!”
随着审判长的一声大喝,以及法槌清脆的敲击声响起,场面顿时恢复了安静。
付国强得意洋洋的看着许强,作为一个商人,他从来都知道舆论对于商业决策的影响,身在政坛那更要注意的便是自己的名声。
如今把赵永刚扯下水,便是一剂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