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僻的上京三里S屯无人街头,黑夜里。
这时博士走到那棵苍白无叶的树旁,那堵老水泥砖墙,用阿迪达斯猛力地一踢那砖石下侧,那其中一块有点松弛的砖石便稍稍显露了出来。
我和百号在这夜色下聚精会神紧张地看着,想要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
这时博士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笨拙地将那砖石拔了出来,博士一边将头低下去,一边嘀咕着。
应该是这块砖没错。
这时一对青年俊男俊女从这边路过。
博士一发现动静,迅疾将砖石抽回,站起身,装作点烟。
男女路过,朝我们这有说有笑地望了一眼,俊男摸着时尚美女的包臀裙臀部,一边邪邪笑着小声调情。
待会去我家好不好,我请你喝威士忌。
我们也配合着在这昏暗的偏僻街道假装玩着贴吧,看看微信朋友圈。
男女远去。
博士又将刚才那块砖石取出,将口袋里的一串钥匙向砖石内侧捅了进去。
不对呀,博士说了句,尴尬地看了看我们。
不是这块砖。
于是又朝前走了几步,停下,数了数层数,然后用脚一踢,没什么动静,又向脚右边一踢,那砖石终于是稍微腾了出来。
取出,博士稍许兴奋地呼了口气,望向街道两周,除了我和百号,没其他人,这时将钥匙串的银白色钥匙向砖孔插了进去。
转了几下,咔嚓了一声,这时将双手往砖孔里用力一拉,整堵方形小墙被拉了出来。
我和百号这时收起手机看向那堵被拉出的小墙甚是惊呆。
帝都三S里屯的雾霾夜色下,已毫无人影,偏僻小道树下,博士将移动出的砖石小墙搁置在墙前。
自己则钻了进去,里面有一个包装好的白色塑料板,而塑料板里面,是一个黑色的手提小箱子。
博士将这黑色手提箱取出,将小墙推进,将钥匙锁好,砖石放进,站起身子用脚踢了一踢。
走。
去哪?我问博士。
这时百号则有点惊恐,她甚至有点察觉出这博士并不是好人。
但我还是相信了博士,至少第一次实验并没有欺骗,至少没被骗入HN岛里的传销组织之类的。
我心里有点忐忑,难以置信,原本觉得这一切就像幻境的我,竟然碰到这种事,那么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
博士,去哪?我这时肚子有点饿,惶恐地问着。
去吃上京烤鸭?
博士还是那句话,待会。
帝都的风,从三S里屯的这偏僻小道吹过,那棵苍白小树纹丝不动,更显得诡异凄凉。
能见度低的夜空下,三个人的人影在远处才有的街道灯,深深地,贴在了这漆黑小道地面上。
博士这时朝之前那井盖信步走去,就是刚才我说的这里。
我和百号面面相觑,井盖?博士你不会是想拿着工具箱偷井盖吧?
我这时想起了在东北出租车司机上的说的那句话。
然后又看了看博士,博士这时示意我们玩下手机。
我们这时不知所措的跟着博士的指示来。
过时过了一会儿,暗色街头尽出。
一个穿着黑色鸭舌帽,带着黑色口罩的青年人慢慢走了过来。
我示意正拿着iphome6s刷新浪微博的博士,
有人过来了,我小声传唤着博士。
博士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刷着微博。
这时鸭舌帽青年走了过来,在我们身边停住。
看着博士身下的黑色手提箱子,货拿到了吧,然后看了看我们。
掏出华为盖世手机,压低嗓音,我看着呢,卡里。
博士这时退出微博,登录了下支付宝,屏幕滑动了几下。
看下支付宝,博士慢悠悠地说。
鸭舌帽青年看了看支付宝提示,微微一笑,看了我们三人各一眼,时间不早了啊,我先走了。
随之消失在三S里屯街道中。
这鸭舌帽青年的地方口音我听不太出来,有点像是京痞流氓。
当然我还是不太确定,毕竟我和他一点都不熟。
而想想这博士人际关系网络似乎很复杂,似乎不惜花了,不知道多少钱了,到底想干什么。
似乎这时我也暗暗觉得在做一件隐秘的,不为人所知的大事,而我从来,都没做过这些事。
这上京神秘生物学博士,似乎让我开了很多眼界,见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这时我将李毅吧关闭,最后瞄了一眼是英三嘉哥发的神龙妹子团贴。
鸭舌帽青年远处,博士这时动身,将黑色手提箱子打开,拿出一把军用折叠撬棍。
费了一小段时间,将井盖撬了起来,将井盖拿起放到一旁,将头伸了进去看看。
而这井盖底部也并非很高,不到两米,底下都是少量的雨量积水,但看起来还是有点脏。
这时博士示意我们先跳下去,然后他再将箱子扔下去给我们接着。
当然我和百号更是显得惊心胆颤,惶恐不安。
这显然有点可能会是落井下石的感觉。
博士看出了我们的胆怯怯场。
那我先下去吧。
话一说完,博士便跳了下去,然后急忙传呼着我们先将手提包扔给他。
这时我和百号的心情才稍微放松,但百号看起来还是有点不愿意。
我安慰了下百号,百号才不情愿地跳了下去,我这时喊着底下的博士,井盖怎么办?
博士让我先下来,待会他自有办法。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响起了数码宝贝勇者之心的主题曲,有时我会将手机铃声调成这个。
勇者之心铃声,听起来满满的正能量。
我接了小胖FJ泉州老家的电话。
一号啊,你在不在家啊,我待会要坐车回学校了,笔记本放你家忘记拿了,我今晚要带过去。
这时我才想起了喜欢玩蛮王五秒真男人的小胖,一起打撸啊撸时放在我家的笔记本电脑。
噢,你那台华硕笔记本电脑啊,没事,我房间门没锁,你待会自己去拿吧,我不在家。
这时小胖回了句,哦。
随即挂掉了电话。
而井盖下的博士汗颜又焦急难耐。
这时我将井盖稍微往里移,看了看昏暗街头尽出,一个人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