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捡起的都是皓雪白骨,让我吃了一惊。
但心神稳定下来之后,点起了剩不到一半氢气的打火机。
微弱的橘红火光终于是照到了那横着的木棍,便捡起点燃。
随后,附近确实有大量的白骨与残骸痕迹。
但这火光还是不足以照亮周围,就像一个黑暗中的亮点一样。
我初步试想,可能这不是一个地下密室,或许这是一个巨型的广场。
当然这只是猜测,我的心也因此砰砰直跳。
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是一顿四周乱走乱逛。
我不知道有什么,我只知道有大量的白骨。
甚至我猜测那个可怕的女人的尸体,或许就藏于此处。
当然想想,幻想还是可以的,如果成为现实,那就太可怕了。
或许我天生喜欢奇思妙想,或者说是我天生喜欢胡思乱想。
只是四周,除了白骨残骸,还是白骨残骸,这也让我大为惊讶。
天呀,都是白骨,那么可以断定的是。
这里,就是一个之前的储尸池,或许还非常残忍。
而这些骨头,看样子不像是人类的骨头。
因为我脚步不慎踢开了一个头颅骨骼,精妙的发现,这头骨,像极了野兽头骨。
比较宽大,至少比正常人类的大。
我也不由得设想这里之前的故事,别有一番景象。
但是我四周乱走之后,最终还是垂头丧气。
因为我实在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哎,或许很多次的期望。
期待,设想,都不如眼前所见,一阵无奈。
但往木屋地洞不断地往地洞上木屋门的方向走去,周围的两堆骨头也开始变形。
并非之前的那野兽白骨,竟然是鱼类的骨头,很明显这鱼类,有我所熟知的鱼刺还有鱼尾。
完全可以判定为鱼类骨头。
那是成扎堆状,想想也是逆天,那么多野兽与鱼类骨头堆积在地室下方。
或许说是罕见甚至壮观,但唯一最大的遗憾,并不是之前设想的实用物品,或者黄金珠宝。
如果是黄金珠宝对我来说,兴许逃离小岛获得新生机还能发一笔财呢。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除了百号孤苦伶仃,资源匮乏,生活条件极差仿如隔世。
但那眼前两堆鱼类白骨的中间,赫然随着火把微弱的火光,照出了这铁门的轮廓。
而这铁门,目光尽处竟然上面的锁孔已是被撬过开的痕迹。
看来之前的最后事件的主人,他或许已不在此地,最后有不详的人来过这里。
而且或许以偷盗或者盗窃或者研究为目的,将这铁门的锁孔给撬开。
总之那锁孔已损坏,破败不堪,而且那铁门还喷了个红色油漆的涂鸦,涂鸦上是一句英文。
Forget.the.past,lose.one.eye。
这英文结构句式简单,我便简单翻译了下。
忘记过去,失去一只眼睛。
忘记过去,失去一只眼睛?
当然我首先设想的便是,人类的过去记忆储存于右脑。
而右脑控制着左眼,那么这句英文便可解析为。
右脑忘记了过去,便失去了左眼眼睛。
当然我不想猜测它是什么意思,但稀里糊涂地联想到这好像哪里见过,好像是一句俄罗斯名言。
但我也不想去捉摸它的意思,这时我的眼前一道坏了锁的铁门。
我拿着火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它推开。
而我将它推开后会看到什么?
当然我全然未知。
我设想的是会发现一堆金库,那真是棒极了,或者一些实用的东西。
但不推开它,谁又能知道它到底有什么呢?
这时我心情忐忑地将其推开,其实我手上的火把。
那些脂肪油所能产生火光的时间,其实也不是很多。
我需要尽快了解这里,也好让我心神安定。
抱着好奇与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将手伸了过去,将门推开。
......
......
但设想的总与预想的大有不同。
这锁坏的门竟然推不开,这时我心神凝重,汗毛直竖,开始提防起周围,害怕会是什么算计我吧。
这坏锁的门,有被撬开过的痕迹,竟然推不开。
我用力地将手,手肘,手臂,肩膀,去推压,撞击,但仍然推不开。
这时我心神越不安便越大力的撞击,神情也越发紧张起来。
这时恨不得百号在我身边,让我消除一些恐惧感。
终于我忍受不住在木屋黑漆地洞下,只身一人撞击着一个锁坏但推不开的门。
这时一股火气烧上心头,猛地用脚用力一踹。
门开始异常地抖动了下,发出了凄凌的呲呲声。
呲呲...
呲呲...
这时我似乎发现生机,再用力用脚大力一踹,终于那门被踹开了一大半。
因这一牛顿力学的反作用力过猛,我呼地一反倒地上。
手中的火把也不慎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旋即火光悄然熄灭,地洞又陷入一片深渊般的黑暗之中。
这时因为光线尽失,我更恐惧慌张了起来。
虽是白天,但这时周围的漆黑犹如吞噬黑暗的深渊,四周寂静。
我的背部躺在了一些碎骨之上,那半开的破锁铁门。
此刻传来了一阵冷风的微微的呼啸声,那绝不是一般的风声。
犹如百万咒怨的死去的亡灵一般,犹是凄惨渗人。
吼吼吼...
嗷嗷嗷...
啊啊啊...
如万般厉鬼幽魂抓人入地狱的嘈杂音的风声。
还有那风中夹杂着的熟悉的糜香,让我又困顿又凄恐。
或许这样的境地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来,我的眼泪开始不自觉地流下了两行眼泪。
这是我入岛后少有的哭泣,但这哭泣显然不很真实,尤其被动。
我的心也如火灼烧一般,鼻涕也开始不住往下流。
这时的体验感受就差大小便失禁。
但或许是我自制力较强,也或许是这半个月历练来的艰苦环境的生存技巧。
很快我又抑制住自己,回归冷静与平静。
我大力咳嗽一声,双眼看到的是漆黑的一片。
但那铁门半开的里面,一束红悠悠地光线亮起。
似死神,狐狸的眼睛。
但细看又不像,它直冷勾勾地盯着我,然后消失不见。
这一场景是我预想不到的,但也幸好这奇怪红眼没再接近我,而是转瞬消失不见。
这时我将晶莹的眼泪与鼻涕擦去,头脑似乎在此刻变得沉重与眩晕。
伴随着凄恐的风声,捡起了周围掉落的火把,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大吼一声为自己壮胆,短时间百号又不可能到我身边。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尽快逃离此地,攀藤上屋,或者进入这个房间。
这时,火把亮起微光。
让我恐惧到极点的是,那火把火光照射处,那门后面,竟然是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
我的心更是提到的了嗓子眼,里面推积着一些白骨。
这些白骨看起来不像兽骨也不像鱼骨,而是鱼与兽的结合体,兽鱼骨。
当然,我能快速猜测到的是鳄鱼类的骨头,我无心猜测这里各式各样的骨头。
我紧握着火把,紧紧地盯着半开的门内,慢慢谨慎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