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百号旁边的车玻璃窗碎了,车窗外顿时传来了一股熟悉的怒吼。
就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那所有触角突然抽回,顿时我整个人已经无力地瘫倒在车座下,而百号一身被弄得到处都是碎玻璃,一边尖叫着。
蛙人似乎不会打开车门,用椰子木棒用力地砸着车身,以及车窗,更多的碎玻璃被击飞了进来,百号捂着脸抱着头部下蹲。
这在椰子林附近躲着的蛙人见大风停止了便又出来游走,正巧碰到吉普车有动静,一看车内有我和百号,便发怒地想要袭击我们,但这时那绿章鱼被突然的巨大响声和怒吼给惊吓到了,瞬间抽回了自己的触手,退缩到了吉普车后排座上,但也是蛙人的这一刻发现了我们,想要袭击我们,却让死亡关头的我们起死回生,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天意,所有人都意料不到。
百号因为只是一手被缠拧得麻痹,但知觉还是清醒的,而口吐白沫,双眼翻白的我几乎陷入昏迷,百号这时见危险重重,但此时身体可以自由活动,敏锐地反应了一下,事不宜迟,蹲起身将我摇醒,拉开车门,将我半推半拉地带到车外去。
此时逃难的我和百号,以及慌张的绿墨鱼,暴躁乱砸车身车窗的蛙人,都让整台吉普车剧烈晃动。
到了车外,百号本来想将我背起来跑,但速度可能跑不赢追赶的蛙人。
情急之下,百号将我放倒在她温柔的怀里,我的脸几乎贴在百号柔软的酥胸上,然后百号捧起我的脸,迅速地用嘴亲吻了我,将湿软的舌头缠绕进我嘴里,不断地大口吸气呼气,换了几口大气后,几乎窒息心跳骤停的我仿如触电般又苏醒了。
双眼迷离,眼脸重重,嘴里流出的白沫,喉咙处开始不断地咳嗽,喘气,翻白的眼黑眼珠慢慢回归到了百号的眼前视线中,我身子一时极度虚弱,但百号的吻,让我恢复了能量,像是启动了一台陈年的老机器,焕然生机。
意识慢慢恢复后,百号也强拉着我起身,搀扶着,拉着我开始跑,一边不断问我。
一号,你醒了?蛙人追过来了,我们快跑,不然没命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这一切感觉都像是真的,不像是做梦,我还没死,我现在还没死,但几秒前发生了什么我全然不知,当时我已经丧失了意识。
蛙人这时见我们已经怪异地从吉普车内逃出,也绕着车身挥舞着椰子树干追来,一边凶猛地乱叫,而车子内的绿章鱼一时间被比自己还凶猛蛮力的蛙人更吓坏了,一时间蜷缩在后座颤抖,而最主要的是绿章鱼在岸上时间有点久,身子油腻腻的水分也枯竭地只剩一层薄薄的黏膜,它发现蛙人的注意力已不在车内,慢慢地移动着身体想要回到暂时比较平静的海里去。
这时我的头脑还比较模糊,完全无法集中精神抵抗追击来的蛙人,而百号一直拉着我的手臂一边鼓舞着我快跑,单单百号想要战胜蛙人现在还是不行的,或者说很危险,我们每次击败它的方法基本都是声东击西,两个人配合,而每次单独战斗的人基本被蛙人制服。
现在的风基本变小了,岛上的能见度也好了许多,虽然烟尘还是混乱不堪,但现在我们还有视野,我们能逃的方向只有木屋,只要一到木屋,我们的生命就暂时安全了。
我本能的只是被百号拉着狂奔,嘴里喘着粗气,因为脖子被拧过,现出一道淤青的勒痕,我也很是难受,嘴里还不自觉地流淌着唾液,难受极了,但现在只要能保持住生命,我也忍了,咬着牙跟随着百号一直往木屋的方向跑去。
但蛙人的加速度似乎更快,在后面紧追不舍的怒吼声就像虎啸一般渗人,蛙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很是强健。
我们完全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和速度跑到了木屋,期间我的背部还被蛙人的椰子树干尖打到,犹如被恶毒的蜜蜂扎了一样,火辣辣的疼痛。
百号几乎使出所有力气将我甩进木屋,然后反手将门关住锁住,下一秒,那椰子树干剧烈轰隆一声砸到了木屋门外。
嘣,就像瞬间响爆的火炮一样,百号一时顶在门端都被震得麻痹地倒退了几步,木屋这时顶部的碎屑都飘扬下来,洒在了我的身上,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
我的背部剧烈疼痛,但更激起了我无限的怒火,一时攒满了所有的怒气,我大叫一声,捡起百号拿回来扔在地上的斧头,将门猛地一甩开。
砰地一声,门又被重新打开,百号极其吃惊地对我喊。
一号,你疯了,快回来,要不我们没命了。
那极其暴躁又强壮的蛙人见木门被甩开,看见站立起来的我,当头一棒将椰子树枝向我头部凶猛地砸来。
但这时所有的怒气,以及想到百号是拼命地让我喘过气,拉着我往木屋跑,这时所有的能量汇聚到我心中,那心脏的高温仿佛可以将我全身变红。
怒发冲冠,由于右手受伤,我只能用反手紧握住那把斧头,但并没有阻止我爆发出恐怖的能量。
电光石火。
嘣。
那把向上砍的铁斧与迎面猛砸来的树干瞬间撞击在一起。
由于我与蛙人使出的力量都极大,但铁质的斧头还是将那椰子树干砸断,我的手瞬间也被震得麻痹,极其地疼,但蛙人的手中的武器也被打断,只剩小小的一根,但我手中的斧头也脱手地震落在地上,
砰。
斧头掉落在泥地上。
百号见蛙人一时武器被打断,也瞬间反应着将地上丢下的青冥剑执起,在我身后像击剑一样偷袭地向蛙人刺去。
而蛙人由于我打断了它手上的武器,更是暴怒,左手一拳向我头部锤来,蛙人的每一次攻击都十分有力,每次的袭击基本都是致命一击,似乎它完全不耐烦连续的战斗,而是暴躁地想要处处一招制敌,一招毙命。
我这时双手毫无还手之力,都受了伤,两只手几乎都是麻痹状态,不能动弹,眼看那一击致命重拳袭来。
在我身后的百号瞄准蛙人的眼睛狠狠地刺了进去。
从蛙人的鼻梁处滑至蛙人暴怒睁大的眼角中,顿时蛙人的眼角内的眼球喷射出一丝浓红的血液,十分渗人,因为剑尖处抵住蛙人的眼角,而蛙人那拳由于惯性使身体前倾,那把剑便插得更深了,几乎嵌入眼角里的肉,浓红的血液不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