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宫衍应了下来,转身离开了尉迟信的书房。
门被关上,尉迟信神色之间的愤怒才昭示天下,眉宇之间更是似是有黑雾在缭绕,一点点晕到了周身的空气之中。
该死的女人,竟然背着他做出这种水性杨花之事,亏她还在他的面前口口声讨悦贞依,原来她自己更不要脸,已经还太子勾搭在一起了。
胸腔之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尉迟信眸底涌起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慎人至极。
“尉迟信我来啦!”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夏幼萱从外面走了进来,肩上还挂着药箱。
尉迟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色仍旧不见好转,心底勃发的怒意更是吃吃压不下去。
缓缓抬眸,他阴森呃视线落到了夏幼萱那张惊为天人倾城绝美的小脸上,看着她唇边灿然的笑意,想着她在尉迟贤面前也是这么笑,身体中便有一股力量流窜开来,一点点来到他的掌心之中。
他真想掐死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若不是她去勾引尉迟贤,尉迟贤又怎么会那么大费周章地从邻国给她弄荔枝过来,竟然还瞒着他。
这女人真是该死!
夏幼萱自然看出了尉迟信在生气,他脸上的怒气已经很明显了,她才看不出来,不是傻子就是瞎子。
微微怔了怔,她上前问道,“你又怎么了?谁又惹到你了?不过我可没兴趣知道啊,我是来给你针灸的,完事我就走,走吧,我推你回去。”
“滚!”尉迟信愤怒的声音如困兽一般,低低地吼了出来。
夏幼萱一惊,不由向后退开一步,心中的恐惧一点点褪下,变成了愤怒,“喂,你又发什么神经啊?我可是来给你治病的,你就算再有气也不能拿出出气啊?我照你惹你了?”
尉迟信周身怒气越发强大,眉宇之间的邪气和妖气被揉成一团,经久不衰,“从今天开始,本王的事情,不用你管。”
夏幼萱一怔,过了好久反应过来,点点头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尉迟信,你以后来找我给你治疗,你个性无能,你就一辈子当你的死太监去吧!”
她怒吼了出来,又在尉迟信动手之前跑出了他的书房,回到了泠雪水榭。
水漾和八两渐渐气冲冲地进来,一脸怒色,立刻迎上前,“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夏幼萱一把将药箱扔到了地上,走过去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尉迟信他就是一个神经病,我要跟他离婚,现在就跟他离婚!”
水漾看了眼八两,几步走过去,“主子,你和王爷又吵架了?”
夏幼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这才稍稍平静下来,“不是吵架,尉迟信他根本就是一个变态,是混蛋!我都没有招惹他,他冲我发什么脾气啊?还说不用我治病,好啊,以为我愿意给他治病呢?死瘸子,软脚虾,他……他就不是个男人!”
水漾和八两还是第一次看到夏幼萱发这么大的脾气,顿时都有些无措,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二天,夏幼萱拿起药箱要去找尉迟信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们两个昨天大吵了一架,尉迟信还说不用她帮他治疗了。
夏幼萱立刻放下了药箱,冷冷一哼,“不用更好,当我原因看你那个丑陋的东西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夏幼萱真的没有再去为尉迟信真就,但是用龙银草泡澡还有那些壮阳的药材,尉迟信并没有停下来。
他直说不用她治疗,又没说自己要放弃治疗。
这天,尉迟信在卧房刚喝完药之后,南宫衍便进来了,关上门,南宫衍才说道,“王爷,王妃今天又去跟太子见面了,在清风楼,两个时辰在出来。”
“两个时辰?”尉迟信重复了一边,双眸危险地眯起。
吃一顿饭要用两个时辰?
他真的想象不到他们除了吃饭,还在里面做些什么。
南宫衍看了尉迟信一会,见他愤怒之色越发深重,吞了口口水,暗自为夏幼萱捏了一把冷汗,“王爷,你打算怎么办啊?”
尉迟信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垂下眼帘,寒声说了几句,南宫衍微微一顿,点点头,离开了尉迟信的卧房。
当天晚上,南宫衍趁着漆黑的夜色潜入了夏幼萱的房间,将熟睡的夏幼萱打横抱起,离开了卧房。
小血后知后觉听到了声音,立刻幻化成人形,可夏幼萱已经被人带出去。
眼下虽然已经是黑夜,但是王府依旧会有侍卫在守夜,她自己不敢出去,害怕被人发现,可是她又实在放心不下夏幼萱,却也只能干着急,暗道以后她一定要注意一点,睡觉不能再这么死了。
南宫衍带着夏幼萱来到了院子里,纵身一跃,便没入了这茫茫的夜色之中。
夏幼萱也睡得正酣,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隐隐发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昏黄的烛光仍旧有些刺眼,她眯起一双水眸,适应了逛下才再次睁开双眼,这一下,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她床边的那个男人。
男人身穿一身墨蓝色华服,玉冠束发,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带着白色的面具。
面具男!
夏幼萱在心底惊呼出声,水眸撑大,反射性地想要起身,可她却在这时发现,她的双手被绑到了床头。
猛然倒吸了倒吸了一口气,她再次看向面具男,“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面具男冷冷一哼,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丝沙哑,仿佛是特意加工过,不想让她听到他真正的声音一般,“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做出苟且之事……”
“你特么说谁呢?你才是水性杨花,你才苟且!”夏幼萱顿时陷入了愤怒之中,猛地抬起一脚,便向面具男踹了过去。
这一脚好巧不巧,正中面具男的重要部位。
一声闷哼响起,面具男咬了咬牙,大掌悠的握紧。
好疼!
不仅是疼,还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变得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将他紧紧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