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下起了雨。
南风谷中。
邵友谊喝的有些醉了。
严隽过来,将她手里的酒杯强行拿走。
邵友谊不甘心,扑过去跟他争夺。
光球闪烁。
两个人抢酒杯的动作无人注意,因为嘈杂的舞池里面,嗨歌正盛。
无数人的身体,纠缠的就像是地狱的魔鬼一样,肢体交缠摩擦,并不稀奇。
却听到啪的一声。
被争夺的酒杯猛地摔在地上,然后碎成了无数片。
酒吧里的服务生闻声过来打扫。
邵友谊喝的醉醺醺的,揪住严隽的衣领,问面前高大的男人:“你多管什么闲事?”
“我得看着你。”
严峻俊秀儒雅的面容,也冷若寒冰。
邵友谊在灯影恍惚里面,忽然混淆了严隽跟宋霜寒的脸。
忍不住揪着他的衣领,摇摇晃晃的笑起来:“看着我?你拿什么看着我?你凭什么看着我?你是我的什么人?”
严峻被他一套连问,搞得脸色更难看。
邵友谊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冷笑:“你个帮凶,你只会帮着他骗我,害我……”
说完。
松开严隽的手,就要转身离开。
严隽上前一步去拉她。
邵友谊感觉到一个怀抱,在下一秒,把他包裹住了。
那怀抱很暖。
可惜,不是他想要的人的。
她强行挣开,踩着高跟鞋往前走。
却没走几步。
就感觉腿上有东西顺着留下来。
她停下脚步,低头去看。
血红的黏液,在摇晃的灯球下,显得可怖又光怪陆离。
…………
手机铃
声深夜响起。
许知没有睡着。
带着一身的痕迹,听见身后的宋霜寒接电话,然后起身,放轻了动作穿衣服从房间里面离开。
她睁开了眼睛。
黑夜之中,她稍稍起身,纤细的手指将窗帘拉开一条缝。
夜色之下。
宋霜寒开车离开了宋家老宅。
而她还能想起来,刚才宋霜寒接电话的时候,那边传来的声音。
“小宜胎气不稳,见血了,你快来医院。”
许知抱着枕头,手指攥着枕头角,咬了咬下唇。
眼神又恨又难过,心里面尽是悲哀。
邵友谊真的怀孕了。
很难说不是宋霜寒的。
若不是宋霜寒的崽,何至于邵友谊胎气一动,就被他打电话?
她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面。
一时之间,竟然不清楚应该怎么办。
手指无意识的摸到自己的额小腹上。
她忽然想,是这样做宋霜寒三妻四妾中的一员,封闭自己的感情,做个木然的,宋家的儿媳。
还是,跟宋霜寒彻底了断,打掉这个孩子比较好?
一时之间,她想不出答案来。
…………
宋霜寒深夜赶到医院里。
严隽在病房楼的妇产科病房楼层口等他。
见他从电梯里面走出来,就说明情况:“小宜心情不太好,动了胎气。”
“心情不好动了胎气?”
宋霜寒看严隽。
俨然,是怀疑这个动胎气的理由。
“是。”
严隽想想,也不算是撒谎。
并且提醒:“你别忘了,这孩子是怎么来的,你不在她身边陪着她,她
心情不好动了胎气,也是再正常不过。”
宋霜寒闻言,眼中竟然少见的出现了几分不应该在他身上出现的愧疚之色。
随后,一言不发的往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