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媚并不在场。
而杨太太跟白太太一唱一和的说出来,许知跟宋夫人又岂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看我,”杨太太捂了捂嘴,似乎是才意识到不妥一样,抱歉的开口:“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以为知知知道这个事情呢。”
白太太笑着道:“许太太又不是没有钱还,怎么会把这种小事挂在嘴上,跟自己的女儿说呢?”
许知见白太太望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笑里藏刀。
她在自己的婆婆面前,说起自己娘家人打牌欠了钱。
这不就是在给自己难看。
若是待会儿陈媚回来,张口跟她借钱,她不借,不就是跟娘家不合。
显得自己对娘家人薄情寡义。
若是借了,又让宋夫人觉得自己的娘家人是麻烦精。
若不是自己没有钱,又怎么会让人当着她女儿跟亲家的面当面说出来?
许知抿唇:“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许知并没有当场反应。
而是深情淡淡的起身。
白太太跟杨太太见许知离开,眼中笑意深了一点。
白太太没有动。
反而是杨太太,道:“我正好也要去洗手间,失陪一下。”
白太太笑笑,在杨太太走后,对宋夫人道:“这个杨太太呀,说话太不讲究了,怎么能当着人家女儿的面,说这种事情?真是的。”
宋夫人皮笑肉不笑:“是啊。”
怪不得白太太千方百计的要她把许知也叫过来一起喝茶,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陈
媚跟许四海已经被从宋家的别墅赶出去了。
而且,许四海的公司也不太景气,太太打牌输了两百万,对许四海来说不是小数目。
陈媚多半不敢跟许四海说。
所以,主意就打到了许知的头上。
宋家一次次的帮许四海,陈媚也过来打秋风。
真是太惯着他们了。
而且,联合外人过来给自己的女儿难看,让自己的女儿在外人面前丢人,不得不因为面子帮她还钱。
这个陈媚也真是太恶毒了。
宋夫人不动声色。
知道今天就是一盘棋,不是她跟许知输,就是白太太输。
……
许知进了卫生间。
高级香薰让人心情舒缓一点,但是见到在大理石洗手台前极度不安的陈媚,许知的血压还是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打牌输了两百多万?”
许知问。
陈媚一激灵,因为拉着白太太来咖啡厅蹲宋夫人,而心虚的不得了。
许知喊她,她才回过神来。
“我也是不小心。”陈媚给自己找借口,“手气不好,下次一定能赢回来的,你先借给我。”
“你真是脸大,两百多万上嘴唇碰碰下嘴唇,我就借给你了?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这是小数目吗?”
这两百多万,可能是普通家庭一辈子都赚不来的一个数目。
陈媚居然轻轻松松就张嘴过来借钱了,真是不知廉耻。
“两百多万?”听见许知说的数目,陈媚有些不明所以,“你听茬了吧,我一共才输了一百零三万。”
许知
闻言,眉毛一拧。
可刚才杨太太分明是说两百多万,白太太作为借款人,也并未反驳纠正,而是默认了。
也就是说,白太太也承认是陈媚欠了两百多万。
“没听茬,”杨太太在两个人就数额产生分歧的时候,走了进来,笑着道:“宋少夫人没有听错,是两百零六万。”
“不可能!!”陈媚否认,“我分明只借了一百零三万!”
“这都是隔夜翻倍的啊,”杨太太看着陈媚,觉得她大惊小怪一样,开口,“我们借过白太太钱的人都知道这个规矩,你不知道就借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