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喜走进竹屋,白容之转看着他,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话落,鸿喜便将刚才那青衣小厮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白容之听后,微微的蹙起了眉头,仙鹤楼用的是顶好的食材,怎么可能会吃死人,其中定然有猫腻。
“那掌柜可还在府中?”白容之问道。
“是,夫人已将那掌柜安排在了前院的偏厅用茶,”鸿喜道。
白容之微眯着一双桃花目,作思考状,然后他腾然从软榻上跃起来,道:“随本公子去看看。”
说话间,白容之抚了抚白袍上的皱痕,然后便施施然走出了屋里,鸿喜赶紧跟了上去。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前院的花厅。
花厅内,那掌柜正神色紧张的端坐在下首的位置,他额头上不断的浸出冷汗,擦拭一次,不多时又冒出来一些。
仙鹤楼的生意刚刚好转起来,转亏为盈,就吃死了人,待会儿,他要如何与公子交待。
丢了饭碗是小事,若是公子怪罪下来,他可担不起那个罪责,受不了那个惩罚啊。
一抉素色的白袍出现在门口,白容之施施然走进花厅,鸿喜进步跟在他的身后。
白容之未看那掌柜一眼,见他面无表示,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
那掌柜见白容之挑开膝前的袍子,坐在了主位之上,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是震怒,也看不出不震怒。
“小的见过大公子。”白容之坐落之后,那掌柜揣摩不出他的心思,便只有硬着头皮起身上前,然后恭恭敬敬的给白容之见了个礼。
白容之略扫了那掌柜一眼,直接切入主题,问道:“钱掌柜,你所打理的酒楼吃死了人,这是怎么一回事,赶紧与本公子仔仔细细的道来。”
此掌柜姓钱,名字唤着钱品,当年李仁仲离开京城,他给白家找来照看仙鹤楼的,这几年并未出过任何岔子。
感觉到白容之的话音在头顶上响起,钱掌柜定了定心神,再次拂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才一五一十的道:“回公子爷,这件事情蹊跷得很,酒楼里的厨子,跑堂的伙计,包括采买的伙计,这些人都在酒楼讨事多年,都是信得过的,酒楼的饭菜,杯盘碗筷,酒水都没什么问题,其他客人吃了饭也没什么问题……”
钱掌柜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却没一句说到重点上,白容之有些听得不耐烦了。
他抬手打住了钱掌柜的话,道:“别竟说这些没用的,说重点,那人是怎么死的。”
钱掌柜收了口,然后仔细的回想了当时的情形,才道:“那死者这几日都上咱们仙鹤楼来大吃大喝,今日他进来就点了一大桌子菜,先是吵吵嚷嚷闹了一阵,说仙鹤楼的饭菜不合口味,但是他最终还是吃了,不过刚吃完一桌子饭菜,他便当场口吐了白沫,然后就气绝了,大厅里客来客往,以讹传讹,一传十,十传百的,就说是仙鹤楼的火锅不干净,这才吃死了人,如今,现在仙鹤楼已经被京兆府给查封了。”
钱掌柜将话说到这里,然后微微抬起眉目,瞄了白容之一眼,见白容之并未如他想象那般震怒异常,他才有骨气勇气接着道:“公子爷,小的觉得有一事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