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既是在年青辞的意料之中,也是在她的预料之外。
司珩和君凌,在某些方面当真是同样的性子,也难怪他们虽然不是亲兄弟,可是却和亲兄弟没有任何区别。他们虽然性子不同,但是本质上却是一样的。
应该利用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这样不留余地的处事,最后往往是容易伤害了身边的人,也容易伤害了自己。
等到时过境迁,一切都可以走上正轨的时候,他们或许是后悔,或许是想要挽回。但是这一切全部都建立在伤害过后,这条路就走的极为艰难。
不仅仅是他们自己,还有一直在他们身边的她,和染长歌。
“对于染长歌来说,这一次的她,或许是和我一样,这是属于她的新生,也许迈过了这一次以后,她的一切心境都会变得好起来。但是这一次什么时候可以迈过去,谁也不知道。”
就连她也都没有想到,她当初受到了那样的伤害以后,便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真正的离开。但是后来,自己重新又回到了这个世界,因为死过一次,因为在那个世界又离开过一次。
因为发现自己不得不属于这里,她就慢慢的只能接受。
但是长歌不行,她上次的所谓死亡,只不过是一个计谋,不是真正的重生。
反而是那次的大火,更加让她心底的恐惧,激发到了一个顶点。
她现在这种方式,或许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给了她自己另外一种方式的新生。
年青辞看着面前的司珩,半晌才缓缓的回道,“往后,我可以做的,只是尽量的帮她调养身子,至于剩下的,其他深层面的东西,究竟应该如何让她好起来,那就不是我可以办到的,归根究底的原因,在你身上。”
心病需要心药来医。染长歌的心病,从来都是司珩,而不是她。
司珩焉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明白是一回事,但是真正的去接受,又是另外的一件事。可是事已至此,他早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就好像在染长歌的面前,他早就已经失去了肆意妄为的资本。
再也没有了。
“噗通”
一个小小的响声从屋内传来,司珩几乎是迅速就从年青辞的面前离开,朝着染长歌的方向跑过去,半点没耽误。
年青辞直接跟在司珩的身后,亦是半点都不敢耽误,刚刚推开屋门,就明显看到屋内的染长歌,不小心从床榻上掉了下来,连带着被子一起。
司珩迅速的走过去,连忙将人从地上给抱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中都带着几分小心的哄慰,“长歌,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什么地方?疼不疼?”
说话间,司珩几乎是习惯性的伸手,帮染长歌揉了揉膝盖。
膝盖处的旧伤,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是好不了,被司珩这么一碰,染长歌顿时蹙眉道,“嘶,疼……”
她的腿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疼呢?
“抱歉,我轻一点。”司珩从善如流的回话,手底下的动作当真是轻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