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小峰出手的同时,一群怨灵便把上官婉围住,李小峰返身回剑一击,魔剑又亮起,魔剑威力固然强大,但周围的怨灵实在太多,李小峰体内的元气消耗的很快。
没几个回合,李小峰硬是靠着魔剑才勉强不落败,可呼吸却越发沉重。
而那头戴斗笠的女子——上官婉,嘴角流出一道道殷红的鲜血,显然是受伤了。
李小峰一手扶着上官婉,一手魔剑开路,一时间没有怨灵上前。
黑暗之中,巨大的血红色眼睛,猛地睁开,盯着前方。
片刻之後,周围所有的怨灵,刺耳呼啸,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庞大的身躯从洞中跃出,泛着火红色的光芒,一缕一缕,像是被火焰烧着了似的!
而在前方不远处,三个大字便映入眼帘:火云洞。
接着二人的目光便落到了前方那个妖兽身上。
此刻这妖兽正趴在远处懒洋洋地喘着粗气,闭着眼睛,似乎要睡着一般。
二人向后缓慢退去,妖兽懒洋洋地站立起来,凌空一跃便站立在二人眼前,两只眼睛瞅了瞅。
妖兽从左边跳到右边,从右边跳到左边。
李小峰扶着上官婉向后退去,妖兽尽然趴在地上了。忽地,那妖兽又站立起来,猛地一跃,站立在两人眼前。
李小峰不去理会它,走了开去。
而那妖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便向两人撞过来。
李小峰扶着上官婉,沿着弯弯区区地石窟向前奔逃。
说来也奇怪,这妖兽就这样沿着石窟通道不紧不慢地追逐奔跑。
几个岔口拐过,便出现一个巨大的洞穴。
“那是什么?”
李小峰闻言便看向洞窟深处。
只见洞窟内露出了一块巨大的火红色的圆台,这块火红色的圆台就镶嵌在岩石中,在这火红色圆台的中央,竟然插着一柄紫色的长剑。
“像是被封印了!”
“封印?”李小峰道。
“你看那边那个图形?很明显有人将这把剑给封印了!”
李小峰不由得看过去,只见地面上画着一个六角形,在六个角上面均有字体,这些字体像蝌蚪爬过一般,让人难以记住。
“那些字体其实是符箓,它笔画屈曲、似字非字、似图非图。”上官婉解释道。
封印是一种限制,是为了防止某些无法消灭的存在。
李小峰闻言,便看着上官婉。
“我师门对这方面比较有研究,所以我知道的也多一点。”
李小峰闻言便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大量的灵气汇聚而来,强大的旋风平地而起,那柄不知道尘封了多久的紫色长剑,开始震颤,并且发出剑吟声,整个剑身流转起一种妖异的血色,似乎有鲜血在剑身上流淌。
那些封印字符都亮了起来,亮的刺眼,一道道裂痕像水流一般流遍了整个封印法阵,整个火红色圆台碎裂开来,神秘的封印自动消失了。
顿时,紫气冲天,神剑破壁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煞是好看。它围着上官婉不断盘旋飞舞,最后落在上官婉前方!
此时,庞大的妖兽身躯不断缩小,猛地一跃便落在上官婉肩头。
“恭喜主人,获得神剑紫影认主。”妖兽忽然开口说道。
“紫影神剑一旦认主,我火云兽便自动认主,我便是紫影神剑的剑灵。”火云兽解释道。
“我听师傅说过,有些神剑会孕育剑灵,剑灵可离开剑身,剑灵剑身合二为一,攻击力将无比强大。”李小峰道。
火云兽闻言便瞅了李小峰一眼:“你懂什么?当年我的老主人修成仙人,便将此神剑封印在此处,等待有缘人,又怕那封印无人可解,便塑造了我,更是把我从剑身中抽离,有缘人一旦到达此处,剑身便会感应到,然后传递给我,我便与剑身合力破开封印。”
正在此时,整个中州大地雷云密布,陷入一片黑暗,苍穹之中一道耀目红光,一个火焰包裹的巨物从天落下,落入中州之地。虚空徒然旋转起来,形成一个漩涡,一股巨大的吸力猛地涌向两人,两人便不受控制地被吸入通道中。
一处不知名的山脉上方,虚空剧烈抖动起来,形成一个黑洞,只见两人从黑洞中抛飞而出,随后两人凌空而立,降落在一个小山谷中,山谷两边崖壁直接冲入云霄,从上面看下去,像是有人直接把这山给劈开的。
山谷中白雾缭绕,一片荒凉,没有人烟,随着深入,更是伸手不见五指,越往下飞行,雾气越少。
中州,腾云大陆南部,雨蒙蒙的,像风又像雾,有一种迷人的美。竹林中,不时地传出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一个穿着白色裙衫的女孩,飞快地奔跑着,不时地回头望望,不时地摇曳着竹子。
不远处,小溪静静地流淌着,两三只梅花鹿你追我赶着。
“逸哥哥,逸哥哥。”说话地是一妙龄少女,明亮的眼眸眨了眨,发丝更是随风飘逸。
“小雪!”。
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那个叫做小雪的女孩,追了一会儿追不上了,便停下脚步,身体半蹲下,双手撑住膝盖大口的揣着气。
“逸哥哥,你欺负人!”说完,转身就走。
“小雪?小雪?”萧逸跑过去。
夜晚已然悄然来临,一闪一闪的星星,似乎也懂得了羞涩,悄悄的躲到云层后面,星空不在宁静,古老的榕树,随着风的涌动,叶子一片一片的,在空中打着几个转儿,飘落在地上,没有一丝声响,生怕惊醒了两个相依的人儿。
张府中,一个昏暗的秘室里,张震阴沉着脸,听着属下的汇报。
其中一鹰勾鼻子方脸的中年男子站起身子,缓缓说到:“大人,我们应该要先下手,小姐结婚那天,我们去偷袭那老贼老屋,我们只有出奇不易才能有取胜的可能。至于小姐大婚那天,我们只有舍弃一部分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请早做决断。”
“可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娘亲又早逝,我能舍弃我的女儿吗?”
“大人难道你忘了,五年前的那些死士了吗?让他们去保护小姐,况且小姐也有一身不错的武艺,在加上对这里的熟悉程度闯出重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张震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说:“此事事关重大,容我好好思量。
张府中,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屋内。
“父亲,我不要嫁给他!”
张震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陆兄乃是我至交,我又怎能推掉这婚事。”
“可我不喜欢他,爹爹你怎能强迫与我?”
“为了家族,你必须这么做!”
“来人,把小姐给我看好了!”
“爹,你不能,你不能!”张雪吼道。
深夜,蔚蓝色的天空,一尘不染,晶莹透明,碧绿的江水,增添了浮云的彩色,分外绚丽。
“张伯父,张伯父,我要见小雪,你们让开。”说话的人正是萧逸。
“萧公子,请回吧,我家小姐今天不在。况且再过几天,我家小姐要大婚了。她可是很忙的,没工夫来见你的。”这护卫把张震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萧逸听。
萧逸一听,全身一震,这怎么可能,昨天还不是好好地,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萧逸硬是要往内院闯,这护卫怎么拦也拦不住。
张震在密室中听见外面的吵闹声,不由得勃然大怒,对着在座的几位心腹说道:我去外院处理一下事情,这事情你们好好商议商议,今天晚上务必给我个对策。
“是,大人”这几个心腹异口同声的说道。
张震推开密室的石门,走在回廊里就听见外面的声音是越来越大,随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来到内院,定睛一看,原来是他。张震马上怒道:“把他给我乱棍轰出去。”
旁边的护卫一听,随即两两三三的过来好几个人。拿起棍子就往萧逸身上打下去,萧逸哪里吃过这种苦头,顿时被打的皮开肉绽。
在内院的张雪听见萧逸的惨叫声,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张震看见萧逸被打的吐血了,而后喊道:“停,把他给我拉出去。”
萧逸是个书生,本想去考取功名,不料屡试不中。于是在这里给大户人家的孩子教书,日子也算过的还行,不料在某一天遇见了张雪,他被张雪的美丽所折服,而张雪也被萧逸的文采所倾心,两人一见如故。
这件事情被张震知道后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说等你考取功名以后将来再说。因为这个萧逸在当时也是一位蛮有名的才子。
“小姐,小姐!”门外翠儿小声道,而后便打开了房门。
张雪走出房门,便看到两个守门的大汉倒在了地上。
你的包袱,给!“小翠道。
“小翠,谢谢了!”张雪拿起包袱便走出了这个张府。
黑夜,只见好几个蒙面人,手拿单刀,快速行进着,迅速地包围了张府。
“哼,一个都跑不了!”
“上!”
萧逸住的破旧的茅草屋外。
“你这是干什么?”萧逸冷声道!
“我们的事情,我爹爹,他是决然不会同意的。”张雪急切道。
“不行,我不能拐跑别人的女儿!”
那一夜,对于他们来说是极其短暂的,一闪而逝。天际已然有了一丝尘光,羞涩的月亮经不起太长的等待。
“快!围起来!”
“嘿嘿,这次看你往哪里跑。”说话的是一男子,拿着一把钢刀,胯下骑着一匹棕黑色的马。
“陆文英,小匹夫,有本事就杀了我,总有一天本姑娘会连本带利的找回来。”
“围住她,要活的,不许伤她一根汗毛,等老子玩腻了,就送给大伙尝尝鲜,你们明白了吗?”说完就放肆的大笑起来。
“小子们明白”说完一群黑衣人,一个闪身,就把这名女子围住了。
一时间十来多个黑衣人把这名女子团团围住,那名蓝衣首领,从马上下来。缓缓说道:“张雪你还是从了我吧,你记得这个东西吗?”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项链扔给了那名女子。
“你把我父亲怎么样了?其他人呢?”张雪惊慌的说道。
“你父亲死不了,其他人都归西了,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你千万别拿我的诚意来考验我的耐心。”
“放了我父亲,我跟你走!不然我死都不会让你如愿。”
只见陆文英一挥手,一会儿功夫,两名家丁各自捆绑着一个人,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张雪的父亲张震吗!
“快走,快走,别管我,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张震用力的吼出来。哪知那陆文英一掌把张震给打晕了。
“好了,我已经让你们见面了,现在你有一条路,你跟我走,我便放了你父亲。
忽然之间,张震睁开了双眼,全身一震,那捆绑着他的手指粗的绳子尽然被他给震断了。
“快走,快走。”张震杀出重围,他大腿上尽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剑。张震单膝跪地,手中拿着一把刀,半截已插入厚厚的泥土中,才勉强支撑着身体,十多个黑衣人尽然不敢向前。张震看着已经走远的张雪二人再也支持不住,整个身体趴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只见无数剑光飞射而来,张震就这样被杀死了。
张雪搀扶着萧逸晃晃悠悠的走着,张雪时不时的望后面看看,那陆文英有没有追来,又担心她的父亲,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一间破旧的小屋门前,门半开着,偶尔可以看见一些破旧的东西胡乱摆放着。
张雪推开门,用手抖了一抖灰尘,来到这间破旧的屋子中,只见屋子的一角已经有些塌陷了,从塌陷下来的地方朝天空中看去,可以看到外面漫天的星辰,一闪一闪的。
张雪茫然地看着四周,心中的失落,残酷的现实,都让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张雪扶着萧逸找了一个相对平旦一点的地方,扶着昏迷中的张逸靠在了一个柱子旁边。
张雪一往地上一坐,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那实在是太快了,快的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不一会儿,陆文英率领着家丁们就把这个小院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而这间院子的后方,便是悬崖。
“生,我们不能相守,死亦要同穴,下来黄泉,千万别喝那孟婆汤,来世一定要记得彼此!”
萧逸看着张雪微笑点头,纵身一跃!
有诗为证:天长地久有时尽,物是人非无见期。
今夜难眠愁不解,不如一醉恨相思。
张雪看着坠落的萧逸,一行眼泪悄然落下,同时向前迈了一步,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
陵江镇,这是京城重地,在陵江镇的一个客栈中,萧逸躺在木床上,疲惫地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女子。
“快过来,他醒了!”上官婉对着门外的李小峰说道。
一转眼,七天过去了,漫天的雪花,空中打着几个转儿飘落下来,给整个陵江镇,披上了一件厚厚的雪白色外衣。
清晨,一缕阳光,满地地冰雪在阳光的照耀下,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融化着!
萧逸张开双手,深吸一口气,和大自然来了一个拥抱。
“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上官婉微笑着。
“您好,我叫萧逸!”
“在下李小峰,这是上官婉!”
便在此时,后山的树林之中,传出打斗的声音。
李小峰展开身法,疾驰而去,他贴在一颗大树上,看了一眼站立于虚空中的六人,随后看向树林深处。
此时五人站立于虚空中围着一蓝衣中年人。
“快把东西交出来!”
蓝衣中年人怒极反笑:“这东西是我无意间得到的,想要东西,先问问我手中的这把剑。”
蓝衣中年人速度猛地递增,向前方激射而去,刀尖上同时流淌着丝丝的血迹,他反手就是一剑,片刻后,蓝衣中年人站立。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激烈的碰撞再次响起,响声越来越大,忽然下起了雨,雨点不大。
风动,人动!
带着血迹的刀,被雨水给冲洗过,发出丝丝寒光,惊鸿一撇,胜负立判高下。
只见五人的胸膛,被一刀所贯穿,蓝衣中年人宝刀回销,五人便倒地身亡。
蓝衣中年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五具尸体,随后转身向远处走去,可见也是受了不小的伤。
可就在这时,一把剑,从树林深处激射而出。
“不好!”蓝衣中年人暴退。
可是,来不及了。
“嘙哧!”一声。
蓝衣中年人头颅飞起,鲜血喷涌而出,应声倒地。
一个发光的东西从蓝衣中年人怀中掉落下来,一闪一闪的。
“哈哈!”
一个人影从树林深处慢慢走出,捡起仙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