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奶奶与爸妈只是相差了一天去世,她当时可是哭了一个多星期,忧郁了好久,晚上想起来就会忍不住哭泣,以至于她现在想哭都不怎么哭的出来,也可能是当初把眼泪流光了,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原因。
沈月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就像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样。
善良的人也一定会遇到善良的人,面带微笑运气总不会太差,这个世界总会有人温柔待你,只是粗心的你没有发现罢了,就算现在没有迟早也会到来。
“你过年的假期够吗,需要我找管事的说说吗?”沈月看着一脸忧郁的小荣问。
她觉得这样忧郁的表情,不适合出现在小荣的脸上,一个未满二十的菇凉,难道不应该更加开心一点吗,或者还在读大学假期还能跟爸妈在一起,本就应该是很幸福的年纪……。
小荣扭头看着沈月又露出平时的笑容,“不用了二小姐我的假期已经足够了,平常我很少休假反正休假也不知道去哪,所以我的假期基本都存着,回家一趟足够了。”
“那就好!”沈月声音很温柔的说着。
“你吃早餐了吗?”
“谢谢二小姐关心,我刚才就已经吃过,”小荣像个孩子一样挥着手说,“二小姐我告诉你,这家医院的伙食真的很好呢,跟沈家有的一比,就早上那个鸡腿就那么大……。”她双手画了个圈。
沈月被她逗得咯咯发笑,就她比划的那个圈起码也得有篮球那么大,那么大的鸡腿,那鸡岂不是已经变异。
可能是笑的太用力扯到了伤处,沈月表情有些痛苦的按着腰部。
“小姐你没事吧!”小荣起身很是焦急的问。
沈月摆摆手自嘲的笑了笑,“没事,就是笑的太厉害抽抽了,换一下就没事了。”
…………
医院的一间会客室内,谭泽卿双腿交叉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椅子上,在他对面赫然是医院出事哪天与修理工说话的医生,此刻的医生已经没了当日的嚣张气焰,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周围,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在病房里谭泽卿收到保镖的短信,告诉他医院有内贼,所在医院当天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老板你这是做什么啊,我平时老实本分可什么都没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医生带着眼睛是个眯眯眼,牙齿有些龅,看起来有些贼眉鼠眼的。就算他什么都没做,光是他这个形象就值得让人怀疑。
谭泽卿没有说话看了眼旁边的保镖,那保镖瞬间懂起他的意思,上前一步冷声问道,“医院出事那天,那个修理工是不是你故意放进来的。”
按照下面人汇报的意思,如果他不去下面是不会轻易的放那个修理工进来。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韩家也拿出了诚意但事情还是要解决,有人故意泄密与外人里应外合,自然是要受到点教训才行。
医生跪在地上眼神闪躲着,“什么修理工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保镖猛地就是一脚踹过去,“你他妈给我装傻是不是。”
他那一脚明显就是个练家子,医生被他踹的在地上翻了个跟头,滚了一圈才停下来,半响才神情恍惚的坐在地上摇摇头,医生捂着被他踹过的胸口,隐隐作痛的感觉让他害怕的抬头看了一眼,见保镖眼神凶狠他立马害怕的低着头。
即使这样他也不打算说出实情,他若是说出来这些人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他现在可不能出事还没看到自己孩子出世呢!
他唯唯诺诺的低声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天是主任叫我下去找那个修理工的,厕所的管道漏水我把他带过去之后就离开了,接着就去做手术了,这些医院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你们不能仗着有权有势就随便冤枉人。”他越说声音越大,好像是真的被冤枉一般。
“你他妈当我们没调查过是吧,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再不说实话别怪我们不客气。”保镖凶狠的说着。
谭泽卿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医生,这人若是老实的说出来,他顶多就是将他开除,毕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再让他留在医院里,可他硬是嘴硬不肯说,敢做不敢当,这种人最让他反感。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们可以去问……。”
他还没说完保镖直接骂道,“问你他妈个蛋,我看你真的是皮痒。”
保镖说完就要上前,谭泽卿开口阻止,“行了,他不想说你也不用强求。”
“可是老板……。”保镖眼里有些疑惑。
谭泽卿抬手示意他闭嘴。
他看着跪在地上医生冷冷的说,“机会我已经给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他看向旁边的保镖问道,“他行贿受赂出卖医院的证据都有吧?”
保镖微微点头,出事那天他就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调查过,眼下跪在地上的医生,做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竟然证据都已经有了还那么麻烦做什么,直接起诉吧,出卖医院研究资料、行贿受赂,送去警察局里面的人自然会处理。以后类似于这种事情,只要不是身边的人,小易你自己决定怎么处理,通告我知道就行,不用什么事都要我来亲自处理。”他说完就起身离开。
明天过后他可能会忙一段时间,难道与沈月相处的时间,还要被这些琐事缠着,心里难免有些烦躁脸色也是很差。
“知道了老板。”保镖恭敬的回着。
医生听完他的话整个人都有些发懵,他不能进警察局的。
他有些激动的趴在地上,伸手想要拉住谭泽卿的小腿,保镖眼快上前将他踹开。
“老板我知道错了,你就放了我这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老婆马上就要生产了家里需要钱,她跟着我、我不能让她生孩子的时候出事啊,我也是鬼迷了心窍啊!那人给了我十万让我把他带进来,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干什么啊……!”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很是悲痛的喊着,看的出他很爱他的老婆,否则怎么会在这种关头还想着他的老婆。
谭泽卿已经离开的脚步又停在了门口,他回头神情淡漠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医生,他刚才若是有这个态度,或许他心情好还会将他放过,现在……。
“你只是将他带进医院而已,”保镖冷冷的问,“前一天中午一个轻微外伤的男人,就住在这栋楼还是你开的住院单,这件事难道你忘记了,如果我的眼睛没有问题,住院的那个男人就是那天的修理工吧!到了这种关头你还在撒谎。”保镖很不齿的看着地上的男人。
听完保镖的话谭泽卿直接转身离开,他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机会他给了可医生并没有把握住。
他做事从来都是看对方的态度,再来决定处理方式,很显然这医生一直在往相反的方向发展。
门口传来砰的关门声,同时也关上医生的最后一点希望。他眼神绝望的看着门口的方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接着就往门外的方向跑,保镖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难道还想畏罪潜逃。”保镖冷冷说。
他的眼角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很是渗人,医生神情紧张的摇晃着脑袋,拼命的说,“求你们放过我吧……钱……钱我都不要了,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求你们放过我,我老婆过段时间就要生产了,晚上家里没人照顾,我要是去了警察局,她肯定会死的。”
对于他说的保镖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冷冷的说,“刚才我们已经给过你机会,倘若刚才你老实说出来,兴许老板高兴这件事也就从轻解决,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怪不得我们。”
小易给旁边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上前将医生架住就要往门外拖去,医生回头看着刚才说话的保镖大声喊道,“我求你了,能换不能宽限几天,等我老婆顺利生产你们想怎么样我都可以……。”
保镖没有说话轻轻的皱着眉头。
见他不说话医生又喊道,“那求你帮忙去看下我老婆,把她送到医院去、给她家人打个电话,她是高龄产妇我不在,晚上没人照顾会出事的,求你了……帮帮忙吧……。”
他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打晕。
“你干嘛?”小易看着动手那人问道。
那人不太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的笑道,“这不是他太吵了吗,我让他安静一会,免得等会带出去让人看着不好。”
小易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示意他将人带走,等他们都离开他又想起刚才医生说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想调查一番又怕被老板知道会责怪,可就这样放着不管似乎又不太好,如果那医生说的是真的,那他老婆岂不是很危险,想来想去反倒让他烦躁不堪,手机突然震动来了条信息,他看了眼立马提步小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