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她这话是看着席白问的。
席白一惊脸上的表情愣住。
这次竟然连他也忘记了吗!
柳风不可思议的看着床上的女人,刚好女人也扭头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女人发问。
柳风一愣,席白别有意味的看着他,为什么沈月这次醒来会认识这个男人?
愣了好一会柳风才试探的喊了声,“安……宛忻。”
他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女人笑了笑神色与刚才完全不同,她说,“你不是都叫我小美女吗,怎么突然改口叫我的名字。”
柳风张嘴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这怎么可能,沈月竟然真的是安宛忻。
竟然醒来的事安宛忻那沈月去了哪里。
安宛忻看了眼四周眉头轻轻皱着,“我怎么会在医院,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她疑惑的看着柳风。
而柳风此刻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席白相比柳风冷静不少,他淡淡的问,“你还记得些什么吗?”
安宛欣扭头看向说话的男人,眉间一闪而过的疑虑,又将眼神看向站在一旁的柳风问道,“这个男人是你的朋友吗?”
席白“……”
柳风扫了眼席白,在看到男人透过来的眼神之后他立马收回了视线,呆木的回到,“他是我朋友听说你出事特地来看你。”
安宛欣一听礼貌了笑了笑,看着席白说了声,“谢谢”。
席白微微点头算是回应,这感觉他总觉得别扭的很,在他的印象里沈月可没跟他说过这么礼貌的话,眼前这个女人顶着跟沈月一模一样的脸,说出这样的话,他总感觉很不安。
虽然沈月这样的情况他经历过一两次次,可这次的感觉跟以往都不同,这个女人完全不认识他。
他甚至担心沈月这次还不能醒的过来。
安宛忻正跟柳风说这话病房的门被推开,小荣手里拿着单子走进来,神色轻松的对着床上的女人说道,“小姐那医生就是虎我们的,小姐的病情恢复的很好,根本就没什么事那医生肯定是故意的,小姐我们可以离开医院了,小胖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小荣一边说这话一边整理着手中的单子,并未发现病床上女人的不同,她抬头看了眼病房里多出来的男人点了点头,又看向躺在病床上一脸茫然的女人。
“小姐……小姐。”她又唤了几声,女人还是一脸茫然好像不认识她一般。
小荣终于发现情况不对劲,刚想开口询问床上的女人开口了,淡淡的问道,“这个女人是谁啊!”
小荣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缓慢的扭头看向一旁的柳风。
为什么小姐会跟这个男人询问她是谁,怎么她才离开不到一个小时就变成这个样子。
眼下是什么情况……?
柳风扫了眼站在一旁呆木的女佣,笑着回答,“她是你住院以来,一直照顾你的女佣。”
安宛欣就眼神看向小荣,礼貌的笑了笑,“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小荣木讷的点头,眼下她完全搞不清状况,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投向坐在一旁的席白。
“你先出去吧。”席白冷冷的说。
他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现在人越多越乱。
小荣知道这个男人跟沈月的关系,他开口说话小荣虽是疑问,却还是老实的退出了病房,临走时她还回头深深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女人冲她点头微微一笑。
刚一出病房小荣便掏出手机,这还是沈月与管事的说应许她带手机过来,没想到今天刚带来就派上了用场,她翻出了沈燕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电话一通她便紧张的说道,“大小姐月小姐不认识我了,她现在都不知道我是谁,可她认识谭先生的一个朋友,就是那个嬉皮笑脸没个正行的男人……。”
沈燕一脸黑线,听她讲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具体情况,她有些疲惫的说,“你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再说话,你说的这么乱我怎么听得明白。”
小荣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沈燕,沈燕一听立马挂了电话开车往医院赶。
小荣在外面打完电话没多久,便看到谭泽卿风风火火的赶来,身上还穿着订婚的黑色西装。
病房的门被推开几人眼神同时看向门口,谭泽卿扫了眼病房内最后将眼神锁定在女人身上,
“沈月这件事我可以解释,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他还想说却听女人一脸茫然的问,“沈月是谁?泽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不是你的妻子吗?”
谭泽卿脸上露出与小荣一样的表情,震惊的不知该作何反应,他皱眉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半响才发出两个不太确定的字,“宛忻?”
安宛忻点头脸上露出笑容。
安宛忻的出现并没让谭泽卿感觉到有多高兴,而是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想知道沈月去了哪里。
安宛忻的出现,是不是就代表着沈月已经消失,尽管还是这张熟悉的面容,可眼前这个女人总感觉不像他认识的安宛忻。
看着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安宛忻担忧的看了眼自己挂着石膏的手臂,然后抬头委屈的问,“泽卿我出什么事了,怎么会待在医院。”
她还感觉自己的要不疼痛的很,像是被什么东西撞过一般。
谭泽卿想了一会才说,“你不小心摔的。”
眼下他只能随便找个原因搪塞过去,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女人轻轻的撇着眉头,对于他的说话并不是很相信,总感觉她这次醒来忘记了很多东西。
房间里安静了大概两分钟,几分都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病床上的女人,这些眼神让床上的女人很是不安,她往谭泽卿的身边靠了靠。
“你还记得什么吗?”谭泽卿淡淡的问。
女人揉了揉脑袋神色有些痛苦,低着眉、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片刻后才委屈的说,“我不知道,我的记忆好模糊,泽卿你哥哥怎么没有来。”
她注意到自己待在医院有一段时间,那个男人为什么没有过来看她。
谭泽卿嘴唇紧紧的抿着,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总感觉这女人像是安宛忻又不像是她。
没想到这个女人看到他之后,心里却还是惦记着那个男人,难道她忘记自己是怎么出的车祸,怎么失去孩子的?
他记得沈月说过有个女人让她里他远一点,当时他猜想那个女人肯定是安宛忻,竟然让沈月离自己远一点,不就代表记得之前的事情吗,怎么眼下看来安宛忻像是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
“你还在想着那个男人吗?”谭泽卿语气有些怒意。
安宛忻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半响后才喏喏的回,“我没有,只是……。”
她还没说完谭泽卿便接着说道,“只是你以为你住院了,他应该守在你的身边是吗?”
安宛忻么有回答算是默认,她的手指不停的扣着被子,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
席白就像是个事外人一样安静的坐在一旁,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是完全说不上话。
柳风以后谭泽卿看见安宛忻的出现,应该会更加高兴才是,眼下看来他好像并未感觉有多开心。
他不懂,谭泽卿不是一直在寻找安宛忻吗,怎么现在这个女人就在眼前,他倒是变得冷漠了,这不是很矛盾吗?
过了会安宛忻才低着声音问,“泽卿我爸爸怎么样了,我住院这段时间他的病情有没有好转。”
她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谭泽卿再次愣住,他细细的观察着女人的神情,看上去似乎不像是在说谎,这女人是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情?
见男人半天没有回答,安宛忻轻声唤到,“泽卿……。”
谭泽卿回过神眼里有些迟疑,顾虑的说,“你在医院几个月,我已将将伯父送去美国治疗了。”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无法确定,谭泽卿还是决定先瞒着安宛忻。
他不知道如果告诉这个女人,她的父亲已经死去了三年,同时还有她未出世的孩子,这个女人能不能承受得住。
安宛忻抿嘴轻笑,感激的看着身旁的男人说,“谢谢你泽卿,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看了眼右手的石膏疑惑的问,“泽卿我在医院呆了多久了,怎么感觉浑身酸疼啊!”
谭泽卿一时间还无法适应,只是冷冷的回到,“一个多星期,怎么?”
不知道为什么安宛忻总感觉,谭泽卿对她的态度变了很多,以前虽然也是不冷不热,可也比现在这样与她保持距离好很多。
她噘着嘴有些委屈的问,“泽卿那个叫沈月的女人是谁啊,你刚才进门就在问她。”
谭泽卿瞥眉,淡淡的看着女人。
对上男人的眼神安宛忻立马将眼睛看向别处,她感觉自己不应该问出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