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来负责收拾行李和订机票。”自从听了席白的话之后,柳风便兴奋的跟个即将出游的孩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忙活。
“先把你自己给收拾好吧。”席白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柳风光洁的胸膛,不知怎么的,耳根突然有些红。和这人已经坦诚相见过两次,他到今天才真正的看清对方的身材,居然还很不错。
柳风茫然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这才回过神来洗完澡后他只裹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干笑两声,忙不迭失的搓着自己的肩膀取暖,“那我先进去换衣服,小白你答应了要带我去的,不准偷偷的走哦……”边朝衣帽间走边一步三回头的说。
看他那滑稽的样子,席白终于忍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或许,这次的意大利之行,会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有趣。
带上阳台的门,窝进被窝里取暖,一边拿出手机翻找直飞意大利首都罗马的机票。
最近的一架航班是在三个小时之后,他猜想应该是沈月和谭泽卿的航班,为了不和两人在飞机上撞上,他直接选择了下午的航班。
这样,他们也多些时间收拾行李,毕竟这次一出去要呆的时间并不短。
将机票订好,本还想看看机票的,正在衣帽间换衣服的柳风突然一脸苦恼的伸出头来,“小白,我们该不会是要和沈月一起去意大利吧?”
虽然刚才的电话内容他并没有听多少,可昨天他几次都看到席白在查一场关于比赛的信息。柳风这个人,真正的是能对不在乎的人做到事不关己,而对在乎的人心细如发,甚至到了有些变态的地步。
他默默的将那个比赛的名称记录了下来,自己悄悄的查了一下,才明白那个比赛的性质,心中也大致猜测了席白之后的去向。
原本的打算,他是想着自己偷偷的买张机票跟在席白的后面去巴黎的,所以今天在偷听到席白要去意大利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生气,自己差点就跟错了。
知道席白是打算去参加那场比赛,可却要临时改道, 除了沈月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怎么?不愿意?”席白挑挑眉,“不愿意的话,我现在就打电话帮你把航班取消掉,正好一路上我还能安静点。”说着,就作势要给航空公司打电话。
“小白!别!”柳风立刻就急了,顾不得自己身上的衬衫扣子还没扣好,一个虎扑将席白压在床上动弹不得,顺势还夺走了他的手机,“我就是随口一问,哪儿不愿意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刀山火海我都愿意去,更何况是和谭泽辰那混蛋一起同游意大利了。”
席白被他压的差点一口气梗在喉咙,白皙清秀的脸涨得通红,“你笨蛋吗?还不快起来,我要被你压死了。”
柳风微微撑起身子,减少了一些压在席白身上的力道,但是依然不肯让开,孩子气的耍赖,“要我起来可以,但是你得先答应我。”
“以后不准再像刚才那样威胁我,还有,无论今后你去什么地方都要带上我!”剑眉微皱,平时玩世不恭的双眼此刻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完全无法抵御他这样的眼神,席白默默的在心中为自己叹了一口气,才恶狠狠的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说带就能带吗?”
“还有,谁和你说是同谭泽辰一起去意大利了。”
“咦?不是吗?”柳风被吼的一愣,那傻乎乎的样子不禁让人联想到毛茸茸的大金毛。
忍住想伸手摸摸他头的冲动,席白板着脸生硬的说,“当然不是,沈月现在和你的好兄弟谭泽卿在一起!”他特别加重了“好兄弟”三个字的发音,“所以,你赶快给我滚!”
怕席白真的发火,柳风赶紧起身,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沈月那天不是和谭泽辰离开的吗?怎么现在又和泽卿在一起了?”要是和自己的好兄弟去意大利,他就无所谓了。
拉近身上的睡衣,席白红着耳根走进洗手间,不耐烦的回答,“走怎么知道,等见到人了你自己问。”
“对了,航班是下午四点的,你自己准备准备。”红着脸说完最后一句,席白便砰的一声将浴室的门关紧了。
柳风怔愣的在原地做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席白话里的意思,高兴的在原地打转,最后实在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冲到浴室的门口大喊了一声,“小白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我们的行李收拾的妥妥当当的。”
浴室里,冉冉的水汽下,席白垂首勾了勾唇,“笨蛋。”
而另一边,气氛却不如这边和谐,安宛忻看着眼前的四个大箱子,觉得有些崩溃,“为什么你的行李,也要我给你收拾!”她又不是佣人!
“帮丈夫收拾外出的行李,不是妻子的职责吗?”谭泽卿悠闲的喝着咖啡,似笑非笑的回答。
“我是沈月,不是安宛忻!”安宛忻咬牙切齿的说,越是和谭泽卿相处,她越是发现,掩盖在谭泽卿平静面容下的恶魔本质。
如果说之前自己被骗,被威胁的时候,她还能生生气发发火。那现在则是,有气不能发,有火也发不出。她深深的怀疑,谭泽卿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报复她!
“和你结婚的人是安宛忻,你少占我便宜。”抱臂倔强的梗着脖子,一脚踏在箱子上。开玩笑,她要是妥协了这一次,说不准之后谭泽卿还会用这个理由逼她做什么事情。
被威胁过一次就够了,她才不想以后继续被威胁下去,所以她必须反抗。
“所以, 你不打算帮我收拾行李?”谭泽卿轻轻的将咖啡杯放回碟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上午的阳光打进客厅里,落在他的身上, 让人产生一种如若神祗的错觉,虽然他身上穿的是一套休闲服。
“废话,自己的东西当然由你自己收拾。”而且,不是还有佣人吗?安宛忻忿忿的想,真当她是好欺负的是吧?
“很好。”谭泽卿笑着点头,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自己右手上的腕表,“现在距离出发的航班还有两个小时,我不擅长收拾打包。自己动手的话,说不定要花上一整天的时间……”
安宛忻,“……”这个混蛋。
“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将今天的机票取消吧,反正都来不及了。”说的时候,他还可惜的摇了摇头,似乎真的对这件事非常的惋惜。
“慢着……”安宛忻恨恨的咬牙,算他狠,“我帮你收拾就是。”她告诉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就妥协这一次。
等到了意大利,等参加完比赛,她还管谭泽卿是谁。以后,看着谭泽卿,她一定要绕道走的远远的。
谭泽卿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声音温柔,“那怎么好意思,就像你刚才说的,自己的东西应该自己动手才对。”
忿忿的将地上的一堆衣服一件件的叠好,分门别类的放进箱子里,不耐烦的吼回去,“少得寸进尺了,你就当我刚才在放屁不行吗!”这个混蛋,果然不是好人,这样比起来还是谭泽辰更好一些。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安宛忻忍不住开口,“我问你,我和谭泽辰是怎么认识的?”
“为什么突然会问我这个问题。”谭泽卿动作微微一滞,眼里的温和笑意瞬间冷却。因为太快,让人不禁怀疑,刚才那抹消息是否真实的存在,“你和谭泽辰的事情,不去问他,反而来问我。沈月,你不觉的否次吗?”
不客气的斜他一眼,将收拾好的一个箱子盖上,继续下一个,“我这不是没有问成吗?下次见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才问你。难不成我猜错了,你之前并不知道我和谭泽辰之间有一腿?”
不对啊,谭泽卿都能找到谭泽辰的房子里了,或多或少他是应该知道点儿什么的。
没有被她惊世骇俗的话吓到,谭泽卿只是微微沉默才开口,“还能怎么认识的,当然是我们结婚之后,你们认识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面不改色的说出他编造的谎言,“他假装成我的样子接近你,你被诱惑后和他在一起了。不过,很快发现了事实,无法接受,才会出车祸。”
“这么狗血?”安宛忻皱眉,这段记忆她还没回想起来,无法分辨谭泽卿说的是真是假。
想了想她又问,“那我和你呢?真的就是你说的那样?我暗恋你三年,然后苦尽甘来?”既然是这样的话,昨晚她梦中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迄今为止,她通过做梦的法子回忆起了不少过去的往事。所以,她相信昨晚的那个梦不是没来由的,很有可能是她过去失去的其中一段记忆。
她本以为那是自己同谭泽辰或者是谭泽卿之间某一个人的相遇,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怎么?你想起什么了吗?”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谭泽卿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