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一栋充满浓厚法国气息的旧建筑里,一个身材身材火辣的金发女郎妩媚的坐在桌上,一双淡绿色的双眼兴致勃勃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先生,您确定自己提供的信息没有错误吗?”
带着浓郁法国强调的英语,有种独特的性感。金发女郎双手撑在桌上,身体自然的向前倾,胸前的丰满呼之欲出。
性感的红唇也若有似无的往前嘟了嘟,勾起诱人的弧度。
让她使出浑身解数的男人,却始终无动于衷,那爽冷冽的眸子泛着寒光,看着她的眼神就和看周围的桌子椅子一般的没有感情。
金发女郎微微有些失望,风情万种的绕着自己的长发,怎么她看的上的好男人都是有主的。
“没有。”男子轮廓分明的下颚上有着淡淡的青色胡渣,头发也不如平时那般梳理的整整齐齐,给人一种颓废的美感。
将手边的黄皮纸文件袋递给男子,金发女郎惋惜的说,“我查边了巴黎所有的酒店包括私人公寓,多没有查到你要找的人。”
“会出现这种结果,只会有两种情况。”看着男子动作僵硬的打开文件,细细的阅读,金发女郎心中愈发的后悔自己没有早些遇到对方,“一种是先生你给的资料有错误,刚才你已经否定了。 那么就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你要找的人,根本就不在巴黎。”
谭泽辰握着文件的手顿了顿,虽然他早就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可是亲口听到对方说出来,他的心脏还是传来阵阵的疼痛。
僵硬的捂着胸膛的位置,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居然还没有麻木。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有痛的感觉,可现在看来,只要是和安宛忻有关的消息,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挑动他的神经。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谭泽辰深吸一口气,嗓音低沉沙哑。
金发女郎暧昧的一笑,“我自然有我的门道,毕竟先生你给的佣金不是小数目,我不可能让你白花了钱。”轻盈的跳下桌子,弯下腰和谭泽辰平时,大方的展示着自己傲人的身材,打算做最后一搏。
“既然你找不到你想要找的人,不如让我陪你度过在巴黎的日子?”金发女郎漂亮的指若有似无的在谭泽辰的西服上划着,异常的挑逗,“看在你的高额佣金上,我就当做附加服务。”
谭泽辰毫不怜惜的握住女人的手,毫不费力的将其甩开,不着痕迹的掸了掸被对方触碰过的地方。
“我不需要。”不顾对方受伤的表情,“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我们的合作关系也到此为止。”
说完,谭泽辰便起身离开。金发女郎不甘心的咬了咬唇,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忍不住出声阻止,“如果我说,我能查到你想找的那位沈小姐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位置呢!”
谭泽辰即将跨出房门的脚步顿住,缓缓的回首,刚才还冷淡无比的目光却亮的惊人,“只要你能办到,多少钱我都能付。”
“如果我说我不要钱呢?”金发女郎撩起身上的长裙,露出白皙的长腿,款款的走到他的跟前,“我只要你陪我一夜,我一分钱都不要……”
金发女郎暧昧的靠在谭泽辰的身上,微微仰着头,似乎只要她微微的朝前用力,就能吻到谭泽辰。
谭泽辰一动不动,目光根本就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冷酷的回答,“我拒绝。”
金发女郎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黯然,但很快又挂上了笑容,朝后退了几步,拉开与谭泽辰之间的距离。
“我怎么可能有钱不赚,刚才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不过,看起来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金发女郎轻松的说着,打了个响指,“这活儿我接了,三天之后等我的消息。”
虽然少了一个可以做情人的对象,不过多了一个生意伙伴,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谭泽辰微微颔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一旁的桌上就一言不的离开了。
等他离开之后,金发女郎才拿起支票,看清上面的数字之后吹了一声口哨,“出手真是大方。”
她现在多少有几分好奇那位幸运小姐了,被这样优秀的男人记挂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谭泽辰走过狭窄的街道,进入满是人群的主街道。这是他在无法找到安宛忻行踪之后,找的第三个私家侦探了。
国外不比国内,有谭家的势力还有李昊的帮衬。在找到金发女郎之前,他也走了不少的弯路。
如今终于有了安宛忻确切的消息,不管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他都原因将其当做他最后的希望。
只要能找到安宛忻,他愿意做任何的事情。
罗马,老街区的第三栋房子里,鸡飞狗跳的一天又开始了。
柳风像只巨型金毛一样跟在席白的身后打转,谭泽卿皱眉和金对峙,安宛忻顶着一头乱发从楼上飘下来。
金是安宛忻给金发男子取的名字,她和小白商量之后,总觉得老是“喂喂喂”的叫也不方便,索性就在男人恢复记忆之前叫他金。
至于叫这个名字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男人的一头刺目的金发。
起初金对这个名字十分的不满,直到安宛忻答应帮他冠上沈姓之后,他才勉强妥协。
只是,他那被冠上沈姓的名字,安宛忻怎么都叫不出口,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
“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从我的屋子里滚出去。”谭泽卿看着金身上的衬衫,觉的非常的刺眼,“还有,是谁允许他穿我的衬衫的?!”
“不好意思,我有名有姓。”金也毫不示弱,两人的身高相仿,面对面的站着有种势均力敌的感觉。
谭泽卿嗤笑一声,“你不说我还真差点忘了, 你姓沈名金,叫神经。”最后两个字他是直接用中文念出来的。
金没有听出太大的差别,自然也不明白谭泽卿的笑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刚才谭泽卿说的觉不是什么好话。
正好阿莫尔围着黑色的围裙端着早餐出来,金用意大利语冲他说了一句什么。
阿莫尔愣了愣,随即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低声的也说了一句,但是很短,依稀是个什么词汇。
听完之后,金回头怒目瞪着谭泽卿,一双湛蓝色的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一样,“不许你侮辱我的名字!”
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要发生一遍,起初安宛忻还试图在中间调和。
后来见他们对这件事似乎乐此不疲之后,她再也难得劝了, 直觉选择无视。
“小月,设计的前面部分完成的已经差不多了,最终的珠宝造型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做?”席白推开柳风使劲儿挤过来的脸,直接换了位置坐到安宛忻的身旁。
安宛忻游神一般,往嘴里塞了一块煎蛋半根法棍之后,才觉的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她开始做设计,体能就消耗的特别大,胃口也变的很好。
“就这两天吧,应该能赶在比赛开始之前将作品做完。”他们来罗马不知不觉间已经半个月的时间了,这半个月来她和席白带着金几乎走遍了整个罗马,“只是……”
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参赛作品找寻灵感,一边是为了帮金寻找记忆。
虽然她的灵感和素材都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可是金依然没有起色,对他们去的地方一点映像都没有。
要不是他说着的那口流利的意大利语,安宛忻几乎都要怀疑他根本就不是意大利人了。
“你在担心金的事情?”席白也瞄了一眼旁白正和谭泽卿吵的不可开交的金,只是没两秒钟他的视线就被另外一张脸给挡住了。
“不准看其他的男人。”柳风眉头拧的死紧,“特别是那个危险的家伙。”
席白无语的瞪他一眼,“你吃醋也吃的有点水平好吗?连这种莫名其妙的飞醋都吃,你到底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看着两人斗嘴,安宛忻觉的好笑,这两人上次冷战之后莫名其妙的和好了。
也不知道柳风做了什么,席白面上的笑容更多了,她也没再听过席白说什么要和柳风分开的话。
虽然她不知道这样的结局对席白来说是好是坏,但是只要席白开心,那就是她所喜闻乐见的。
“我以为关于金的事情不会花太多的功夫。”只要在他出现的地点周围找一找,就能找到他的消息。
可事实证明,是她想的太简单了。要是再过半个月还是查不到金的真实身份,她总不能带着金一起离开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透明的玻璃杯被推到她的跟前,抬头安宛忻就对上了阿莫尔含着淡淡笑意的双眼,“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话我一直觉的很有哲理。”
将杯子倒上牛奶,动作如倒红酒般优雅,“虽然我不知道夫人在烦恼什么,不过这句话或许能帮到你。还有,您应该多喝牛奶,能帮助您恢复精力。”
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对个孩子说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