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谭先生,恭喜你,终于痊愈了。”推开病房的门,修斯近尽量让自己笑的不那么讨人厌。
病床旁换掉了病服正神清气爽的谭泽辰斜了他一眼,不客气的冷哼一声,“又来了。”
修斯面上的笑容又一瞬间的僵硬,继而自觉的转向安宛忻,“安小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让你在医院呆那么长的时间。”
谭泽辰,“……”这个臭小子是故意的吧!
“这是boss让我为你准备的机票。”余光瞄到谭泽辰不悦的神情,修斯心中稍稍觉得平衡一些了。将两站机票还有一张黑色的名片一起叫到安宛忻的手里,微笑着嘱咐,“这张名片上的号码是boss的私人号码。boss说了,不管你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遇到了困难,都可以找他。”
“啧……”谭泽辰抿了抿唇,从他醒来的那天开始就对眼前这人口中的boss没有好感,现在听了这种话,好感值更是为负数了。
“谢谢……”安宛忻心中温暖,虽然她暂时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可对方的考虑周到让她觉得很贴心。
正要伸手去接机票,突然横空插入一只修长的手,轻轻的将她的双手排掉。
“有我陪在她身边,她不需要这些东西。”谭泽辰挡在安宛忻的面前,不客气的对修斯说,“还有,让你那个连面都不敢露的胆小鬼boss离安宛忻远一点。”
没想到谭泽辰会说这样的话,安宛忻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喂,你说什么呢!人家也是好意。”
好像自从这次醒来自己答应和他在一起之后,谭泽辰的性格就有所不同了。在她面前更加的孩子气,事事都要求她关注,可在外人面前又相当的霸道,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想起来她都觉的头痛。
谭泽辰冷哼一声,“好意?我们可以被他牵连了,特别是我差点被一枪打死。”而且,自己的女人本就该他自己保护。
“谭泽辰!”安宛忻小声的提醒,见没有用只能抱歉的冲修斯笑了笑。
修斯这些天已经被谭泽辰的冷言冷语说的没什么感觉了,只不在意的笑了笑,“没关系,谭先生说的是事实。”
“正是因为那是事实,所以boss才会给沈小姐这张名片。而且,就算是给谭先生,谭先生也不会收的吧。”说着,像是早有预料的那般,又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名片,递到安宛忻的面前。
谭泽辰这下被说的无话可说,只能忿忿的看着安宛忻将名片接了过去并且收好。
“车子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修斯满意的笑了笑,朝后退开一步, 将病房的通道让出来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谭泽辰刚要开口拒绝, 就被修斯将话堵了回去,“为了你们的安全,boss吩咐了,要我亲自将你们送到机场。”
机票正是今天的,那也是安宛忻本来的打算。金珍珠大赛过去已经快半个月了,她离开沈家也快三月有余。
这期间,除了几分邮件,她和沈燕连一通电话都没有通过。
她知道沈燕的脾气,所以归心似箭。再加上谭泽辰为自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如何都应该尽快给谭家一个交代。
并且,覃泽勤在罗马好好的,却在三周之前赶回国,这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
谭泽辰冷哼一声,单手提起已经收拾好的行礼,另一只手拉着安宛忻往前走,“我们走,既然有人要当免费的司机,何乐而不为。”
跟在他们的后面,修斯无奈的摇摇头,抬步跟上,这位实在是有趣。
因为距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路上修斯还特意绕道去了巴黎几家比较有名的纪念品店,供安宛忻购物。
起初谭泽辰还连翻白眼,结果在去了几家手工巧克力点心店之后,也彻底被收复了。指挥着安宛忻买了一大堆的巧克力,才心满意足的上车。
机票是头等舱,办好登记手续之后,有专门的休息室供乘客休息和等待。
“好了,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修斯在休息室的门外站定,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安宛忻,“沈小姐,虽然和您认识的时间很短暂,但是我很高兴。”
安宛忻也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握住修斯伸出的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对于这个在危机中及时救了自己和谭泽辰,看起来很凶其实很好相处的壮汉,她非常有好感。
一旁的谭泽辰始终拽拽的插着双手,对两人的对话一副非常嫌弃的样子。
和安宛忻握完了手,修斯又将手转到了谭泽辰的面前,似笑非笑的开口,“握一下吧,谭先生。虽然造成你吃枪子儿我有一定的责任,可一个大男人这不是很好的体验吗?”说完,不等谭泽辰反应,就好爽的将人拉过来抱了一下。
谭泽辰还是一脸的嫌恶,可是始终没有将人推开。
告别之后,安宛忻和谭泽辰进登机室等待,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安宛忻无比的感慨。
如愿参加了金珍珠大赛,还意外的获得了第一名。虽然身边没有了金,但是多了个谭泽辰。
经历了各种的惊险, 可结局总的来说是好的。
安宛忻扯了扯嘴角,她想,这次短暂的巴黎行会成为她一生中最重要的记忆。
一旁的谭泽辰凑过来,戳了戳安宛忻因为微笑露出的酒窝,“在想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被他的动作弄的猝不及防,安宛忻连躲闪都忘了, 耳朵不自觉的红了红,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没什么,我只是想马上要回国了,应该跟我姐还有小白说一声。”
提到席白,安宛忻目露疑惑,“自从小白回国之后,我跟他的短信一条都没会,这太不正常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人家正忙着谈恋爱,没时间理你。”原来当初和宛忻一起离开的还有席白,他早该想到了,也不至于后来白跑一趟。
安宛忻白他一眼,想也不想的回答,“不可能!”
“小白不是重色轻友的人!”而且,这次的作品也有席白的份,席白和她一样关注和重视金珍珠大赛。
越想越觉的不对劲儿,“不行,我得打电话回去问问,席白肯定出事儿了。”拿出后来修斯给她的手机,凭着记忆拨通沈燕的号码。
之前一直忙着比赛还有照顾谭泽辰的事情,完全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现在想起来安宛忻非常的后悔。
电话还未拨通,机场的广播里正好响起提示他们登机的声音。
谭泽辰抽出她的手机,将电话挂断,强势的将人拉起来,“有柳风在,席白能出什么事儿。退一万步说,真要是出什么事儿了,您现在人在巴黎,除了在飞机上烦恼一路还能帮点什么?”
呐呐的张口,虽然谭泽辰的做法让她有些无法接受,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说的很对。
见安宛忻依然愁眉不展,谭泽辰想了想说,“这样吧,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答应你,一下飞机,我就陪你去找席白,怎么样?”
“好!”安宛忻这才稍稍的安心,和谭泽辰登机。
国内,一家高级会所里,谭泽卿在招待的指引下推开了包厢的门。
包厢里面,柳风正像喝水一样的灌酒,在他的两旁分别站了两个黑衣的壮汉。
“回来啦。”柳风头也没抬,指着自己一旁的位置含糊的说,“坐,来喝酒,好兄弟。”
“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了?”谭泽卿几不可见的挑眉,选了个离柳风较远的位置坐下,“我们才分别半个月,你这是发生什么突变了,席白不要你了?”
后面的一句话谭泽卿说的本是玩笑话,因为柳风的性格从来都是每个正形,再加上两人的关系也不会在乎这些。
哪知道说完,就见柳风的动作僵住了,而且他明锐的感受到了那几个黑衣保镖的紧张了起来。
皱眉放下酒杯,谭泽卿灼灼的看着柳风,“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席白不是家里父亲生病了吗?你们怎么会吵架?”
虽然他对席白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好感,可对方是他好友喜欢的人,自然和陌生人是不同的。
柳风自嘲的扯扯嘴角,将杯子中剩下的威士忌一口喝完,这才哑着嗓子开口,“能出什么事情,有缘无分呗。”
有缘无分?当初追着席白逃婚跟去巴黎的人居然也会说这种话。谭泽卿微微张口,随即扫了那几个保镖一眼,淡淡的吩咐,“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和你们家少爷单独聊几句。”
几个黑衣保镖面面相觑,最后中间的一个站了出来,冷面的说,“抱歉谭二少,我们老爷吩咐过了,不许让我们离开少爷身边一步。”
柳风讥笑一声,不说话。谭泽卿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起初他还以为柳风是和席白闹不愉快了才自己回的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