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四大世家 龙帝古墓 第六章 胯下之辱

皇宫御书房

皇帝依旧坐在龙椅上,漫不经心的批阅着面前的奏折,夜已经很深了,在这个没有任何人情冷暖的椅子上苦苦挣扎为的是什么呢?皇帝突然扔下手中的御笔,挥手示意周围的人全都离开,大门关闭的一刹那,皇帝突然感觉自己被扔进了冰窟中,整颗心都被冰冻起来。

皇帝还记得自己做太子时候的雄心壮志,还记得自己每天早朝跟大将军徐旭朝堂辩论,还记得自己为了民生疾苦跟父皇据理力争,还记得自己深入百姓之中同吃同住了解百姓生活,还记得边关告急自己请命出征……再看看现在自己每天做的都是什么?做的都是什么?皇帝已经多年没有尝到过米粥的味道了,更是很多年没有见过一个百姓,甚至都未曾他出国皇宫半步,每天要做的都是如何制衡三派势力,如何跟太师勾心斗角,如何削减徐俊贤兵权,如何提防太子谋逆,每天都好累好累,好累好累……

皇帝不自觉中轻轻敲击着桌面,自言自语道:“太子与太师斗得如此厉害,哪一方能赢呢?”

“都不会赢,最后的胜利者将会坐到龙椅上,但是决斗不会是太子与太师本人。”

“呵呵……是的,都不会是,经营了这么多年,每一方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我们有!多年来委屈你们了。”

那个声音一下子沉默了,许久,声音再次响起:“我一直不明白我做的是什么,或许我的子孙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

福来酒楼

原本应该全天营业的福来酒楼十分冷清,冷清到整个福来酒楼只有两个客人。一个人是赵石云,另外一个是星辰。赵石云在司徒江左离开之后就将整个福来酒楼包了下来,然后开始一杯一杯的喝酒,在星辰重新回到福来酒楼的时候赵石云已经喝了五坛子烈酒,而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赵石云见到星辰上来没有说什么,在面前的另外一个杯子内倒满酒,说道:“来,陪我喝一杯!”

星辰乖巧的坐到赵石云面前,陪着赵石云一杯一杯的喝着,两个人不断地喝着,似乎要将福来酒楼中所有的美酒喝干。

“梆梆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梆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尽职尽责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听声音就知道是一个年轻人,声音中缺少沧桑感与穿透力。

“干!这个更夫这么年轻,他肯定想不到昨晚刚刚死了一个更夫。”赵石云满脸嘲讽的说道。

“石云,什么事让你如此??”星辰关切的问道。

“唉!司徒江左从我这里套取了很多有用的情报,我,却只得到四个字!司徒江左,你给了上了一课,一堂现实的课。”赵石云眼中突然满是杀气,杀气让福来酒楼所有人不寒而栗。

“胯下之辱吗?皇帝是不是早年间受过胯下之辱?还有他给人胯下之辱??”

“我全都想过,老东西的全部履历我翻了三遍,所有的细枝末节我也找遍了,但是没有任何事情跟这四个字有关系。星儿,你能感受到那种无助的感觉吗?我明明可以伸手捏死的一个人,却受制于他,而且没有丝毫反击的机会,每次看到司徒江左的笑容我心里就,就莫名的恐惧,我是第一次有被人看穿的感觉,从小我就学习读心术,学习精神控制术,我师父都无法看透我的心,我好怕,好怕。”

“你喝酒就是为了麻痹自己?”

“可惜,很多时候,事与愿违,走吧,很多事情逃避是没用的。”赵石云说着在桌子上扔了一定金元宝独自离开,留下星辰孤零零的坐在座位上。星辰将杯中的酒喝干,眼睛不自觉湿润了,口中喃喃的说道:“赵郎,我多么羡慕姐姐,可惜,你永远都不懂,我也永远不会去喜欢那样一个人。”

月亮慢慢的隐退到乌云后面,阴天了,风气、云涌,第二天又将会是如何?

雪枫此刻正坐在一个不知名的寺庙的佛塔顶端思考,或许寺庙有名字,雪枫此刻也来不及关注它的来历与威名,他此刻需要的就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去思考,思考人生,思考每个人为什么变得如此之快,为什么原本就是一场公平的决斗会演变成多方势力的攻防战,自己甚至落得一个无处落脚的境地。

“天寒夜凉,为何单独坐在此处?”一个浑厚的声音在雪枫身后响起。

雪枫满脸的苦笑,躲在任何地方都会有人找到自己,世界都怎么了?雪枫站起身后头看了看来人,一张苍劲的脸,青灰色的外衣掩盖不住身体的力量,左手握着断天剑,正笑着看着雪枫。“断天门主?”

“很惊讶吗?”

“您不是被皇帝……”

“呵呵…我一日还是断天门主,京城就没有人能阻挡我的去路。”

“断天门主!怪不得雪枫藏在这样一个角落还会被您找到呢。”

“雪枫小友,断天此行的目的就是来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断天门主不必如此,有话直说。”

“断天昨日见过性远禅师,已经……”

“断天门主是为了决斗的胜利?”

“雪枫小友误会了,性远禅师预料到决斗当天肯定会有外物扰乱你我对决,为了决斗的公平性,性远禅师建议我决斗提前一天并且将地点换一下。”

雪枫一下子明白了西门断天需找自己的目的,笑道:“一切听从断天门主安排。”

西门断天上前抓住雪枫的肩膀,高声说道:“好!正月十四,泰山之巅!”

雪枫扶住西门断天的胳膊说道:“雪枫有一个要求!”

西门断天放下手转身离开,雪枫看着西门断天的背影感到深深的无奈。“明日天香楼,你带着这块令牌,会有人带你见到你想见到的人。”一块令牌准确的飞到雪枫怀中,雪枫摸了摸令牌,冷冰冰的铁块却给了雪枫无尽的温暖。

天香楼,京城中最大也是最豪华的的风月场所,天香楼中最红的头牌被取名红袖,其中最闻名的就是风靡一时的罗红袖。现在天香楼的头牌李红袖尽管也是国色天香风采迷人,却一直没有达到当年罗红袖的高度,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天香楼的生意,所谓的头牌,都是捧出来的,而且越是让客人们得不到就越是最好的。

雪枫此刻就是天香楼门口,尽管天还没亮。天香楼在凌晨的时候总是最冷清的,多数的客人都在姐们儿房间里睡觉,打扰了这些大爷们可不是老板愿意见到的。雪枫在天香楼门口蹲了半个时辰,没有一个人理他,没有一个人从雪枫面前经过,没有一个人走进天香楼,没有一个人走出天香楼,更没有一个人从天香楼出来将雪枫赶走。雪枫就那么蹲在门口,他知道西门断天绝对不会食言的,羽诺稀客也绝对不会在天香楼。人总是要走进天香楼的,走进天香楼就一定要经过大门,雪枫要尽早见到羽诺,哪怕是早一瞬,雪枫就那样蹲在天香楼门口,直到羽诺出现,蹲在门口,那种眼神就像是一个还在蹲在自家门口等待父母的归来。雪枫知道天亮后会有很多人走过自己面前,同时向自己投来各种不同情感的目光;雪枫知道天香楼一会儿也会涌出很多人来赶走自己,首先是各种嫖客,其次是天香楼的龟奴,还有老鸨,还有各种人,但是雪枫管不了那么多,这是雪枫到京城以来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雪枫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西门断天可能永远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人胁迫,永远也想不到。剑,是江湖上最伟大的并且,正直、坚韧、宁折不弯。西门断天此刻,却已经不配用剑。西门断天看着面前的人,沉声道:“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羽儿人呢?”

“哼哼…断天门主不要那么着急,难道怕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公诸于世吗?放心好了,只要雪枫一死,肯定让你们父女团聚!”

“告辞!”西门断天满脸愤怒的要离开。

“断天门主留步!石云这里有话问您。”

西门断天忍不住握紧手中断天剑,最终又坐回到赵石云面前:“你说!”

“哈哈……断天门主统领京城这么多年,相信京城中大小事情您都会知晓吧!”

西门断天没有出声,赵石云丝毫没有生气,继续说道:“石云从一位高人口中得知四个字,还请断天门主指教!”

“石云公子的消息网纵贯整个江湖,还会有什么事情是你们不知道的?”

“胯下之辱!”

西门断天的脸色变了变,接着问道:“你……好吧,京城传言皇帝最喜爱你这个小儿子,甚至为了你要将太子废掉立你为太子,没想到真正想要他命的人竟然是你。”

赵石云的脸色微变,说道:“皇帝自身难保,石云肯定要早作安排,断天门主请讲。”

西门断天脸上露出些许鄙夷,冷声说道:“皇帝很早以前就准备消除断天门对京城的把持,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刺杀断天门主,可惜想要找一个既可靠又有能力的刺客很难,皇帝就换来一种思路来解决这个问题,就是训练一匹侏儒杀手。侏儒杀手的身高与七八岁孩子相同,力量却远远超过一个常人,最矮的侏儒杀手甚至只有一个三岁孩子那样高,这些杀手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

“断天门主,能开门见山吗?这些跟胯下之辱有什么关系?”

“那就开门见山,侏儒杀手最犀利之处就是可以藏在官服之内无声无息的接近你,然后给你致命一击。”

“这就是胯下之辱的秘密?”

“石云公子,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失望,做任何事情切忌心浮气躁,你永远记得,阴暗永远成不了江湖上的主流。”

“太阳就算普照大地,总会尤其阴暗一面,阴暗才是永垂不朽的存在。石云做事自有分寸,断天门主请继续刚才的话题。”

“哼!皇帝身边有一个最信任的侏儒,身高只有三岁孩童大小,这个侏儒在皇帝胯下生活了十几年,每天帮助皇帝传递各种信息并且保护皇帝的安全……”

“石云告辞!”赵石云突然告辞离开,慌乱中打翻了手边的茶杯。

西门断天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雪枫,你的噩梦来了。”

正月初十,距离雪枫与西门断天决斗又近了一天,最紧张的人却不是参与决斗的两个人,至少雪枫不是。雪枫此刻还蹲在天香楼门口,不断地望着远方。太阳渐渐升起来,阳光洒在雪枫身上,同时投射到雪枫身上的还有无数异样的目光,雪枫原本并没有在意,但是慢慢地周围人越聚越多,雪枫突然觉得这样一群人会将羽诺吓走的,至少阻挡了羽诺来见自己的道路,雪枫想到这里身上突然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将周围所有人震开:“近天香楼三丈者,死!”

周围的人纷纷远离雪枫,天香楼内几个护卫跟着老鸨子出来准备将这个闹事的人一点教训,他们出来的时候刚好听到雪枫的话,几个人站在天香楼门口一时不知所措,他们不敢确定回到天香楼算不算近天香楼三丈,几个人相互间看了看似乎要打成一个共识,然后几个人全都灰溜溜的离开天香楼,远远地看着雪枫,接着全都消失在雪枫视线中。

天香楼在京城的势力并不是很大,但是其老板很硬,这个老板平时并不会走到台前,今天,恰巧是个例外。钱万里这辈子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人胁迫,他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被人胁迫的理由,只是今天不同,他必须要去做一件自己并不愿意做的事情,尽管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难。

钱万里迈步来到天香楼前,果真如那个人所说,天香楼前蹲在一个男子,男子俊俏的脸庞上满是期望,雪白色的头发让人感觉男子身上带着无尽的忧伤。钱万里突然不忍心去伤害这个人,因为他身上散发的杀气,因为他手中的灭世龙剑,更因为眼前这个人的忧伤,已经忧伤背后那些难以名状的一切。

钱万里最终还是走到雪枫面前说道:“这位壮士,老夫钱万里,是这家天香楼的老板。”

雪枫抬头看了钱万里一眼,继而目光越过钱万里继续看向远方。钱万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双眼睛,深邃、幽怨,看自己这样一个富可敌国的男人竟然像是看死人一般,让钱万里整个人心里发毛。“壮士,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的,您在这里挡住我在下的财路,总要给个说法吧!”

雪枫起身站在钱万里面前,脸上露出些许笑意,说道:“你说!”

钱万里心底鼓了鼓勇气,高声说道:“天香楼乃是晚辈的生计之本,阁下的行为影响了天香楼一整天的生意,同时也让天香楼名誉受损,尊驾一定要有所表示。”

“如何赔偿?”

“从在下……从我的胯下钻过去!”

钱万里的话像是一块巨石从高空中扔到深水中,围观的人群一下子沸腾了,所有人都认为钱万里在找死,真的在找死。尽管大部分人都知道千万里的势力,但是雪枫这样神秘的存在加上钱万里对雪枫的恭敬无疑将雪枫放到了强者的位置。

钱万里听到人群中的骚动内心也惶恐起来,周围的人或许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疯子似的人物是谁,但是那个人却详详细细的将雪枫的信息告诉了自己,一个能够打败归海如天的男人,一个有能力挑战西门断天的剑王。现在雪枫向钱万里动手的话钱万里相信自己活下来的希望是零。

雪枫看在原地看着钱万里,整条街都安静下来,等待着雪枫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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