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做不到狠心,就算她做了那样不体面的事情,看着她受伤,他还是会慌忙,还是会不知所措,替张小花掖了掖被角,又看了看液体,叹了一口气出了病房,冷眼看着门外哭丧一样的张母:“大夫说了没事,你嚎个什么劲!”
张母如同疯子一样扑到朱大勇的身前,抡着拳头打着朱大勇的身上,谩骂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害的我女儿病了,你这个老男人,怎么那么贱,当初说娶的人是你,现在不娶的人也是你,我家小花的名声都被你败坏完了,她以后怎么活啊!”
朱大勇掀开疯魔的张母,吼道:“不是我对不起张小花,是她自己对不起她自己,她自己要作关我什么事情,还没过门就给我带了一顶绿帽子,我如果还不计前嫌娶她,我才是一个大傻子,你去问问村里的男人,那个男人能忍受他媳妇给他带绿帽子,说到底张小花有今天都是你惯出来的,都是你的错,你有脸在这儿嚎,人还没死你就开始嚎丧,真是晦气。”
“你!”朱大勇的话骂的很是难听,一时间,张母被骂的说不出话来。
“够了,你们家也是不厚道。”村长剁了剁手上的拐杖,中气十足的吼道。
张母泼辣耍赖道:“你们就是仗着我家没男人,所以都欺负我孤儿寡母,我要去告你们,告你们!”
朱大勇气道:“你要去告你就去告,我奉陪到底,婚一定要退,彩礼钱还来。”
张母抖着手指指着朱大勇:“你个黑心肝!”
村长不耐的看着耍泼的张母,严厉道:“张家的,快把彩礼钱还给朱家,你们这门婚事也算是作罢,别再作了,对你没有好处。”
“我不。”张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嚎着:“朱家黑心肝,睡了我女儿提了裤子就不认人,黑心肝啊!”
朱大勇捏着拳头,阴沉着眼看着地上撒泼的张母。
村长无奈的瞧着张母。
“我说张家的这个女人太不像话。”
“就是不像话啊!”
“我看就不想退彩礼。”
“......”
张母怒瞪着众人,吼道:“我家的事管你们屁事。”
“还不让人说了,前几天闹着要嫁给顾家那小子,不就是看到顾家小子做了官有钱了,还真当自家那姑娘是金镶玉了,也不看看是什么货色,连顾家那媳妇提鞋都不配,也好意思上门去闹,如果我是你,现在我都躲在家里不出来,免得张家那张脸都给丢完了。”朱母冷眼冷语的戳着张母的心,一字一句说的极其恶毒。
朱大勇拉住上前理论的母亲,黑着脸咬牙道:“彩礼钱我不要你退了,就当给你张小花的看病了,说到底我睡了她几晚上,就当给的费用,在城里找一个鸡,一晚上也没有这么贵,我就当被狗咬了,以后我们两家不必再来往,关系就此时断了。”
朱母还想说什么,被朱大勇横了一眼,努了努嘴巴,冷眼瞪了一眼张母。
村长见朱家退让,叹了一口气,这下张家是彻底得罪了朱家,张家多年积累的名声,这个时候也被败坏的一滴不剩,以后小花那姑娘想要找好的婆家,怕是也不容易了,看了一眼地上的张母,摇着头离开了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