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小白云宗都充斥着这么多的勾心斗角,时任大概也算明白和理解了齐白为何这样怪的脾气和习惯性甩锅的行为。
这娃娃脸可能以前没少吃过那些长老的亏,要不是他天赋不错,不仅是三系灵根,还年纪轻轻就晋升了灵丹期,估计就会一辈子在药田当管事,看典籍。
齐白见时任不说话了,乐得轻松,当然不会主动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回到药田,进了齐白的小木屋。
时任心里惦记着雷霆花的培育,刚想掏出《本草纲目》请教齐白,小木屋的门就被敲响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门外喊道:“师傅,小宗主有请。”
时任听到这一声“师傅”略吃了一惊。
小宗主要见齐白,竟然是让齐白的徒弟来通知,可见齐白对于徒弟的无可奈何。想来想去,时任可以算是齐白真正的徒弟了,也是最没有背景的徒弟了,身后没有任何靠山。
齐白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一个白衣服的男子,不高,却很机灵的样子,看到门里的时任似乎也吃了一惊,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对着齐白恭恭敬敬地见了一礼,便跟在齐白的身后往白玉阁去了。
时任走过去关上木门,想了想,干脆就躺在齐白的屋子里掏出《雷霆震语》翻看。
《雷霆震语》是讲雷修法门的,第一章就讲了雷修所要具备的素质,即刚烈坚毅,方能承受来自天雷的威力。因为金系灵根也具有刚烈坚毅的特性,所以雷修一般也和金修一起进行。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雷霆花的基底灵植中的金刚花也可以算是金系属性的花。
《雷霆震语》第二章讲了雷修的法术。
雷修是灵修,自然也和木修一样,有凝气期、筑基期、灵丹期、灵婴期、灵神期、小乘期、渡劫期和羽化飞升。
雷修的法术分别为:风雷昭昭、雷电交加、雷霆万钧、九天紫雷。
虽然只有四个法术,但都威力不凡,而且随着阶期的晋升,威力愈来愈大。
一般凝气期和筑基初期,只能修炼成功风雷昭昭。但风雷昭昭五阶就能给其他属性的灵根造成极大的威压。更别提雷电交加、雷霆万钧和九天紫雷。
时任本身是木系灵根,但当初在灵药谷也已经经过了雷劫,对于雷电的威力至今心有余悸。所以更想将雷霆花培育出来,也好在内门比赛中遇到了雷修可以进行防御。
以他现在的实力,抵御风雷昭昭应该没问题,但他因为没遇到,不敢托大,还是乖乖地准备雷霆花比较好。
这么想着,时任也不用告诉齐白,而是回屋收拾了一下,准备立刻去一趟云梦沼泽,先将雷根草、雷公藤、风霆草和金刚花收集齐。
正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
时任心惊了一下,以为是小宗主白玉禾也来找他,当即打开门,却看到门口站着未央。
未央还是不变的样子,美艳大方的容貌,对时任温顺可亲的气质,她见到时任,笑意盈盈地道:“公子,好久不见。”
时任闻言一阵恍惚。接着又是一丝的惭愧油然而生。
这段时间他早出晚归地看书和培育灵植外加修炼,能见到的人除了藏书堂那个不冷不热的面具脸女修士以外,就只有和他同坐一条船的齐白。要不是未央主动来找他,他都差点忘了未央的存在。再怎么说,未央也是他带回小白云宗的,前段时间还被何聪和陈瑜绑去过,他不应该就这样将她遗忘。
“未央,快进来。”时任把未央拉进自己的房间,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未央,这段时间我太忙了,实在是没空去看你。”
“未央明白。公子要为小白云宗的内门比赛做准备。未央不怪公子。”未央善解人意道。
“我怪我自己。”时任惭愧道。
“公子不要自怪。”未央劝慰时任,“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有所为。如果内门比赛能够让公子扬眉吐气,那就应该全力以赴。”
时任心中暖意洋洋,淌出一股又一股的感动。
未央真的很像一朵解语花,让他每次都愧疚不已却又感动不已。
“最近还有人来打扰你吗?”时任想了想,关切地问道。
“未央很好,公子不用担心。”未央笑道。
时任还是不放心,又问了未央这段时间的生活和状况。
未央一一作答,没有丝毫不耐烦,说完还询问时任这段时间的状况。
时任也一五一十地把这段时间的状况告诉了她,在说到指路灯笼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齐白发现何聪和陈瑜之死的事也说了出来,还有陈长老和方长老之事。
未央听完以后,表情凝重。
时任见到她的表情,不由好奇问道:“怎么了?”
“未央只是想到这件事可能会后患无穷。”未央一本正经道。她看着时任,认真地问道:“公子,何聪和陈瑜的事,还有谁知道?或者说他们要对付你的事还有谁知道?”
时任呆了呆,悚然一惊。
当初时任能够找到被何聪和陈瑜绑走的未央,是因为在静心湖边听到这两人和李青青那对狗男女的对话。李青青那个坏女人甚至还帮何聪和陈瑜出谋划策,谁知道会不会背后再出幺蛾子。
“李青青!”时任看着未央。
“对!”未央点头道。
时任心里升起一股杀机。
“先把李青青和她的相好解决了。”未央定定地看着时任。
想起李青青的那张脸,和曾经那一声声“时任哥哥”,时任又犹豫了。李家父母对他不薄,当初又是李青青哭死哭活把他带到小白云宗来的,虽然只是个外门,可是至少也入门了。不然何来今天的时任。
紫竹早就在旁边听到时任和未央的对话,也听到了时任的想法和犹豫,当即哼道:“妇人之仁。”
时任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纠结中。
未央不清楚时任和李青青的过去,讶异地看着时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