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是不是你辜负了人家

时任撇嘴,没说话,在不论什么战斗中他当然都不会手下留情,不然就是他死,不过他有自己的打算。比如说留下胡蝶,不仅仅是因为在藏书堂和胡蝶的点头之交,也是因为他想通过胡蝶和赵飞云的对战,琢磨一下对付赵飞云的战术。如果胡蝶真的被他打死了,他接下来就要面对赵飞云了。最好胡蝶能一场就把赵飞云打死,这样他就省事了。不过以胡蝶现在重伤的情况来看,估计很悬。

再轮到时任上场,还需要再过十来局的时间。

而这十来局中,只有第八局齐风和刘芳世的战斗,他认真看完了。

齐风确实是个天才,在和他战斗过以后,就又弥补了自己在战术上的不足,一上来就适用了瞬抽空气术,当场将水系灵根的刘芳世定在那里,然后上手就是刀风凛冽。刘芳世没有死,却在不能动弹中就摔出了擂台,直到方鹏程宣布“这一局,齐风胜”以后,才慢慢解除了瞬抽空气术的束缚。

倒是解决得两全其美的。时任在心里评估这场战斗和齐风的想法。齐风很会学习,也很能进步。万一遇到了,只能再以全新的战术来面对。

“有意思。”时任看到齐风投往自己身上的注视,重新又评估了齐风在自己心中的劲敌地位。现在齐风和胡蝶算是并排了。

这场比赛发生的时间很短。结局出现得很快。

而接下来的两局比赛,时任就没有再看了。

不是战斗不精彩,而是以时任现在的实力,和他多场生死之战中积累下来的经验和临场反应,这些战斗不值得他投入太多关注。

他需要关注和在意的也就仅仅只是那几个人:齐风、胡蝶、冀浩天、赵飞云、苏雪清还有蒋海涛。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会是那些参赛弟子最关注的人。

毕竟,在之前和胡蝶的战斗中,他已经暴露出了筑基期七阶的实力。

在评判长老和长老师傅们的眼中看着还行,但对于所有弟子来说,他目前已经是除了冀浩天以外,实力最强劲的对手了。而且相比冀浩天是双系灵根的天才,他时任只是单系灵根。

总之,以现在小白云宗的这些弟子来看,时任是当之无愧的黑马。不管是在初赛第一轮中和齐风的对决,还是在初赛第二轮中和胡蝶的战斗。

齐白对于夏薇一门没有出现两败俱伤的局面倍感失望,然后把砸夏薇一门面子的重担交给了时任,责令时任一定要打得夏薇长老抬不起头。

时任好奇道:“你究竟和夏薇长老有什么过节,导致你这么忿忿不平要找回场子?”

齐白哼了一声道:“我又没丢场子,找什么场子?”

“那你?”时任更加好奇了。

齐白说:“你不觉得那个女人看起来不可一世,很想让人抽她的脸吗?”

时任想了想,从最开始在药田边见到夏薇长老的第一面开始,夏薇长老那种不可一世的冷艳高贵就让人如鲠在喉。现在听齐白这么一说,才明白看到夏薇长老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是很想让人抽她的脸。尤其是初赛第一轮的时候,夏薇长老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中站起来污蔑他作弊,当时时任真想一把柳叶刀砸到夏薇长老的那张冷脸上。要不是时任另有打算,也知道场合不对的话,说不定真的就会断然出手。

如果打败了甚至打死了齐风,夏薇长老的那张脸肯定会很难看。虽然夏薇长老长得是很美,但同样的冷漠气质放在儒艮的身上,就和儒艮的美貌相形益彰,使儒艮更令人夺目,夏薇长老却令人生厌。

其实,论出身,儒艮远比夏薇长老高贵多了,所以,儒艮坐在了白玉阁前的雕花大椅上,而夏薇长老坐在擂台的旁边。

时任一边想象夏薇长老会出现的难看脸色,一边和同样想象着的齐白相视一笑。

这一对全小白云宗单门独户的半路师徒,竟然在同一个秘密和同仇敌忾的情绪下,越走越近,现在好像亲密得像真正的师徒那样。

初赛第二轮比试的中场休息,夏薇长老居然走到了迦木一门的颜色方阵来,也不坐下,就站在齐白和时任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们。

齐白虽然长着一张娃娃脸,但厚颜无耻起来的程度和时任不相上下,见夏薇长老站在面前,当即问道:“请问夏薇长老纡尊降贵到我们迦木一门来有何贵干?”

夏薇长老一脸“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勉强认真地回答你”的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齐白和时任道:“时任,是吧?我会盯紧你的。别以为蒙混过去一次,就能一直作弊成功。我总会揪出你来的。”

时任、齐白:“……”

这女人,原来不仅心胸狭窄,还睚眦必报。关键目光短浅,更想法固执。

谁都看得出来时任就是靠实力和战术打赢齐风的,就夏薇长老一叶障目,非要咬住时任作弊不放。难道她真的就是因为齐风输了夏薇一门的面子吗?

时任和齐白面面相觑,总觉得对于这女人难以理解。

夏薇长老说完这句话以后,转身趾高气扬地就走了,转身的瞬间,裙角翻飞到齐白身上。

齐白赶紧用手浮在衣服上拍了拍,还刻意拍得很大声,然后看到夏薇长老的背影一僵,还是径直往前走了。

齐白和时任被她一句话膈应到的心情莫名就好转了。

一直坐在时任身后一言不发的未央也在夏薇长老回到夏薇一门的青色方阵以后,忍无可忍道:“这女人怎么这样讨厌?”

齐白哼了一声,百思不得其解道:“以前她和我一起看守药田的时候,虽然为人冷漠,少言寡语,但也不如今天这般令人生厌呀!”

时任也回想道:“对啊,最开始态度是冷淡了点,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他又想了想,问齐白,“是不是你辜负了人家的感情,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