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任怕小元丹的脾气上来以后,会释放出木系灵气去撞击火系灵气。但没想到这一次小元丹还挺忍得住,一动不动就悬在丹田中,任由那些火系灵气冲刷着自己。
没想到火系灵气还挺横的,对时任经脉的冲击一点都不温和,比之前木系灵气对时任经脉的冲撞火辣多了。
时任总觉得这样下去,自己的经脉可能又要被撕裂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刚想完,经脉撕裂那熟悉的感觉就接踵而至。这次的撕裂和以往的不一样。木系灵气有治愈和镇定的作用,一边撕裂一边还会温和痛楚,而火系灵气却还一边撕裂一边灼烧着。
这次的痛楚比以往的都更甚。时任的冷汗顿时全冒出来了。而随着火系灵气从岩浆中渗出来,铺天盖地地卷向他以后,他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晕了过去。
在时任晕过去以后,紫竹暗道一声“糟糕,这次玩脱了”,便不声不响地潜进了时任的脑海深处。
原来,在三尾火凤那一声鸣叫声起的时候,时任的火系灵窍就已经打通了。所以火系灵气才会这样源源不断地汹涌进时任的体内,而不仅仅只是因为时任和小元丹沟通清空了经脉中的木系灵气。
只是时任对紫竹实在信任,见紫竹没有说话,以为火系灵窍还没有打通,才任由这些火系灵气涌入体内,而迟迟不加约束。
结果就是时任又一次遭遇了经脉被撕裂的痛楚。
而且火系灵气撕裂经脉的痛楚百倍于木系灵气撕裂经脉的痛楚。
时任尽管昏迷了,可是火系灵气还在疯狂地涌入时任的体内,要是时任不及时约束和归导这些火系灵气的话,那他只能走火入魔,最终死于火系灵气焚体。
紫竹清楚这一点,但他是导致时任昏迷的罪魁祸首,此时此刻却不敢吭声了,只好在时任的脑海中默默地看着,寄希望于时任的机缘。
倒是三尾火凤感觉到了时任的不对劲,在时任走来走去的,状态焦急,时不时伸出鸟喙去轻轻啄时任的手,却没见到时任醒过来。如此几番以后,三尾火凤终于暴怒了,直接踏在了时任身上走来走去,想把时任踩醒。
三尾火凤就这样在时任身上走了几遍,冷不防有一脚重重踏在了时任的丹田处,那一脚的力度和渗入的火系灵气正好撞到了时任的小元丹。
小元丹被火系灵气冲来撞去的,原本就已经很不开心了,碍于时任对它的嘱托,一直没发作,这下子被三尾火凤踩了一脚,顿时就怒了。它这一怒,对于还在自己身边疯狂地来来回回的火系灵气就不客气了,窍眼一开,肆无忌惮地就开始吐纳这些火系灵气。
一时间,三尾火凤在时任身上踩得起劲,小元丹在时任身内吸得起劲,全然都没有注意到时任的意识幽幽醒转。
时任其实昏迷的时间很短,在三尾火凤踩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有了意识,但还在他没有彻底清醒的时候,就察觉到体内的小元丹突如其来就开始吐纳肆虐的火系灵气了。他一时没有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便没有作声,而是在意识中仔细地观察小元丹,同时留意还在自己身上踩来踩去的三尾火凤,琢磨它的用意。
直到小元丹几乎将时任体内的火系灵气吸收殆尽以后,才满足似的由飞快旋动的状态慢慢恢复到缓缓转动。它一慢下来了,时任的意识又能与它沟通了。
时任不由问小元丹道:“你能吞食这些火系灵气,是不是我的火系灵窍就已经算是打通了?”
小元丹懒洋洋地转快了一些,似乎对于这种很肯定的问题不屑于回答,随即还吐纳出了一些火系灵气。被小元丹吸收过的火系灵气不像原先那样肆无忌惮,而是温温顺顺地循着时任已经愈合的经脉缓慢流淌,让时任感受不到灼痛。
时任心里顿时明白了,气恼地在脑海中呼唤紫竹:“是不是又是你在作怪!明明我的火系灵窍早就已经打通了,你却没有告诉我!白让我承受了经脉被撕裂的痛苦!”
隔了一会儿,紫竹的声音才期期艾艾地出现:“这样子才是事半功倍啊。现在你的火系属性的修为都已经是灵丹期了。”
“什么!”时任一愣。
“能够被元丹吐纳,就意味着你的火系修为已经达到灵丹期了。如果没有达到灵丹期的话,火系灵气是不会被元丹吐纳的。”紫竹似是而非的解释了一通。
时任想了想,又怒了:“可是就因为你不告诉我这些,我白白承受了经脉撕裂的痛苦!”他觉得,凭自己和小元丹的关系,明明可以和小元丹沟通解决的事情,非得被紫竹弄得这么粗暴难受,紫竹分明就是故意的。
“事半功倍,事半功倍!”紫竹一边说着,一边声音小了下去,“再说,你不是已经习惯了经脉被撕裂吗……”
“紫竹!”时任忍不住咆哮出声。
三尾火凤正踩着时任起劲,见时任迟迟没有醒过来,正想加重下脚的力度,不妨时任突然咆哮了一声,当场愣得一脚踩在时任胸口停住了,低头去看时任的表情。
时任被三尾火凤这一脚踩痛得龇牙咧嘴的,三尾火凤本来就高,也不轻,又是不经意间的重重一踩,几乎把时任的胸骨给踩裂了,还好,时任身体素质不错,才没有意外地变成伤残人士。不然他可能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凤凰踩死踩残的人,不是被烧的,而是被踩的。
三尾火凤见时任醒了过来,当即就高兴地飞起来,围着时任低低地绕了一圈,还高兴地鸣叫了一声。
时任**了一声,坐了起来,伸展了一身筋骨,发现比之前更加轻盈了。当即就站了起来,往上轻轻一跃,和飞翔的三尾火凤一样高度,还伸出手去摸了摸三尾火凤的鸟喙。三尾火凤回应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