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孩子就是这样喽!这样的人也只配躲在卫生间里……”
后面的声音有同情的也有嘲讽的,不过现在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此刻需要冷静的想清楚目前自己所处的局势,于是她冲进卫生间将门关上,拧开水龙头,洗了一个冷水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慌乱的心平复下来。
“安晓晓,这就是你的命运,人家不是说情场失意的人职场一定得意吗?可现在自己不管是情场还是职场都输在同一个男人身上真是失败。”
她一边喃喃自语的说着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不到半个小时一个焕然一新的她又出现在了镜子前。
“安晓晓,你是打不死的小强,你一定要加油。”
她在卫生间对着镜子给自己打气,心想霍景睿不过就是来这个公司视察一下又不会天天留在这里以后尽量避着一点就是了,总不能为了那个该死的男人辞职不干了吧!
她再次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已经是自信满满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可幸运的是直到下班也没有再见到霍景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她不得不在心里庆幸自己还是比较幸运的。
霍景睿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经过计划部办公室时,心里还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邋遢的女人,只要一想到他那粗狂的嗓音和那一头凌乱不堪的长发他就忍不住皱起眉,此刻的他脑海里面又闪过安晓晓那张漂亮的脸蛋,于是他决定开车去公寓附近看看她。
其实每次开车去公寓都是远远的将车停在对面的马路边看着公寓的落地窗,只要看到那栋公寓亮着温和的灯光就会让心安。
夜渐渐的深了,他将车开到公寓对面的路边停每一次停车的位置,他之所以会选择这里是因为车停在这个位置他斜靠驾驶室的座位上一抬头就能看到安晓晓卧室的落地窗,有时候会从落地窗上看到她孤独的倩影,有时候会看到慕嫣和她嬉闹时的影子,不得不说这些,在她心里都是一种安慰。
他刚刚将车停好抬头看向落地窗,猛然发现那一抹娇小的倩影正站在落地窗前貌似在思考什么。
周围的黑暗仿佛怪兽留下的阴影一般将他们两个这不算远的距离笼罩得密不透风,让他心里有一种错觉,只有那一抹光亮的地方才是他向往的天堂。
他静静的看着不知不觉英俊的脸庞已经滑下一滴眼泪,他用手指将泪滴抹下放到自己的舌尖上,舌尖立刻传来有些咸苦的味道,他知道这是思念的泪水。
因为曾经那个女人告诉他思念的眼泪是咸中带苦的,这种味道只有爱过的人才会深有体会。
……
安晓晓在阳台上回想今天在公司发生的一幕幕,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却因为他的出现又变得提心吊胆。
她现在不知道这份工作是不是要继续下去,或者说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就像算命的老爷爷说的那样,这是他她命中的坎坷情路,她无法逃离。
每当想起那夜在医院自己好不容易逃脱了追杀却又换来他的误会,他那一夜每说的一句话都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让她已经没有信心在继续这段婚姻,也或者这段婚姻原本就只是一个华丽的外表,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可言。
她抬起头看着黑黑的天空想要将即将流出的眼泪给吞回去,可就在这时她猛然发现马路对面的那辆白色兰博基尼跑车,虽然有些距离但她清楚的意识到,那辆车一定是他的,她已惊讶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就在这时口袋里面的手机传来了震动,她伸手掏出手机显示屏上跳出一条未读短信,她伸出手指,轻轻的划开屏幕,上面的一行字让她不仅倒吸一口冷气同时也怒火中烧。
“晓晓,我在公寓楼下等你,你一会儿将会看到我送给你的礼物,我对你的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代替的,安易铭。”
当她看到短信落款上的名字时她气的狠狠的将手机摔到了阳台了床上,打算立刻将落地窗的窗帘拉上,因为她实在不想看到那张极其厌恶的面孔,那个曾经让他背上那样不堪的罪名的男人是她这一生中不可原谅的人。
可就在这时只感觉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光亮,美丽的烟花瞬间冲向公寓的上空,燃烧的烟花出现了五个字-----晓晓,我爱你
这样的烟花持续放了有五分钟,因为这个季节并没有什么节日,周围的市民都被这绚丽的烟花给吸引了来,场面显得十分的壮观。
霍景睿原本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落地窗前的那一抹倩影,可直到烟花亮起看清烟花上面的字时,他好看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但是他并没有冲动而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因为他并不知道此刻放烟花的人是安易铭,他想静静地观察看看他的女人身后到底跟了多少苍蝇,更加重要的是他想看看她的反应。
就在这时他看到落地窗的窗帘已经被拉上,卧室里面已经熄灯,貌似这些烟花并没有讨楼上的欢心,于是他的心里才慢慢的平复了一些,静静的又躺回了靠椅上。
安晓晓将窗帘拉上然后熄灯将自己捂进被窝不打算去理会外面那些耀眼的烟花,可就在这时手机又传来了震动,她打开第二封未读短信不禁更加的怒火中烧。
“晓晓,如果你不下来见我,我就让这烟花继续放到天亮,直到你肯原谅我为止。”
安易铭给安晓晓发了第二条短信后,继续点燃藏在公寓角落暗处的烟花,他抬头看着已经熄灯的公寓,眼神暗淡的看着落地窗发呆。
安晓晓看着手机上的字幕心里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她起床打开灯,打算拉开落地窗将那手机仍出去,可就在这时她发现围观的人群愈来愈多,甚至那些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即便她在二楼也是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