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晓回到城南公寓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天空中的小雨依旧下个不停,她东西收拾好之后,就将顾子宸和慕嫣打发走了,因为此刻的她一个人静静的将整件事情想明白,因为他一直想不通,霍景睿为什么在短短的时间内会变得如此无情。
虽然她早就知道霍景睿是冷酷的,但是她总以为两个人长久以来的相处,她已经用温暖将他那颗冰冻的心融化,但是他现在的冷酷仿佛已经说明她所有的付出都是白费的。
若不是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有可能还会自以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
“嘟嘟嘟……”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电话传来了悦耳的铃声,她抱有一丝幻想走过去拿起电话,但电话那头却是一片寂静,并没有任何声音,她回头看了一眼号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有些火大的将手机关掉。
她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走出公寓打了一辆出租车朝天之港中心花园别墅的方向去,她想要和霍景睿面对面的好好谈谈,毕竟婚姻不是儿戏,如果腹中的孩子还在的话,他已经是快要做父亲的人了。
出租车在中心花园门口停下,她付了钱之后下车走进了中心花园别墅,直到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别墅的大门已经锁上,她掏出之前自己随身携带的钥匙插进锁孔,“咔嚓”只听到一声响动房门被他从外面打开。
她熟练的打开一楼大厅的灯,在灯光的照耀下整个大厅豪华的装修依然极其的耀眼,只是此时的大厅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慢慢的走上旋转楼梯想朝二楼的方向走去,因为他留恋曾经两个人同床共枕的卧室,她甚至幻想着霍景睿就在那里等着她,并且热情的拥她入怀。
“女人,这里已经不属于你了,你已经没有必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无情的声音将她的幻想拉回现实,她站在旋转楼梯上转过身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霍景睿手拿着西装,穿着白色的衬衫站在她的身后。
白色的衬衫上印上了一个个夺目的唇印,像极了曾经他留在她脖颈间的吻痕,这一个想法让她感觉特别的讽刺,曾经他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现在别的女人却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印记,多么可笑的一幕呀!
“我只是……只是想你了……想回来看看你。”安晓晓说话的声音很小,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只是语无伦次的用颤抖的声音说着,因为霍景睿身上残留的那些唇印已经将她的心撕成了碎片。
“女人,我已经不属于你了,也没有资格说想我,我们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结束,现在我所提出来的不正是曾经你想要的吗?既然如此就不必在我眼前假装伤感,我不会心软。看了只会恶心!”霍景睿一脸冷漠的说着几近讽刺的话,但冷漠的背后却藏着一颗极其伤痛的心。
“假装?在你的眼里我所付出的都只是假装吗?”
安晓晓一步一步的走下旋转楼梯,在和他的眼神平衡的地方停下,一字一句的问道,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准确无误的落在他白色衬衫的领子上,将那个红红的唇印晕染开来,仿佛一朵梅花一般娇艳。
“你……你不必如此近距离的跟我说话,离婚是你唯一的选择。”霍景睿此刻已经心痛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那滴泪水是在他的视线里慢慢的滑落,那的晕染如梅花般的唇印仿佛将两颗完好无损的心瞬间刺得遍体鳞伤。
“我唯一的选择?在这段婚姻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别无选择了,慢慢的我选择了爱上你,结果又回到了别无选择的离婚!景睿,如果你觉得这样做真的快乐,那么我答应你,明天民政局见。”安晓晓哽咽的说完这句话后,和霍景睿擦肩而过朝大厅的门走去。
她此刻心中依然抱着一丝幻想,她希望今天是愚人节,她幻想着在他走出大门的瞬间,霍景睿会冲过去将她紧紧的搂抱,会告诉她今天是愚人节,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一个玩笑罢了。
直到她走出大门慢慢的离开天之港中心花园,霍景睿依然没有出现,她的幻想终究只是幻想而已,他的心已经被别人温暖完全无视她的存在了。
……
霍景睿看着依然敞开的大门静静的发着呆,泪水不断的从她眼眶滑落,英俊的脸庞一片湿润,看着身上的唇印,他嘴角露出了一抹苍白的笑,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摸出那支口红扔到了大厅的一角,为了让安晓晓相信他离婚的决心,他用她曾经用过的口红将自己的衬衫印满了唇印。
看着人去楼空的别墅,他仿佛还能闻到属于她独特的清香,只是这一切的感觉都仿佛变得遥远变得空洞。
他慢慢的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红酒熟练的打开瓶塞一口灌进喉咙,因为现在他需要酒精麻痹自己,渐渐地迷迷糊糊间倒在沙发上便睡了过去。
……
竖日清晨,下了一夜的小雨依然没有停止,滴滴嗒嗒的雨声仿佛给这初夏的早晨营造了良好的特殊的气氛,霍景睿张开迷迷糊糊的双眼,习惯性的伸手朝旁边捞了一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是睡在沙发上,而旁边没有那一抹娇俏的身影。
他有些失落的起身朝卫生间走去胡乱的洗了一个澡,他没有忘记昨晚安晓晓临走之前留下的话,“明天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想到这句话他再一次的陷入了沉思,他并不想失去她,但是他宁愿她快乐的生活在他所居住的城市,也不希望她下半生在暗无天日的牢狱里度过,只要想到她会受苦就止不住的心疼。
他从衣架上拿起西装走出别墅,开上自己的兰博基尼跑车朝民政局的方向开去,一路上脑海里面都闪过安晓晓娇那张脸,她或哭或笑的样子一直萦绕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