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这种事情?已经十多年过去了谁会这么有心留下当年的蛛丝马迹?即便是刑侦大队也有可能早就将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安事成听到霍景康的话后,心里面立刻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于是追问道。
“安叔叔,我想你应该记得你有一个叫黄明远的同学吧!现在他的职业是律师,当年他对慕芸心可是一见钟情呀!所以慕芸心临死的时候留下的那份遗嘱也是由他保管的,那遗产的一部分就是当年那场车祸的证据。”
霍景康端着酒杯走到落地窗前,一边悠闲的品着酒一边说着,仿佛在说一句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自然,从表情里面根本就看不到他内心的恐慌,只是在说话的同时他骨节分明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黄明远?我当然记得这个人,只是当年那场车祸的证据为何会落到他的手上?”安事成有些不安的起身走到霍景康的身边问道,可能是因为年纪较大的缘故,此刻的他端着水杯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
“安叔叔,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你想想看当时发生那场车祸的时候谁最了解你的行踪?”霍景康亦有所指的问道,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要将这把火烧到安晓晓身上,让安事成想尽一起办法除掉安晓晓。
“这个……不可能……”安事成颤抖着声音说道,因为谋划这场车祸的当天,慕芸心确实在他离开以后来过他的书房。
有可能她早就已经知道他和霍景康谋害霍景睿父母的事情,但是这个会隐藏的女人居然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露出来!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慕芸心已经去世了,而这些证据为何会落到黄明远的手中,现在我们又该怎么办?如果这个案件被重新推翻,那可是关系到四条人命呀!”安事成此刻开始有些焦急起来了,于是他在客厅里来回的一边走动着,一边语无伦次的问道。
“安叔叔,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除掉安晓晓和霍景睿,原本以前我认为只要他们离婚了就不会再有其他的事情了,但现在看来他们两个人必须死,否则这件案件推翻后死的就是我们。”
霍景康一脸阴沉的说道,因为霍景睿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一定会将他撕碎都心有不甘,再加上一个顾子宸就更加的难以对付了,趁现在他们还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将他们除掉想必会少去很多事情。
“昨晚我派去南城花园行刺安晓晓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直到现在我心里都很不安,要想一下子想将两个人同时除掉谈何容易?”安事成对昨天晚上南城花园发生的一切还心有余悸,他一脸不安的说道。
“安叔叔,我只想说,当初设计那场车祸的时候我还不满16周岁,按照现在的法律还是未成年,若不是安叔叔的威逼利诱,我又怎会做下如此大错?如果真的追究起来,想必安叔叔比我背负的法律责任还要多,每当想到这里我就很是不忍,您毕竟这么大岁数了。”
霍景康故意提起当年设计这场车祸时的情况,因为他知道一但这件案件被推翻,在法律上他其实也不过是个未成年即便是判刑也判不了几年,不过他是不会让自己走进牢房,所以他现在要以此来威胁安事成。
“景康,你不要激动让我多想想,一定会有办法除掉这两个人的。”安事成听到霍景康的话后,立刻纠结了起来,因为霍景康说的没错,当年这场车祸他是主谋,如果法律上追究起来他要负全部的责任。
“我给你时间,不过我给的时间可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得在黄明远交出证据之前将两个人通通干掉,否则到时候怎么都晚了。”霍景康撂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了安氏集团。
……
中午时分,阳光温暖的照射着大地,已经接近夏天的天气有些炎热,安晓晓走进浴室洗了一个澡,换上白色的素色裙子,坐到梳妆台前画了一个淡淡的妆,因为今天她和顾子宸已经约好去看望奶奶的。
他们兄妹相认的事情奶奶到现在还不知情,她一边化妆一边幻想着一会儿,奶奶知道真相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和惊讶,她原本一开始有些怨恨,但后来在顾子宸的开导下慢慢的不再怨了。
毕竟血浓于水,她现在就像留住身边的亲人。
“咚咚咚……”就在她化好妆的同时,公寓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她迫不及待的跑过去将门打开。
她以为是顾子宸来接她了,可是当门渐渐开启映入眼帘的却是安易铭那张带着笑容的脸。
“哥,怎么是你?最近你到哪里去了,我都有一大半年没见到你的行踪了?”安晓晓看到安易铭的第一眼有些惊讶的问道,因为自从上次在温泉区被霍景睿修理后,安易铭就失去了消息,直到现在才出现在她的面前。
虽然以前安易铭做过了不少伤害她的事,但是想着曾经在安家的时候,他如此袒护自己,她原本带着恨意的心又瞬间的软了下来,始终无法将他恨之入骨。
“晓晓,我刚从巴黎回来,你最近过得还好吗?我听说你和霍景睿已经离婚了,我不放心所以就想着过来看看你,还希望你不要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放在心上。”安易铭说道。
“哥,你这是说哪里的话,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只是你当初做的事有一些过了,霍景睿那样对你,你不要往心里去。”安晓晓一边将门打开让安易铭走进来,一边客气的说道。
不管曾经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没有办法把安易铭和安易悦当做仇人,即便他们曾经那样的对待她,怎么说安易铭曾是她灰暗青春的阳光。
在安家他确实帮过她。
而安易悦她更加没有办法恨她,毕竟曾经一起生活过,不管是好是坏都是回忆,而且血缘是割断不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