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齐鹰?”欧阳言洛平淡的声音透不出丝毫情绪。
夜初阳眼中露出紧张,急忙又努力的平复着,“没有,我没有找他。”
“哦?是吗?那刚才你为什么会叫他的名字?”欧阳言洛并非那般容易打发。
夜初阳无言以对的准备睡下,“我累了,你出去吧。如果你还想折磨我的话也该等我有了精神才对。”
“本来还想让你看看小暄,不过你现在累了还是别看了。”欧阳言洛淡不经心的说着,深眸里却闪着精光。
夜初阳身体僵硬,惊恐的起身看向面容自若的欧阳言洛,“你说什么?!”
“没有听清楚吗?”欧阳言洛露出邪恶的笑容,“我说话从来不会重复第二遍,既然你没有听清楚那也就算了。”
“站住!”夜初阳顾不得脚底的伤赤着脚便下了床奔至欧阳言洛的面前,“小暄在你的手里?”
“是。”
“不!”夜初阳激动的看着他,“你把他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欧阳言洛捉住夜初阳拍打他的手,“这是谁的孩子!”
“他是我的孩子,我的!”夜初阳坚定的说。
欧阳言洛冷笑,“你一个人能生出孩子?”
夜初阳渐渐恢复理智,她终于明白他是在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可是她不能说,她答应过小暄的妈妈不会说出孩子的爸爸是谁,不能说!
“快说!”欧阳言洛不耐烦的揪起夜初阳的手,强大的力度好象要将夜初阳的手捏碎了一般,“那个男人是谁!你和谁生的杂种!”
“不,他不是杂种!”夜初阳这才明白欧阳言洛将小暄认为是她的孩子,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更不需要费神解释。
欧阳言洛冷冷嗤笑,露出一丝鄙夷,“不是杂种?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不仅背叛我将我要干掉老鹰的计划全盘脱出,还让我带了绿帽子,你真该死!”
“我没有。”夜初阳无力的哭泣,“请我相信我,我没有。我不能告诉你孩子的父母是谁,但是我没有背叛你。”
妒火让欧阳言洛忽略了夜初阳话中的漏动,更没有再意她口中的“父母”一词,否则聪明如他怎么会猜不出孩子并非夜初阳的。
欧阳言洛面色铁青,昏暗的眼眸显得阴森恐怖,“那这辈子你都别想再看见他。”说完便推开夜初阳离开。
“不!”夜初阳慌忙抱住欧阳言洛的腿,“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
欧阳言洛任她抱着不做任何表态。
“言洛,求求你不要抱走小暄。”夜初阳卑怜的声音里连最后一丝尊严都抛弃,“我愿意为我的错付出所有的代价,我愿意做供你……玩弄的女人,我愿意……做暖床的工具。”
流在脸上的泪却不及流在心里的血,夜初阳抛弃最后一份自尊只想守着小暄。她之所以活下来也正是因为小暄,如果不是因为小暄她早就会再一次结束生命了。
欧阳言洛弯下腰不悲不喜的目光里是让人无法探测的深海,冷淡的目光象是看着一件东西一样盯着夜初阳,许久许久,在夜初阳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才淡淡说话。
“你的姿色的确可以做妓女,但是妓女不会象你这么无趣,你不懂得伺侯男人。”
平淡的话语就如同夜初阳以前割在手腕上的那道伤痕一样令人痛不欲生。
她一定要守住小暄!这样的想法令夜初阳不再哭泣,眼中露出坚定的目光,抬起头擦去眼中的泪水,“我知道怎么伺侯男人,只要你不抢走小暄我一定会好好的做你的暖床工具。”
欧阳言洛心底有丝惊讶,她比以前坚强了,以前的她永远不会承受这样的对话。惊讶被掩下,欧阳言洛一脸期待的嘲弄,“条件你己经开出了,那也该给我看看你的能力才是?否则我怎么会知道你值不值得这个条件?”
夜初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颤抖的双手慢慢的解开衣服的钮扣,现在的她心己死泪也干了,如果他真的要推毁自己的一切就便不再恨自己,那她会让他得到她想要的。
轻衣落地,洁白胜雪的肌肤立即暴露在空气里,滴滴眼泪美丽的落在脸颊,柔美的模样令人心疼。
欧阳言洛捏紧拳手,突然冷冷笑起,“穿上你的衣服今天我可没有‘性趣’,在知道你和别的男人生了个孩子的现在,你以为我还会碰你?等哪天我心情不好了再来找你。”
冷清的门被重重的合上,绝情的话己经让夜初阳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气来,抬起头看着昏暗的房间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在嘲笑自己,笑自己的无耻和放荡。
夜初阳胡乱的穿上衣服,不顾脚底再次渗出血迹的双脚冲动的奔跑出去,没有目的,没有理由,她只想逃离那个无耻可笑的自己。
神情悲伤的她居然顺利的奔跑出如宫殿般的大宅,灯火辉煌的街道上失魂落魄的碎步跑动,她的天空己经失去了阳光,她该如何收拾自己的心情面对他满腔的恨意。
神思恍惚时身后响声一声刺耳的车鸣声,夜初阳反射性的转身,一束强烈的光射进眼中,她伸出右手试图去挡住那剌眼的光芒,却在回过神时身体被没有刹住的轿车撞倒。
“啊。”头上的疼痛让夜初阳彻底回过神来,看着又流血的双手,夜初阳竟期待着能够这就样流干身上的血。
尹陌奇眉头深锁,“小姐,你怎么样了?”
夜初阳痴痴的回头,“什么?”
“你……”尹陌奇没料到这个女人会这般狼狈,红肿的双眼衣衫不整的模样,很显然刚刚发生过什么事情,自己遇上了她也算倒霉,现在如果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他也是办法推脱了。
“我?”夜初阳愣了一会儿会意过来,不在意的笑起,“你放心我没事,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己,我要回家了。”
夜初阳身形不稳的努力站起,摇摇晃晃的身体好象下一秒就要摔倒。
尹陌奇这才注意到她的脚在流血!准确的说包裹她脚的纱布己经被血染得鲜红,“你受伤了!”
“我没事。”夜初阳仍旧满不在乎,“你放心我脚上的伤与你无关。”
尹陌奇盯着这个说完话就要离开的女人,她不仅没有要他赔钱甚至在安慰他!一股莫名的感情绯徊在胸膛,他就是无法放任这个女人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