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重遇黛妃茜

“你还要帮忙打理欧阳山庄的!”温柔的说道,欧阳晴明的眼睛只是盯着前方的布洛蒂。

一咬唇,零央点点头:“我相信你,你不要骗我!”

布洛蒂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安德恩,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我说大总管,你怎么如此大意?动用牵魂术也得挑时候吧!”

他又怎会知道安德恩心中的苦闷呢?对付欧阳晴明一行人绰绰有余,就算将流萤计算在内,那他也是足够的。谁曾想会半路杀出个墨联城偷袭呢?牵魂术若使用在穆菀流萤和墨联城的身上那他绝对可以轻易收拾了他们。可是,流萤不在,出现的是银狐的王尊!原本想着恋雪会成为他们的负累,而恋雪却不在。

扫了一周,布洛蒂勾起嘴角,高贵的血族王轻蔑的说道:“看来,恋雪的失踪,使得欧阳山庄倾巢出动啊!怎么,看样子并未追回啊!”看到这样的架势,心中已然明了。很明显,那穆菀流萤定是追过去了,但是尚未追回。那么恋雪到底是被谁被绑走了?眉心微蹙,心中盘桓一阵。都说那暗处还有一只手,可这只手到底属于谁?

楚天歌看向布洛蒂的眼中满是笑意。在想谁将恋雪掳走吗?答案是:你老子!真不明白,这对父子在唱什么大戏。同属血族,却不知为何背道而驰,互为敌对。不知情的儿子也就算了,在暗处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老子,却是一声不吭。苦心筹划千年的大计尚未浮出水面又怎会露脸?难不成科多把他儿子也一并计算在内?呵,这回事情更加复杂了!可是复杂又能怎样?谁叫他楚天歌一生的劳碌命呢?

目光一敛,布洛蒂右臂展开,黑色而霸道的力量冲出掌心,一下子将困在安德恩身上的天蚕丝震断。强行安奈心中恨意的墨联城一个不稳倒退几步,令楚天歌感到欣慰的是,这个夜狼族昔日的少主并未完全被仇恨蒙蔽心智,一瞬间的挣扎后便沉寂下来。

“怎么?要找我报仇吗?你想把我切割成多少块啊?三万块?”轻蔑的说道,那话中好似要被分尸的不是自己。

嘴角狠抽,一口钢牙几乎咬碎。可是墨联城站在原地双手握拳垂在身侧的手只是颤抖着,并未吱一声!不断起伏的胸口显示着他无言的愤怒。

忽的话锋一转,布洛蒂沉声说道:“东方有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该死的东西,真没想到你命大没死成!”说着伸出右臂,掌心中一团黑色的力量积聚。那霸道的力量带着不容抗拒的嗜杀,与他那身白色西服的绅士装全然不答。

一把将身边的叶晴推向墨联城,柔软的身躯撞进他的怀里。“带她走!”低喝一身,楚天歌已经挡在了墨联城的身前。于此同时那黑色的力量已然来到,楚天歌无影刃一晃,银华流转猛的撕开扑面而来的黑色,刀身微震。泛着寒光的双目在刀刃后显露出强烈的杀气。

大惊之下,墨联城咬牙:“先生……”

“走!”不容抗拒的声音。

欧阳晴明见状提剑上前。却不料楚天歌头也不回的喝道:“都给我走!”怒气微露,和无影刃一同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和布洛蒂战在一处!

看着楚天歌高大额身影,墨联城死死盯着布洛蒂,双目几欲喷火!一把攥住叶晴的胳膊,右臂握拳,腕上的黑色月牙银光大盛,笼罩二人,外层包裹着黑色,瞬间消失在原地。味余空气中的黑色残影,没有去向没有踪迹。

看到墨联城含恨离开,又看了一眼楚天歌。欧阳晴明转身小心抱起地上的绯缨,牵着零央就要离开。

“哪里走?”黛妃茜红色的血鞭卷着凌冽的空气而来。

白色的锦缎与之纠缠,零央双目一冷:“混账!你被血族抛弃,是楚先生救了你,欧阳山庄收留了你,今日你居然恩将仇报。果然是不通人性的异类!”愤怒的一抖白锦,瞬间将那条血鞭格开。

欧阳晴明缓缓转头,犀利的双目对上她碧色的眸子:“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当日我就该杀了你!”全身透着沉沉的杀气。

身子微微一怔,眼帘落下,想到当初自己在这个人面前肆无忌惮的哭泣,想到他不计前嫌递上自己洁白的手帕,想到他不忍自己的狼狈对于自己索取血液的行为没有抗拒……红唇微动,眉心紧蹙。

可是她发现她根本就不能和他们为伍!他们可以不计较自己的身份,可是她是血族,这一点怎样都改变不了!她无法脱离本族而独立于世。她可以不是高贵的公主,可以不是贵族,但她必定是人类不齿的吸血鬼!

看到恋雪乖巧的偎依在净藤川的怀里,她不能忘记是那个女孩儿的一族害得她们如此!她不能忍受自己被哥哥抛弃,而恋雪就算被翼族遗落在外,却依然可以被净藤川不计一切的爱护,被流萤寸步不离的守护,被墨联城不顾一切的爱慕……

她嫉妒,疯狂的嫉妒,最终变成了嫉恨!她要恋雪死,要翼族永世不得翻身。她可以不做公主,但必定要为血族的荣辱而生!这就是她回到布洛蒂身边的目的,是重生的黛妃茜!

碧色的眸子一动:“锁魂剑在哪里?交出来!我知道,你藏了它!交出来,我就放你走!”

“哼!你觉得你可以拦住我吗?”冷厉的眸子不屑的看着她。

谁知她不惧的对上他的眼睛,波澜不惊的碧色眸子满是轻松:“是,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如果我动用牵魂术,你觉得呢?”柳眉一扬,满是挑衅的看着他。“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是你身后的人呢?你怀里的人呢?”

“你!”正面朝她,“牵魂术伤己,你就不顾自己吗?”厉声问道。胸中一阵气闷。当初他犹豫过,他怜悯过,为她哀叹过,甚至想过要将她当成一般人对待,只要她不越矩!

“哼!我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这副躯体!而实际上,我从来就不曾有什么!如今我能做的,就只有对得起体内流着的血。血族王室的血!”大气凛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