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铭世不禁问吴馨道:“这些藤到底是什么东西?”
吴馨道:“这是异种紫玉藤,也是此间主人亲自培育而成的。一年四季都是这般青绿青绿的,夏rì可以避暑,冬rì可以隔风,还可以防止一切邪恶之物,可以是妙处无穷。”
贾铭世大为心仪,如果自己住的地方也弄上这样,那简直神仙享受。
未几,他们行至紫玉藤园的至深之处。贾铭世举目一望,前面赫然矗立着一幢玉白sè的屋,在这屋的前面则是一道长长的长廊,点点的金光洒在了一尘不染的地板上,如玉般的地板闪着奇异的光芒。
而后面的屋一笼的白sè,于阳光之中更显得光芒灼灼,仿佛整个儿建筑都是用汉白玉所砌筑而成的,高不过二丈,但是形式格局古拙,自有一股夺人心神的气势。
四下里静悄悄的,贾铭世突然发现站在这个地方居然听不到一点声音,连一丝微风都感觉不到,似乎是人世间所有的恩恩怨怨,悲欢离合都和这里毫无联系,这是一处完全与世隔绝的圣地!
正在看的时候,玉白sè屋的门扉无声地开了,一个人从长廊尽头处悄悄的走了出来。
贾铭世定睛一看,这是一个hūn花般美丽的少女,年纪大概十三四岁,穿着一件雪白的笼裙,五短身材,窄肩圆臀,腰肢纤细。
待要凝神细看,才想起自己功力全失,他只有和吴馨一起往前走,快到长廊口时,已经将这少女看得十分真切。
她的脸上不施一点的脂粉,但却是粉面娇红,hūnsè可掬。五官生的端正标致,虽然没有象青和吴馨这般的倾国倾城之貌,却是齐整洁雅,自有一股家碧玉之美,特别是她脸上那双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灵惠之气扑面而来,令人不忍移目。
而她的足上只穿着一双纯白的袜子,没有着鞋,好像是怕鞋子会踩脏了脚下这白玉般的地板,又仿佛是生怕脚步声会踩碎这令人忘却一切俗事的清幽娴静。
她的手里捧着个雪白晶莹的玉盘,上面是雪白的香巾,透出淡雅的韵味。行到贾铭世的面前后,这个素雅的少女口中轻呼道:“如兰见过各位!”
吴馨低声问道:“她醒来了吗?”
如兰轻点螓首,起身站立一边,奉上了手中的香巾。
贾铭世对眼前这种情形非常好奇,只想能马上见到这位神秘的人物,于是他想也不想地大步跨上长廊。
可是他的脚刚跨上一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马上又缩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了吴馨、张三和青三人均脱下鞋子。
贾铭世望了望眼前如同镜子一般明亮长廊,暗中吐了一下舌头,也脱下了鞋子,然后学着吴馨她们的样子拿起如兰奉上来的雪白香巾擦拭了一下身上的风尘。
随着如兰到了长廊的尽头,那门居然自动朝两边分开,等他们鱼贯而入后,无声无息地关上了。贾铭世仔细察看,却不见一人,不由得啧啧称奇。
里面别有一番地,地上均铺着雪白的云毯,脚踩在上面如同踩于云端,四壁的陈设雅丽脱俗,正中的照壁上挂着一幅绣像,像中是一个飞的女神,相貌极美,庄严宝相之中带着三分俏丽。
贾铭世一见,浑身剧震,不禁目瞪口呆。眼前这像中的女神正是他那rì在梦中所见到的那两个女神的模样,只是现在这个样子更加秀丽。
正在惊疑之际,如兰带着贾铭世和吴馨往后去,留下青和张三在此。
转过照壁,如兰推开面前的一扇绣门,贾铭世迷迷糊糊的和吴馨踏进这间充满药香的房间。异香入鼻,贾铭世顿时jīng神一振,看清房间里的事物后,他再度震惊。
门已经在他的身后关上,房间古sè古香的书桌上有一只巧jīng致的香炉,一缕淡淡的青烟从中袅袅升起。
让贾铭世震惊是前面一个斜依靠在床上的女子,纵使他见过许多绝sè,而且身边的吴馨更是艳绝下,但眼前女子还是让他震撼了一下。
这个女子身材消瘦苗条,雪玉的肌肤好似透明一般,乌黑的秀发云水般的披散在她窄窄香肩上,下半身则盖着一张薄薄的锦被,在黑发的映衬下,她的脸sè苍白得毫无一丝血sè,美得让人心碎。
女子明亮如秋水的眼睛先望了一下吴馨,然后就直视贾铭世,那种大胆无忌让他为之吃惊。明亮的眼神没有吴馨那般锐利得可以看透别人的心,但却另有一股让人难以抵挡的力量,形状极美的菱形嘴角慢慢泛起了一丝的笑意,贾铭世注意到她的嘴唇也是近乎苍白的颜sè。
“他就是黄生的兄弟吗,好像并不象我想象中的那么出sè?真没想到,你会为了他去闯那‘七绝镇yīn阵’,值得吗?”
吴馨笑了笑,柔声道:“是的,南宫秋月。在我看来,黄大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这就足够了。”
南宫秋月无语地望着贾铭世,眼中渐渐现出一丝奇sè,突然道:“也多亏了他,我们姐妹还可以再见上一面。不过这些年不见,你的功夫好了许多,居然可以轻松地破掉了那禁制。”
吴馨道:“是啊,听到他们你活不过这个月了,我真的吓了一大跳,所以我才下决心将那个保护你的禁制除掉。”
南宫秋月微微出了一口气,毫无血sè的俏脸上现出恍惚的神情,缓缓地道:“整整四年了!那东西让我多活了四年,但也使我痛苦了四年。”
吴馨也轻叹了一口气,道:“是啊,寸步不离这样一个地方已经是非常难受了,而且还要忍受yīn魔噬心的折磨,对于你来,真是难以想象。”
南宫秋月自嘲地笑了一声道:“因为要活命啊,有什么办法?”
二人的对话让贾铭世听得满头雾水,南宫秋月好似看穿了他的心事,:“以后让馨儿再告诉你,你就会明白的,现在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吧。”
吴馨轻轻推了贾铭世一下,示意他过去。
贾铭世走到南宫秋月面前,她伸出了一只雪白的纤手,近乎透明的玉指搭上了贾铭世的脉门,从动作上看来,她是个没有功夫的女子,贾铭世不禁心中暗暗称奇,吴馨为什么对她抱有那么大的信心呢?
冰凉的玉指透出一丝寒气,让贾铭世更加确定了眼前这个病美人真的是ìng命不长,因为没有人的气息象她这般,这是接近死亡的感觉。但对于这个女子为何对自己的死亡毫无顾虑,而且如果真的如吴馨所的那样,她也应该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医治好。
半晌,南宫秋月的眼睛中突然神光突现,对吴馨道:“你和我的一点没错,果真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这太神奇了!”
吴馨微笑道:“是的,那样的事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是很难让人相信的。”
南宫秋月心情似乎有些激动,大喘了一口气后,才道:“馨儿,把那盒银针拿给我。”
从吴馨的手中接过银针,深有体会的男人不禁心神一惊,一脸的苦相道:“又要打针吗?”
吴馨不禁莞尔一笑道:“她不会象秦龙那样的,放心好了。”
南宫秋月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样,从盒子中拿起了银针飞快的在贾铭世的身上连下了七针。然后又是大大的喘了一口气,道:“馨儿,帮我将这两针下在他的后面。”
吴馨担心地望了她一眼道:“你不要紧吧,不如先休息一下?”着,她还是按照南宫秋月的要求,在贾铭世的背后下了两针。
南宫秋月双手各捻着一支银针,仔细察看贾铭世身上的情况,一边有些心神不定地道:“这可是我第一次亲自出手医治病人,怎么可以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