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意外之喜

苏婳掐了电话,把号码拉黑。

楚锁锁再打,就打不进去了。

她人在气头上,有火发不出来,憋得难受。

上了车,借司机的电话,又打过去,“苏婳,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还不是被北弦哥甩了?刚才在今朝醉,北弦哥还要找女人陪他呢。在他眼里,你跟那些给钱就卖的陪酒女,有什么差别?”

苏婳握着手机的手紧紧用力,语气冰冷道:“楚锁锁,终有一天,你会死在你这张嘴上。”

说完,她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

顾北弦洁癖那么重的人,怎么可能去找陪酒女?

姓楚的撒谎都不会撒。

因为有时差,国内是晚上,加州是白天。

吃过饭后,苏婳回屋继续修复古画。

修到晚上。

洗漱过后,她坐在床上,拿起那枚宝玺,翻来覆去地研究。

这几天一闲下来,她就研究。

怎么研究,都没发现有什么藏宝之处。

只看到九条雕刻精致的龙,中间一块圆圆的红色玉石。

不像藏在神宗像里的那张藏宝图那么直接,有山有树,中间还有个“十”字标志。

一目了然,找也好找。

她想起古人比较注意仪式感,搞什么大事,都喜欢在月圆之夜。

有时候还要对应北斗七星什么的。

搞个七星阵之类。

就想试试。

说不定会出现奇迹呢。

反正研究了好几天,也没看出门道,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吧。

苏婳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银盘一样挂在天上,天上的北斗七星也很亮。

她拿着宝玺,推开门走出去,来到凉亭里。

把宝玺放到圆桌上,左看右看,还是那枚宝玺,金灿灿的,没什么异常。

是不是还要说什么咒语?

她把会的咒语挨个试了一遍:“南无阿弥佗佛…

…”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急急如律令……”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可是所有咒语,全念完,那枚宝玺还是纹丝不动。

苏婳抬头看了看头顶的亭盖。

可能是亭盖挡住了月之光华吧。

她拿着宝玺来到露天处,放在花园里的长椅上。

左看右看,又觉得这样太没有仪式感了。

毕竟是尊贵的宝玺啊,得隆重点。

她喊保镖找管家借了个香案过来。

把宝玺摆在香案中间,插上香,点燃。

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对着香案念念有词。

保镖站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没想到一向清清雅雅的苏婳,居然搞起了封建迷信这一套。

他躲到一边,给顾北弦发信息:顾总,少夫人今晚有点不正常,正在小花园里施法呢。

顾北弦回道:盯紧点,有什么异常马上告诉我。

保镖:好的,顾总。

苏婳把仪式做得足足的,可是那宝玺还是宝玺,没什么变化。

她有点失望。

忽然想起古人做法时会点蜡烛,或者点火把。

点火把不太现实,她让保镖去找管家借了几根蜡烛。

点着蜡烛后,苏婳拿在手里,朝香案前走去。

忽然,眼前金光闪烁。

一向沉静的苏婳顿时惊呼出声:“我的天!”

金镶玉的宝玺,在烛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九条盘旋雕刻的长龙,发出浅金色的光芒。

中间的红玉,则是一圈红而剔透的光晕。

这道金色光芒投射在后面的墙壁上,形成了一个特别的图案。

苏婳想看清楚点,拿着蜡烛慢慢地朝宝玺走过去。

可是走近了,那图案就没了。

离远了也不行。

苏婳来来回回地试了好几遍,只有在相隔五米距离时,图案最清晰。

苏婳盯着墙上的图案细细琢磨,上面是一条类似龙头的山,山顶有块巨石。

巨石上隐约可见“盘龙山”三个大字。

宝玺中间那块玉石,正投射在盘龙山三个字下面。

这种投射技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依靠高端技术,不难做到。

可是在明末清初的古代,没有这么先进的科技手段,也能做出来,就挺让人佩服的。

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

苏婳让保镖帮忙举着蜡烛。

她拿起手机对着图案拍下来。

吹灭蜡烛,苏婳给顾谨尧打电话,声音难掩喜悦,“顾先生,宝玺里果然有藏宝图!”

“真的?”

“真的。”

这太出乎顾谨尧的意外了。

他不过是要回国了,临走前,随便找个机会,去和苏婳道个别。

没想到她真给他整出了一幅藏宝图。

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顾谨尧笑道:“是什么样的藏宝图?”

“我现在就发给你。”

“叮咚”一声,顾谨尧收到了信息。

点开微信,看着照片里的盘龙山三个字,顾谨尧扬起唇角。

盘龙山就在张献忠江口沉银地附近。

理论上,倒也说得过去。

张献忠费尽心思地搞了这么一出,要是没点什么,挺对不起这么隐秘的设计。

顾谨尧道:“我带人先去探探。”

苏婳有点担忧,“之前范老挖的是自家的宝藏,古画上有他祖先盖的章,传承有序。你挖这个,会不会犯法?”

“放心,我会打点好关系。只要别太贪,取该取的,不该取的上交给国家,就没事。”

“那就好。”

“你果然是个宝藏女孩,接连发现两处宝藏,自带旺夫体质。”

苏婳觉得哪里不太对,刚要开口。

顾谨尧也察觉不对劲了,急忙改口道:“说旺身边人更妥帖。”

苏婳想了想,“不,你说得也对,我可能是有点旺夫体质。我前夫的腿,被医生判定终身要坐在轮椅上,但是跟我结婚两年后,他站起来了。他奶奶就说了跟你一模一样的话,说我有旺夫体质。”

顾谨尧眼神暗了暗,没接话。

想起顾北弦,苏婳也沉默了。

身体里的空气仿佛一点点被抽走,五脏六腑蜷缩成一团,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苦。

好想他,好想。

这几天一刻都不能闲,一闲下来就想,晚上做梦都是他。

她不知道怎样才能把他从自己的记忆里剔除,感觉比剔骨剔肉还难。

虽然离婚是她提的,分手也是她提的,可她还是很难过。

想他想得心肝肺搅在一起疼。

苏婳轻轻挂了电话,拿起宝玺,往屋里走去。

保镖开始收拾东西。

回到房间里。

苏婳躺在床上,也没开灯,默默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再破碎的古画,她都修得完好如初。

可是她支离破碎的心,却怎么也修复不好。

她翻了个身,刚要睡觉,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扫了眼,是顾北弦打来的。

上次不辞而别之后,这是他打给她的第一个电话。

苏婳迟疑一下,按了接听。

手机里传来顾北弦低沉磁性的声音:“老婆,我冷静好了,不分手了行吗?”